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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看轮着大锤如此彪悍的王瘸子之后,纷纷后退,没有哪个愣头青敢主动上前,加入混战中。
“咦有点意思!”县令望着两人,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他微微侧首对张捕头道:“你所认识的那位王道兄有苦头吃了!”
张捕头闻言一愣,不理解县令大人为何会这么说,在他看来,明明是王瘸子占据上风,那名儒袍术士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只要王瘸子不停手,那术士最多再坚持一会儿肯定力竭,到时候王瘸子一锤下去,真能将屎给他打出来。
“凡事不能看表面,你不是修行之人,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县令笑着解释,指向不断打滚的术士,道:“莫说是你,就算是修行之人,但对于风水堪舆,地气阵势不甚了解的奇人异士,也看不出什么,等着瞧吧,最多十息之间,胜负便能有分晓!”
张捕头听得直摇头,他确实什么都看不出,但是他对县令大人绝对的信任,不禁为王瘸子担忧起来。
果不其然,大概过了七息之后,原来在地上打滚逃避的儒袍术士突然一个鹞子翻身脱离了战圈,王瘸子则是一副没有发现的样子继续对着空气抡捶,县衙内的青石路面,被他捶的一塌糊涂。
“呵呵,莽夫,真是莽夫,也不知夫人看中了你哪一点,要我不远万里赶到此地相助于你!”
儒袍术士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整理了一下乱发,一手持着罗盘,一手拨弄罗盘上的指针,盯着不知疲倦对空气抡捶的王瘸子冷笑不止。
“也罢,今日正好借此机会,看一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我的好侄儿!”
术士自言自语,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被众人清晰的听到,引得他们纷纷好奇不已,想要看一看这两人都有什么手段。
王瘸子原地打转,像是遇到了鬼打墙,不知疲倦的轮着大锤,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他一锤接着一锤落下砸的不是空气,而是惨叫求饶的儒袍术士。
“哈哈,李勃奇,知道本天师大锤的厉害了吧!”
王瘸子一边抡捶,一边自言自语,这一幕看的众位能人异士直皱眉头,他们之中有人撇向儒袍术士,目光中闪过一丝忌惮。
“啊,王道长是中邪了吗?那人明明就在一旁站着,他怎么对着空气疯疯癫癫!”
张捕头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想起刚才县令的话,他紧张兮兮,生怕王瘸子出现意外。
他跟王瘸子虽说互相不对付,但也算是共患难,并且王瘸子还曾救过他的性命,关键时刻,他还是担心王瘸子的。
县令伸出右手在张捕头眼前一晃,低声道:“你且再看场中!”
张捕头点头,等县令的手掌从眼前移开,目光所及,脸色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一道道白色的气柱从衙内的地底窜出,围成了一个圆圈,虚空中横七竖八,又有五颜六色的气流缠绕在气柱之上,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王瘸子在牢笼之中,轮着大锤朝地底的气柱愉快的砸去,仿佛那些气柱就是儒袍术士。
“这是什么术法,怎么如此怪异?”
张捕头惊骇,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敢相信。
“那是地气啊,许多年不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气数了!”县令为张捕头解惑,转而像是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张捕头,又道:“可惜你在修行之道并无多少天赋,我就算有心教你你也不能走多少建树!”
“啊……”
张捕头愣住,他抬头看向县令,四目相对,他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后又黯淡下来,呆呆道:“感谢大人厚爱,属下从未奢想能入此道!”
“呵呵,我并无其他意思,或许我是错的!”县令转身低头,说过这句话之后物流没有再开口,过了片刻,他再次回过头来,望着张捕头道:“我可以传授你一种特殊的法门,凭借此法你虽不能跻身最强天师一列,却也能在危难之中自保,你若一心修行,或许有生之年也能踏足天师境界!”
“我……我可以吗……”
张捕头结结巴巴,他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随后他摇了摇头,自嘲道:“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算了吧!”
县令闻言叹息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古册递给了张捕头,道:“随你吧,这本古册中记载着我初期修行的一些心得,你拿去吧,切记不要对外人观摩,等你熟记心中融会贯通之时,便将其烧掉!”
张捕头神色复杂,他接过古册小心翼翼贴身放好,然后在县令身后恭敬的行了一礼,沉声道:“大人,属下不敢尊称您为恩师,若属下有生之年能参透大人的心得,属下再三叩九拜,尊您一声师傅!”
县令回头,欣慰道:“我看得出来,你大智若愚,既然你心中有执念,对你也不算坏事,好,我答应你,就如你所说,等你真正参悟我的心得之后,我便认下你这个弟子,将我们这一脉的传承尽数交给你!”
“多谢大人!”
张捕头内心波澜不平,他强压下激动,望着县令的背影略有些出神,他觉得哪里不对,县令正直壮年,为何突然提及传承之事?
他的传承是什么?奇门之术吗?
张捕头和赵都尉在一起时,多多少少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县令和赵都尉曾是一位奇人的关门弟子,这位奇人是一位隐士,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他这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得了遁甲,凭借遁甲之术排兵布阵,成为大齐最年轻的上将军,更是被三军将士暗中称之为军神。
县令是他的二弟子,应是得了奇门之术,什么是奇门之术?张捕头并不清楚,但是他真真切切见识了大人的厉害,连当今大齐年轻一代天师的领军人物卫伯元,在他面前不敢放肆,这足以证明大人的厉害。
“大人,属下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张捕头小声询问,他想为大人分忧,关于收徒和传承之事,他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有话便说,以后你我不必如此生分!”
县令回应,他的语气平静,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张捕头应道:“属下明白,属下想说的是关于大人想要收徒之事,属下倒是有一个人可以推荐!”
“哦?”县令略有些好奇,道:“你说的是谁?他在哪里?”
“属下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城东小巷,陆家小院的正安公子!”
张捕头提及陆正安,神色有些暗淡,陆正安虽然年岁不大,但是张捕头心服口服,自认是远远比不上他的。
“是他啊!”县令应了一声,神色有些异样,他摇了摇头没有拒绝也没有认可,只是问道:“何以见得陆正安会是最好人选?”
张捕头不明白县令什么意思,只知道大人问什么他便回答什么,他想了想,回道:“大人常年不在城中,对于陆家这位正安公子不甚了解也不奇怪!”
“他可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奇才,此人三岁便能熟背《千字文》《诗三百》,四岁便能做文章,让白马书院的一群先生都自愧不如,六岁时曾与丰州棋道大师对弈,百子之内杀的对方片甲不留,此等人物,不是天才又是什么?”
“就连卫天师也有心收他为徒,不过被他婉拒,还有这位王道长,对陆正安更是毕恭毕敬,属下虽然不是此道中人!却也能看的出,这位王道长看陆家正安的眼神,就如一个奴仆一般儿,不敢走任何逾越!”
县令听张捕头讲完之后没有说话,他似是只听到了张捕头的最后一句,目光紧紧盯着累的抡捶的王瘸子,眼底不时闪过精光。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这些王道长大有来头,除却那名儒袍术士之外,在这些能人异士之中,我唯一看不透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