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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姚太后笑盈盈的,问了些傅柳梢中馈上的问题,傅柳梢回答得头头是道,各项规矩错不了。
自己调/教的人,姚太后越看越满意,越发想让这么优秀的傅柳梢嫁进姚府,好为自己的外祖母分忧。
命傅柳梢退下,姚太后对傅池春叹气道:“柳梢是百里挑一的妙人儿,可惜啊,夏公公得罪了老太太,唉。哀家发愁,柳梢不成,还有谁比柳梢更优秀呢?”
“太后娘娘,为何认为是夏公公得罪了岳母大人呢?”傅池春故作不解。
姚老太太念着傅池春养病,不知内情,便将弹劾之事解释了一遍。
傅池春皱眉道:“太后娘娘,草民认为并非岳母大人不认可柳梢。”
“哦?此话怎讲?”唉声叹气的姚太后一愣,继而问道。
傅池春笑道:“夏公公也说了,他在黄氏回门那天去姚府,当时黄氏已经和长雍去黄家了,接旨这么大的事儿,姚家怎么可能没派人去跟长雍说呢?长雍又岂会把懿旨当儿戏?”
姚太后坐直身子,傅池春一副笃定的语气,让她不自觉地认为事有蹊跷:“是啊,夏公公禀告的时候,哀家满心奇怪呢。”
傅池春便道:“所以,不是姚府没派人去通知长雍,而是姚府派去的人被黄氏挡着了。当时长雍可是在黄府呢,黄府的人自是都听姑奶奶的话,我那长雍好外甥,也是被黄氏蒙骗了啊!至于岳母晕倒之事,太后娘娘想想,岳母大人年过古稀,眼巴巴地站在府门口盼着孙子孙媳回府,从早上等到下晌,能不晕么?”
“你说的倒也是,看来,倒是梁州的那些官,只看到表象,不明就里,冤枉了夏公公。哀家说呢,夏公公向来对哀家忠心耿耿,怎么会对哀家外祖母不敬呢?”姚太后眸光亮起,经过傅池春一番解释,原想不通的,现在都想通了。
旁听的夏公公激动地望着姚太后,连连附和,偷偷朝傅池春投去感激的一瞥。傅池春却没理会他。夏公公惊怒交加,好你个傅池春,不识好歹!是太后娘娘的亲爹又怎样?看谁的耳边风吹得高明。
“太后娘娘,不知是不是您要将柳梢嫁给长雍的消息走漏了风声,那黄氏才会对太后娘娘的懿旨百般阻拦?草民的养女被拦在姚府外便罢了,可太后娘娘却是金尊玉贵,您的懿旨便是金玉良言,怎么能被个小小妇人拦在府外?这不是藐视皇家么?”傅池春义正言辞地道,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姚太后也动了怒气:“这黄氏是怎么回事?欺上瞒下,若非父亲今日为哀家解惑,恐怕哀家也被蒙在鼓里呢,偏偏咱们空口无凭,只能白白放过那狡猾的小丫头。”
傅池春听了这句“父亲”,心情格外舒畅,话也说得顺畅了,脸上越发悲悯:“太后娘娘,这黄氏敢拦懿旨,还哄得岳母大人和长雍服服帖帖,恐怕将来整个姚府的规矩都被她乱了去!唉,草民还是把柳梢领回家去吧,如此看来,黄氏是个有主见的。”
“什么主见?撺掇丈夫和太婆婆抗旨的主见?今儿传的是懿旨,哀家看在外祖母的面儿上遮掩过去,将来传了圣旨,那小丫头就是个招祸的!哀家听说,她还未及笄是吧?”姚太后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回太后娘娘的话,正是,貌似明年才及笄。”傅池春垂首道,嘴角微微勾起。
“小小年纪就学会勾/人,定是个狐媚子不假!”姚太后似乎已经看见金穗一副狐媚样站在她眼前,拍了一把桌案,“哀家一定要把柳梢嫁给长雍,以免被那狐媚子带歪了家风。”
这一回,姚太后听了傅池春的话,越过皇帝,直接让礼部官员去宣旨。
绥平帝听说后,那礼部官员已经一路敲锣打鼓地去了梁州。
绥平帝气恨咬牙,一个错眼,他娘又给他捅娄子,不仅是姚府的人,连他都要说,你一天不管姚府的闲事会死啊?
懿旨已经在路上了,绥平帝没法子,作为孝子,更不能指点母后的不是,只希望姚府不要因此迁怒他才好,他也被打了脸好不好?要怪也只能怪姚家人没教好姚太后。
第二日起,皇帝隆恩,派了宫女和太医伺候傅池春养病,却是把傅池春给软禁在家了。
至于盼着免罚的夏公公,还是被罚去冷宫了,因为姚太后孝顺,不能给人留话柄。夏公公在冷宫里听着各处阴森的哭泣声,缩着小身板,咬着被角磨牙,黄氏,傅池春,姚家,等有朝一日我夏柳发达了,杂家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