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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给我的是什么呢?一种倦怠而焦躁的心;一种不安定的意志;飘忽的翅膀;一种破折的脊骨。

    这寻觅着我的家;哦,查拉斯图拉哟,你知道么这种寻觅觅着了我;它吞灭了我。

    何处是我的家?我询问而寻觅,已经寻觅,而没有觅到,哦,永乐的去处,哦永久的无处,哦永久的——徒然啊!&>

    影子如是说了,查拉斯图拉为他的话而绷着脸。"你是他的影子!"最后他恳切地说。

    "你自由的精神和漫游者哟,你的危险颇不小!你有很坏的白天:注意更坏的夜晚不要再来罢!

    对于你这样无所归着的人们,好像监牢才是幸福。你看过被俘获的罪人怎样睡眠了么?他们安静地睡,他们享受他们的新的安全。

    提防着吧,恐怕最后,一种褊狭的信仰,一种无情的,酷烈的盅惑俘获了你!因为一切褊狭而固定的,现在正诱惑你,试探你呢。

    你失去了你的鹄的了。唉,你怎能摆脱而忘却了那种损失?因此——你也失去了你的进路!

    你可怜的漫游者和感伤者,你怠倦的蝴蝶哟!今晚你想有一个休息的处所和一个家么?假使愿意,那么到我的洞府里去!

    那边是到我的洞府的路。现在我就要快离开你。如像一个影子已经附在我身上了。

    我愿独自一人奔跑,使我的周围又变得光明。因此我必须走得很远而且快乐。但在晚间,在那里和我跳舞罢!"——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日午

    查拉斯图拉又继续奔跑,但他没有觅到任何人,他仍然孤独,永远只觅到了自己;享受而留下了自己的孤寂,想着的好思想,一点钟一点钟的过去了。但当日午的时候,太阳照射在查拉斯图拉的头上,他经过一株盘缠错节的古树,为葡萄藤的热爱的拥抱而隐藏了自己,以此正对着这漫游者,成熟的葡萄,累累高悬。他忽然觉得口渴,想摘食葡萄呢。刚伸出了手,他又想起别的事情——他想在这日午的时候,躺在树旁睡眠。

    查拉斯图拉随即躺下;在缤纷绿草的宁静和神秘之中,他忘记了口渴且熟睡了。因为如同查拉斯图拉箴言之所说:"此一事比别一事更必要。"只是他的眼睛仍然睁着:——它们不倦怠观赏和欣羡这古树,这葡萄藤之爱情:但在睡梦中查拉斯图拉如是对自己说:

    注意!宁静罢!现在世界不是成为美瞒了么?什么事情对我发生了呢?

    睡眠在我身上跳舞,如同一阵薰风,不可视见地跳舞在微漾的海上,轻飘,如同羽毛一样的轻飘。

    它不使我闭眼,它使我的灵魂清醒。真的,如同羽毛一样的轻飘。

    它劝我,我不知道怎样,它亲切地抚慰我,压抑我。是呀!它压抑我,所以我的灵魂倦怠了。

    我的奇特的灵魂如何地成为倦怠而舒缓!不是第七日的晚间,在日午的时候来到了么?现在它不是在优良的和成熟的事物之间享受太久了么?

    它更舒展,更舒展地伸腰!它静静地躺着,我的奇特的灵魂哟,它品味过了太多良好的事物;黄金的悲哀压抑着它,它歪着嘴了。

    如同停泊在静港里的一支船;——它倦怠于长途和汹涌的海浪,现在正要靠岸。陆地不是更可信仰的么?

