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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里的老百姓却多交了人头税,二则,有几个县里百姓的农具记录没有更新,三则……
列数了将近十条史居衡的政绩败笔,史大人这些日子焦头烂额,四处补漏,越发传出史居衡贪污受贿的流言。
不管是否空穴来风,史居衡在最后关头掉链子,掉的真不是时候,百姓们传得沸沸扬扬,史居衡的顶头上司不得不让他停职审查。
金穗淡哂,姚府这么快动到了史居衡头上,也是,姚长雍根本不怕史居衡知道是他干的,先让史居衡尝到飞上云端的滋味,再让他们尝到狠狠跌到泥里的滋味,这种落差不逼疯了史居衡才怪。
或许,还得捎带上宫里的史淑妃。
史家明面上与姚家关系亲近,史居衡能爬到巴郡府户曹掾史的位置上,离不开姚府的鼎力相助。而史淑妃能在甫入宫时便得封淑妃的高位,与姚莹莹有很大关系,可以说,她的份位是姚家一手捧起来的,现在,姚家不愿意继续捧着史家了,那么,史家便只有掉下来的份。
金穗扯了扯唇角,史家是自作孽,不可活,不值得同情。
挨到傍晚,金穗回府,片刻后黄老爹访友回来,果然,不到半个时辰,黄来喜又上门了。
听到晓烟以对方是狗皮膏药的口吻来禀告时,金穗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黄来喜真是阴魂不散。
碍着黄老爹的面子,府上的丫鬟小厮们很给黄来喜面子,把他当做座上宾,口口声声唤“来喜老爷”,唤得黄来喜眉开眼笑。
晓烟学着黄来喜趾高气扬地背手走了两步,笑嘻嘻地跳回来,说道:“姑娘,来喜老爷今天带了个少年呢。”
金穗挑眉,难道这就是黄来喜所谓的“惊喜”?
“我记得来喜老爷说过,他有个孙子来着?”金穗问道。
“姑娘这回算错了,不是他孙子,”晓烟连连摇手,道,“瞧着穿着倒像个小少爷,哪里会是来喜老爷那破落户能养出来的。听说也是老太爷的老乡。”
金穗咂摸出点味道来,也是老太爷的老乡?她昨晚上听壁角,当年的小海村只有黄来喜一家以及黄老爹一家逃出来了,其他人全部死在了海难里,这个少年不是黄来喜的孙子,又是黄老爹的老乡……金穗眯眸,难道是双庙村的人?
这个想法让金穗震撼了,不可思议地拧了拧帕子。
她在灶房呆不住,招手让月婵指挥上菜,自己偷偷溜到屏风后继续听壁角。
月婵戳晓烟的脑袋:“好端端的,说些乌七八糟的话给姑娘听!瞧瞧,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转身时,暗暗嘀咕道:“偷瞧外男,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思及此,她厉声吩咐近处的几人不许在外面嚼舌根,在院子里嚼舌根的让她听见直接打板子,听到外面有流言的,她让全部人打板子。
几个丫鬟们眼观鼻,鼻观心,因月婵积威,纷纷应诺,答着知道了。
黄老爹见了黄来喜带的人,这才知晓黄来喜没骗他,还真是惊喜。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祖籍双庙村的秦淮。
秦淮是秦河的儿子,秦河是双庙村秦五奶奶的四孙子,即方四娘的小儿子。秦河荣归故里的时候,金穗听说了秦河父子俩的名字,心里还暗暗嘲笑了一通,俩父子的名字加起来是“秦淮河”,有股别样的旖旎。
如今记起这茬来,金穗无限感慨,秦淮当年的辣椒种子可是给她帮了很大的忙,要是没有那些花种,她也不可能开起蜀味楼,因此细细打量了秦淮几眼。
秦淮头上包着布巾,不是时下的簪子束发,约摸是常在海上行走的缘故,皮肤是一种健康的古铜色,比姚长雍的肤色要深一些,双目炯炯有神,声音嘹亮,郑重其事地给黄老爹行礼,行动间带着特有的干脆利落,爽朗大气中带着少年人青涩的圆滑。
金穗记起来了,秦淮的父亲秦河是海军,秦淮的外祖父有几条渔船,怪不得秦淮人显得老练而又利落,是家庭环境使然。她暗自点了点头,还好,这棵小树苗没长歪了,毕竟是曾经有恩于自己的人,金穗可不希望秦淮长成个歪脖树。
随即,金穗悄悄拢起眉梢,秦淮怎么跟黄来喜搅和到一块去了?这不是个好兆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