前世今生（一）月棱的独白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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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火焰般燃烧的翅膀，金色的流光在她的脚下流转，他们说，那是凤凰神女，是女娲娘娘的右护法。

    凤凰神女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迟疑，她的眼底泛着淡淡的忧伤，她说，“哥哥，对不起，没能守住你。”

    凤凰有着涅槃重生之法，此法可逆转生死，所有人都只知道这是重生之法，却不知，这法术是凤凰一族的禁忌，此法只能用在自己族人身上，若是用于旁人，整个凤凰家族会受到诅咒，而现在，为了天下苍生不再受到黑洞内暴风雷劫的滋扰，凤凰一族宁可被神明诅咒，也要为我施法。凤凰神女站长高高的祭坛上施法，她斩断自己的血脉，鲜血将我包裹，一股奇怪的力量强行将我的意志从往生石上剥离下来，那疼痛感无以加复，作为石头的我是从来不会痛的，可是那一刻，我痛到意志涣散，可是渐渐的，疼痛感被一种温热的感觉替代，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温热的血液在每一根脉络内流淌。当我睁开眼睛，从祭坛上爬了起来，我惊喜地看着自己，我再也不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我变得有手有脚，可以自由移动。我的双手拂过自己的脸庞，这绛红色的头发，这硬朗的眉目，这具躯体上的一切我都很满意，只是我有些不解，为什么我的眉宇间有着浅浅的火焰印记。

    狂喜过后，我才注意到倒在血泊里的凤凰神女，昏迷中的她，口中不停呢喃着“哥哥，对不起。”我的这具躯体，在听到她的呢喃后，不自觉的颤抖……

    那日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凤凰神女，而我对她的印象也永远停留在那一天，高高的祭坛之上，浑身浴血的她给我现在的一切……

    之后很长一段日子里，女娲和四方神兽们依旧在忙着修补天空，她们没有剩余的精力带着我这个初具人形的往生石四处游历，我终日无所事事，只能日日腻在白矖身旁，我只是一块石头，本不懂何为情、何为爱，可是自从遇见白矖，我的心便生出一些我自己不能控制的情愫。我喜欢看着白矖，她踏着清风，从天而降，落英缤纷，飘花如雨，素白的袍子，长及膝的漆黑云发华丽而隆重的倾泻了一身，惊为天人的眉目，淡然冰冷的目光，璎珞轻舞，暗香浮动。

    白矖告诉了我许多关于四方神兽的故事，也告诉了我许多人世间的趣闻趣事，听着她的诉说，我总是装作惊奇的样子，只是她不知道，我乃是往生石，知晓天地间无穷事，能够告知往昔，预见未来，只要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有怎需要借他人之口听说呢？

    我曾试着去卜算我和白矖的未来，可是答案总是分离，我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卜算，第一次想要改天换命，我希望这样简单而快乐的日子可以恒久不变！终于有一天，白矖有些哀伤的看着我，“月棱，你拥有了这具身躯，就要承担起这具身躯所要承担的一切。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四方神之首，朱雀神君！当空中的黑洞被完全填补完成，女娲和四方神兽都要回归本位，而你，也要回归朱雀一族！”

    “你能跟我一起走吗？”第一次，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我的脑子很乱，我只知道，我可以离开，可离开的前提是，白矖和我一起走。

    “月棱，你要知道，我们贵为神明，就有着不容推卸的责任！我乃女娲坐下的左护法，是不能随你一起离开的！”白矖将腰间的宫羽递给月棱，宫羽上“白矖”二字闪烁着微光，“这宫羽乃是我的象征之物，今日我把它赠与你，好作个纪念。”

    我接过宫羽，细细抚摸着宫羽上的花纹和字迹，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日我将成为比女娲更尊贵的存在，也许在那时，就可以带着白矖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