    这样的一支船靠近海岸,拽近海岸:——所以一匹蜘蛛从船上到陆地织着它的丝,那已足够,不需要更强的绳索。

    我现在如是信仰、信托、期待,如同静港里这样的一支倦怠的船,紧靠着大地,以最细的游丝和大地连结着。

    哦,幸福哟!哟,幸福哟!哦,我的灵魂哟,你愿歌唱么?你躺在草地上。但这时是神秘的尊严的时刻,没有一个牧童吹奏着箫管。

    那么,注意!炎热的日午,熟眠在田野。别歌唱!宁静罢!世界是美满了。

    你松树鸟,哦,我的灵魂哟,别歌唱!甚至于你不要低语!看哪,宁静罢:这年老的日午熟睡了,它唼喋着它的嘴唇;现在,在此刻,它不是在饮着幸福的甘露了么?

    饮着黄金的酒,黄金的幸福之棕色的甘露,他的面容在变动,他的幸福发笑了。如同一位神的发笑。宁静罢!

    为幸福,如何微小的幸福!即可以满足!从前我如是说,且以我自己为智慧,但那是一种亵渎。我现在学会了。傻子的说话更智慧。

    否,正是细小的事,最温和的,最轻微的事,一种蜥蜴的蠕动,一次吸息,一阵轻拂,一眨眼——微小造成了最良的幸福。宁静罢!

    什么事情发生了;听听!时间流过去了么?我不是落下了么?听听!我不是落在永恒之泉水被面了么?

    什么事发生了?注意,它刺我——唉——刺到心里了么?刺到心被了!唷,粉碎了,粉碎了,我的心,在这样的幸福之后,在这样的一刺之后!

    什么?世界不是恰在现在成为美满了么?成为圆而且熟了么?哦,黄金的圆而且成熟——它飞向何处去?让我追赶它!快些!

    宁静罢!"(这里,查拉斯图拉伸腰,并觉得他已熟睡了。)

    "你睡眠者,你日午的睡眠者哟,起来罢!"他对他自己说。"你年迈的腿哟,站起来!这正是时候,是更急切的时候;

    许多平坦的大道期待着你!

    你现在睡眠于你的满溢;睡多久呢?一半的永恒!好罢,现在起来,我的年老的心!在这样熟眠之后多久,你可以醒来?&>

    (但是他又熟睡了,他的灵魂反对他,并防护了自己,但又再躺下。)

    "唷,让我休息,宁静罢!现在世界不是成为美满了么?

    唷,这黄金的圆球!&>

    "起来!"查拉斯图拉说,"你时间之小窃盗,你懒汉啊!什么?你愿意伸腰,打哈欠,叹息,落在深的泉水被面么?哦,我的灵魂哟,那末你是谁!"(这里,他变得恐惧了,因为一道阳光从天空而射到他的脸上。)

    "哦,我头上的苍天,"他叹息而且坐起来,"你注视着我么?你听到了我的奇特的灵魂了么?什么时候你将饮着落在地上万物之甘露——什么时候你将饮着这奇特的灵魂?

    你永恒之源泉哟,你快乐而恐怖的日午之深渊,什么时候你将我的灵魂吸回归你?&>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并从树旁他所休息的地方站起来,好像从奇异的酒醉中醒来。并且看哪!那里太阳仍然照耀在他的头上。因此人会想到查拉斯图拉没有睡得很久。

    致礼

    查拉斯图拉在徒然的寻觅和温游之后重回到他的洞府,这时天已晚了。当他离他的洞府大约二十步远,出乎意外的事又发生了:他又听见大声求救的叫喊。啊,奇哉!这次的叫喊却是从他的洞府里发出来。那是一种长而复杂的特殊的叫喊,查拉斯图拉分明地听出来许多声音合在一起;虽然在远处听来,那好像从一个人的嘴里叫出来似的。

    因此查拉斯图拉一直奔向他的洞府去,但是看哪!在那种前奏曲之后,何等的一种表演期待着他!因为他白天所碰到的人们都聚拢来坐在那里了;左边的王,和右边的王,老魔术家,神父,自愿的乞丐,影子,明智者,悲哀的预言家和驴;最丑陋的人则戴了一顶王冠并围上了两条紫色的腰带——因为他也是如同一切丑陋的人们一样喜欢自己装扮,爱漂亮呢。当中则站着查拉斯图拉的鹰,激怒而不安,因为他们问它太多的,它的矜高所不屑回答的问题;智慧的蛇仍然缠绕在它的脖子上。

