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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各村来看热闹的,其热闹程度比每年一度的花朝节还要更胜一筹,她前脚出来,后脚就有人喊:“秦家开祠堂祭祀了!”
翠眉唇角讥诮,跟在武大娘子身后想,黄家的儿媳妇立贞洁牌坊,却是秦家开祠堂祭祀,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是秦家出了个贞洁烈妇呢!
这世上讽刺的事情可真不少。
秦家杀了猪鸭祭祀,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唱喏声一声接着一声,秦四郎读了一大篇不知从哪个秀才那里弄来的诗文,把双庙村这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大大地赞扬了一番,吹捧秦家的祖宗教化有度,秦家的水土终于养了一个能传扬四海、教化子孙后代的席氏。
一番祝祷下来,天光早已大亮,因午时阳气最重,对死去的英灵不敬,可皇帝的圣旨没有在半夜里读的道理,所以出尘和尚折中选了巳时一刻作为吉时。
金穗这时候也出来了,她腰上多了一个武大娘子求的康寿符,翠眉是这样解释的:“上回你戴了秦五奶奶求的康寿符,时来运转,方才病好了些。这是我们老奶奶求的,请了出尘大师开光,又在自己身上戴了几个月,灵气有了,人气有了,福气自然就有了。你戴着,真把病根儿全去了才好呢。”
金穗十分感激她这份心意,刚才在席氏牌位前不给她,原是顾忌着和尚开光的符对死灵不敬的缘故,而且当时去过药王庙之后,翠眉也是送过符的,不过她在被傅池春劫持的路上给弄丢了。
这个符显然寓意又不一样,可心意却是一样的。
相比上回接圣旨,这回宣读圣旨围观的人多了些,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翠眉特意给金穗打扮了下,不是把她打扮得多漂亮,而是将她的头发绑了两个辫子,辫子上各插了一朵大大的红花,衬得面色红润了些,却是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金穗尚小,现在还不显,以后她这张脸是福是祸还不知晓。翠眉给她梳头时,心里头一回升起了一丝忧虑,一丝为她的容貌担心的忧虑,心里暗暗叹口气,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席氏从不让小金穗出门,而且处处要强,想要挣个人上人。
洪涵巩亲自主持祭天,抑扬顿挫地宣读圣旨,别人还可,他自己被圣旨里面的内容感动得痛哭零涕,那些不明所以的人被他的样子感染,纷纷抬袖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紧接着,姚长雍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地背了一大段感激的颂词。
这才是真正地引爆了全场,下面的人嘴巴张大到能塞进一颗鸡蛋,炯炯的眼神像看马戏团的猴子似的用X光把姚长雍从里到外扫描了一遍又一遍。如清泉般的声音刚落,人群里议论纷纷,要不是姚长雍退场退得快,约摸得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而姚长雍从头到尾面色没有多少激动,只有他退场的时候,有小厮在祝叶青的示意下给他递了一块帕子拭汗,别人却当他在拭泪了。
从姚长雍登场,到姚长雍退场,众人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上,一直到揭碑仪式结束,姚长雍一直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有了姚长雍这个席氏拿命救的人,这场祭天才更完美。
这是人们不约而同的想法。
从这一天午时起,席氏的牌坊正式出现在大家面前,并且投入使用——牌坊就建在堰塘中间的石子路上,从南面进入双庙村须得经过那条石子路,那么,必然会从席氏的贞节牌坊下穿过。
一时间珠黎县远近村镇里的秀才受了广大围观群众的感染,开了几个桌子单独吟诗作赋,准备出一本诗集,还特意请了城里的一位老举人过来作序。他们誓要把席氏的美德传扬天下,流芳千古。
金穗对这些知晓得并不清楚,黄老爹担心她被人群挤着了,一路都抱着她,前面是祝叶青引着护着姚长雍,他们一行人是要去黄家的前院开席的。
金穗这时候才看清姚长雍的长相,那一晚上她在姚长雍怀里,是从一个仰视的角度看他,这一回却是俯视的角度。
姚长雍皮肤白净,与漂亮得雌雄莫辩的慕容霆相比,姚长雍的脸有清晰的轮廓和棱角。换句话说,姚长雍长得更为男性化一些。
金穗不知怎么会把他与慕容霆相比,也许是因为这两人是同样出色的少年吧。
除去容貌,金穗首先注意到的是姚长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