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见,这些人,连同对他们解释的美学家,并没有把悲剧作为最高的艺术来欣赏。所谓病理的渲泄,亚里斯多德的-,——语文学家不知应该把它归入医学的,还是道德的现象,——使人想起歌德那有名的猜断。他说:"我对于病理学不大感兴趣,我也从未成功地写出任何一种悲剧场面,所以我与其探讨,毋宁避免这个问题。也许这是古代人的另一优点吧:在他们最高的感染力不过是一种审美的游戏;在我们,就必须借助于逼真的描写,始能产生这样的作品?"就歌乐悲剧而论,我们往往发现最深的感染力其实只是审美的游戏。现在根据我们这辉煌的经验,就可以肯定歌德的意味深长的问题,现在根据我们这辉煌的经验,就可以肯定歌德的意味深长的问题,所以我们颇有理由相信:现在我们可以初步成功地描述悲剧的原始现象。现在,如果还有人总是高谈那些在美感领域以外的代替的效果,觉得自己不能超过病理学道德学的解释,他定必对自己的审美能力感到失望;那末,我们就劝告他依照格尔维诺斯()的方法解释莎士比亚,努力去探讨诗的正义,这是无伤大雅的。
所以,随着悲剧的再生,审美观众也复活了。以前,代替他们坐在剧场里的观众,往往是道貌岸然自命博学的(鱼目混珠)的怪人,即所谓"批评家"。以前,在他的范围内,一切都是矫揉粉饰的生活假象。演剧的艺术家真不知如何对付这样吹毛求疵的观众;所以演员,以及鼓舞他的剧作家或曲作家,都要煞费苦心地在这样无聊、自负、不识鉴赏的观众身上,寻找一点残余的情趣。然而,向来就是这类"批评家"构成观众:中学生,小学生,甚至最无害的妇女,已经不知不觉地被教育和刊物养成这样的艺术观。艺术家中的优秀份子,对付这样观众,唯有指望唤起他们的道德宗教情操;在其实应该以强烈艺术感染力使真正观众心荡神驰的场合,剧作家反而要乞援于道德世界的秩序,或则要鲜明地刻划一些重大的,至少是激动人心的,当代政治社会倾向,例如,爱国运动或战争时代,国会辩论或犯罪裁判,使观众忘记了挑剔而被这类感情吸引;——这已经去艺术的真正目的甚远,而必然直接陷于对这种倾向的迷信。然而,向来一切假艺术所遭遇的命运,在这里发生了:这些倾向非常迅速地衰落了,譬如,使用戏剧为民众教育的手段,这种倾向,在席勒时代是严肃对待的,现在已落于不足为训的古风废习之列。当批评家雄霸于剧场和音乐厅,当新闻记者控制了学校,报纸支配了社会,那时艺术便沦为茶余酒后的闲谈,审美批评被目为结团虚荣、狂乱、自私、加以毫无创见的可怜虫之手段。叔本毕曾用豪猪来比喻这种人的性格;其结果,是艺术从来没有被人谈论这么多,但受人敬重这么少。然而,我们还能够交上一个懂得谈论贝多芬或莎士比亚的朋友吗?让每个人照自己的感想答复这个问题吧:他无论如何会用他的答案表示他对"文化"的认识,要是他至少肯尝试解答这问题,而不是瞠目结舌,哑口无言的话。
另一方面,许多得天独厚的人,虽则已经逐渐变成批评的蛮子,有如上述,但他们也许还会谈谈例如"罗恩格林"①的成功表演对他们产生那料想不到莫明其妙的影响:不过这也许因为没有任何人的手在指点他,提携他,所以当时使他激动的种种不可思议,无可比拟的感觉,始终是独立的,宛若一颗神秘的星光,在刹间一闪之后,便熄灭了。然而,唯有那时,他才揣摩到审美观众的心情。
①罗恩格林()是德国中古时代一种传奇中之男主角,瓦格纳著有歌剧"天鹅骑士&)传世,其主角即为罗恩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