    这些一切查拉斯图拉都在大惊愕中看到了;于是他怀着有礼貌的好奇心,轮流考查每个宾客,谈着他们的灵魂,又重新感到惊奇。同时这些聚拢来的人都从他们坐位上站起来,虔敬地期待着查拉斯图拉说话。但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你们绝望的人们哟!你们奇特的人们!我所听见的就是你们的求救的叫喊么?现在我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觅到了他,那我今天白天所没有觅到的人:高人!

    高人坐在我的洞府里!我为什么要惊奇!我不是以我的蜜之赠礼和幸福之号召诱致他们到我这里来么?

    但在我看来好像你们都是不调和的伴侣,当你们聚会在这里,你们呼叫求助,你们使彼此的心烦恼。必须有一个人最先来到——

    那使你们重新欢笑的人,一个快乐的丑角,一个跳舞者,一阵风,一个顽皮的女孩,一个老傻子;——但你们作如何想呢?

    你们绝望的人们哟,原谅罢,在这样宾客的面前,我说这样不值得说的平凡的言语!但你们还不知道什么鼓勇了我的心情!

    那便是你们和你们的特点:因为看见了绝望的人,人人都成为勇敢!鼓励一个绝望的人——人人都想着自己有充足的强力!

    你们已经给与我这种强力——一种良好的赠礼,我的宾客们哟!一种正直的宾客之赠礼,好罢,不要斥责我,当我也向你们呈献了我的礼品的时候。

    这是我的王国和我的领域;所有属于我的人,今夜晚都是你们的。我的动物们将侍候你们;我的洞府便是你们的住所!

    和我同住的人不当绝望;在我的境界之内我保持一切人免于野兽的危害。这是我献给你们的第一件礼品:安全!

    第二件礼品便是我的小指头。当你们有了它,你们便有了全手,是呀,也有了全心!欢迎、欢迎,我的宾客们!&>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并以爱和痛苦而欢笑。他的宾客们,则在这样的致礼之后一再鞠躬,并虔敬无声;但左旁的王以他们的名义回答他:

    "哦,查拉斯图拉哟,你这样给我们以你的手,你的致礼,我们认得你是查拉斯图拉。你在我们的面前卑屈了自己;你差不多损伤了我们对于你的尊敬了:

    谁如同你一样地能够这样矜高地自卑:那抬举了我们,那使我们心眼一新。

    只要看到了这,我们即愿快乐地升登比这还高的高山。我们是更热诚的追求者;我们要看看什么使我们黯淡的眼睛生光辉。

    但是看哪!现在一切我们的求救的叫喊已过去了。现在我们的心神坦然而欢喜。我们不缺乏使我们心情放肆的勇敢!

    哦,查拉斯图拉哟,大地上生长的东西比高迈而强毅的意志还给人以更多的欢乐:那是植物中之最美者。这样的一株树,使全部的风景都改观。

    哦,查拉斯图拉哟,同你一样地生长起来的人,我们将他比作杉松——孤高、沉静、坚韧而严整,最优良有用的木材!

    ——但在树梢上,以强健苍绿的树枝,伸张于自己的领域,问着强毅的风的问题,暴风雨的问题,一切最高处的问题。

    ——也更强毅地回答,一个征服者,一个胜利者:唷!谁不当常升登到高山来看看这样的树林:

    哦,查拉斯图拉哟,悲哀者,和失望者,也以你的树而快活了:甚至于不安者也看到你而成为坚定,且愈合了他的心情。

    真的,现在万目睽睽都望着你的山和你的树;一种伟大的渴望已经兴起,许多人学习询问:难是查拉斯图拉?

    你随时以你的歌唱和蜜滴在你们的耳边的人们,一切隐居的人们,独隐者和偕隐者,都同时在心里说:

    查拉斯图拉还活着么?现在不值得活着了,一切都一样,一切都虚空,除非我们与查拉斯图拉同在!

    为什么他宣言了这久还不到来?许多人如是的询问;孤寂将他吞灭了么?或者我们应当觅他去么?

    我现在孤寂的自身已成熟而破裂如同坟墓破裂不能再掩藏着墓中的尸体。处处可以看见复活的人们。

    哦,查拉斯图拉哟,现在波涛汹涌又汹涌围绕着你的山了。无论你怎样的高峻,许多人必会升到你这里;你的小舟当不会长久停在陆地上。

    我们绝望的人们现在来到了你的洞府,且已不再绝望:那是更高强的人们正在来寻觅你的一种预告和一种吉兆!

    因为他们正走在路上,那些人类中,神之最后的残余,那便是说一切大渴望、大嫌厌,大餍足的人们——

    一切不再生活下去,除非再学会了希望的人们——除非他们从你,哦,查拉斯图拉哟,学会了伟大的希望!&>

    左边的王如是说并拉着查拉斯图拉的手,意在和他亲吻;但查拉斯图拉拒绝了他的致敬,且惶恐地后退,好像逃避一样地突然离开了,不一刻又回来,又以清澄的、考察的眼光注视着他的宾客,并如是说:

    "我的宾客们哟,你们高人们哟,我愿意说率直的德意志话,并率直地对你们说。我在这里群山上所期待的并不是你们。&>

    ("率直的德意志话而且率直地说么?啊,慈悲的上帝哟!"这里左边的王对自己说;"那是很明白的,这个从东方来的圣人并不知道可爱的德意志人!&>

    但他的意思是用德意志话并愚钝地说——好罢,这还不是这些日子中的最坏的赏味!)

    "真的,你们可以是高人们,"查拉斯图拉继续说,"但为我——你们的高迈还不足,你们的强毅也不足。

    为我,那便是说,为我心中不屈不挠的精神,现在那是沉默了,但也不总是沉默。假使你们都属于我,那还不如我的一支手臂。

    因为如同你们一样以病弱而柔软的两腿行走的人,无论他自己觉得或不觉得,总在一切之上想望着被姑息的待遇。

    但我并不姑息我的臂和我的腿,我并不估息我的战士们:

    你们怎能适合作我的战争呢?

    和你们,我当会失去了我的胜利的机会。假使你们听了我的轰隆战鼓,你们中许多人当吓得伏在地下。

    还有,为我,你们的美丽也不足,你们也不够是优种。我需要净朗而平滑的镜子来映照了我的教义;在你们的面上,甚至于我自己的面貌也被歪曲。

    你们的两肩负着许多重累,许多回忆;许多不祥的侏儒潜伏在你们的洞穴的角落。在你们的心中也有着隐秘的贱氓。

    虽然你们是高人,是高人的族类,但在你们的心中仍有着许多歪曲和变形。世界上还没有一个铁匠能为我将你们锤正和锤直。

    你们只不过是桥梁;更高的人从你们上面渡到彼岸,你们站着,如梯子一样:别怨怒那登在你们之上而达到了他自己的高度的人!

    有一天会从你们的子孙中为我生出了真实的儿子和完全的后嗣:但那时候还遥远呢。你们不是我的遗产和名义所属的继承者。

    我在这里的群山上所期待的不是你们;也不是和你们我可以作最后一次的下降。你们来到我这里不过是更高的高人正来觅我的预兆而已;

    不是你们所谓的神之残余,不是大渴望,大嫌厌,大餍足的人们;

    否!否!第三个否!我在这里群山上期待着别人,非他们我不愿轻举了我的足;

    我期待更高强的人们,更优胜的人们,更快乐的人们;期待身心严整健全的人们,欢笑的狮子们必会来到!

    哦,我的宾客们,你们奇特的人们哟,——你们听到我的孩子们的什么了么?他们正来觅我了么?

    同我谈谈我的花园,我的幸福岛,我的新的美丽的族类——为什么你们不同我说说这些呢?

    我向你们的爱希求这种宾客的赠礼,你们对我说说我的孩子们。我为此而丰富,我为此而贫乏:我有什么不有给与呢?

    为此一事,我有什么不愿给与:为这些孩子们,这些活着的植物,这些我的意志和我的最高希望之生命树!&>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又突然停止了:因为他的渴望来了,由于他的心的震动,他闭着他的眼睛和他的嘴。他的宾客们也都沉默了静静地站着发愣,只有那个老预言家在以脸色和两手作势。

    晚餐

    在这里这预言家打断了查拉斯图拉和他的宾客的致礼:他即刻如同一个不愿失却时光的人忙上前去抓着查拉斯图拉的手,大叫起来:

    "但查拉斯图拉!你不是说过,这一事比别的事更必要么?

    好罢,现在这一事对于我比别的一切更必要!

    直言之:你不是请我们晚餐么?这里是许多远道的来人。

    你该不是单单以空言宴飨了我们?

    此外你关于冻死、溺死、窒息死、还有别的肉体的危险都想得太多了:但没有想到我的危险,即死于饥饿的危险。"——

    (这预言家如是说。查拉斯图拉的动物们听了这话,都就惊愕地跑开了。它们看出所有他们白天带回家来的东西当不能满足预言家一人的食量。)

    "同样也死于焦渴,"预言家接着说。"虽然我听见了流泉潺潺如同智慧的言语——那就是说,我十分迫切地焦渴于酒!

    没有人如同查拉斯图拉一样生来便是饮水者。水不适宜于衰老而倦怠的人们:我们需要喝酒——只有酒给我们以迅速的恢复,和奋进的健康。&>

    恰在这时候,预言家渴望着酒,左边的王,那沉默者,又得到说话的机会了。"关于酒,"他说,"我们已预备,我和我的兄长,右边的王:我们有着足够的酒。

    整整一驴驮,所以什么也不缺少了,除掉了面包。&>

    "面包么,"查拉期图拉笑着回答。"隐士们所没有的正是面包。但不专靠面包而生,也靠着些羊羔肉,我却有两只山羊羔。

    它们即当宰杀,并精心烹调。也不缺少能供健食者和知味者食用的树根和果子——也不缺乏胡桃,和可以破壳的谜。

    不一会我们当有着一顿美餐。但无论谁与我们共餐,必须共同工作,即使是帝王们。因为同查拉期拉图在一处,帝王也可以是一个厨子。&>

    这种提议大家都同意了,只有自愿的乞丐反对吃酒、肉和香料。

    "听听这个饕餮的查拉斯图拉!"他谐谑地说:"人到了高山和洞府为的是这样的饱餐么?

    现在我确明白他从前所教我们的话:有节制的贫穷是可赞美的!以及为什么他将乞丐们都除外。&>

    "快乐罢,"查拉斯图拉回答,"如同我一样。随你的意,你殊胜的人!蔬食、饮水、赞美着你自己的烹调——假使只那才使你高兴!

    我只是属于我自己的一类人的法律;我不是一切人的法律。但属于我的人,必须有着坚强的骨头和轻捷的足——

    欢喜于战斗和饮宴,不爱忧郁,不是朦胧,赴宴如同赴最艰难的工作,必须强壮而健全。

    最优良的都属于我和我自己;不给我们,我们得去夺取:——夺取最优良的食物,最澄清的苍天,最刚强的思想,最美丽的女人!&>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了,右边的王回答:"奇哉,曾有人听见智丰者的嘴里说出这么聪敏的事物么?

    真的,在智慧者的心中是最奇特的,只要他彻底聪敏,不是一头驴子。&>

    右边的王如是说并且惊奇;但那支驴恶谑地回答着"唏——哈"以此开始了很长的晚宴,即历史上所谓的晚餐。在这里除了更高的高人以外,别的什么也没有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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