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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意卿戴着大黑墨镜、渔夫帽，从车里娉婷走了出来。
当大明星久了，习惯了别人等她，她等了苏滟十五分钟，心里满是怨气。
嘴角噙着讥笑，语气不善地讽了一声：“秦太太，这都十点一刻了，我还以为你要失言，不来了呢？”
苏滟可一点也不想惯着她，抬手摸着脑袋，装出一脸迷茫的表情，问：“哎呀，我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来公安局干嘛的？”
乔意卿心里一慌。
她还得靠着苏滟提供证词，于是咽下了这口气，换上一副笑脸，当着林舒齐的面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了苏滟。
“秦太太，这些是我在秦茂宸那听到的所有事情。”
苏滟一捏，文件袋很厚实，估摸着有五六十张纸，秦家是有多少秘密啊。
她打开随意扫了一眼，还真是各种‘秘密’，事无巨细。
看门的来财，是边牧跟一条乡村田园犬杂交出来的；
秦老太爷书房里挂的那张价值千万的晚唐古画其实是赝品，老太爷一直不知道……
苏滟把文件袋塞进包里，扶着额头道：“哎呦，我突然记起来了，那天在破屋子里，乔小姐，你也被陈爱绑在地上……哦？你是不是还踹了我一脚？”
乔意卿……
秦太太你大可不必记起来这么多！
出了公安局，听见乔意卿跟林舒齐在说律师费结算的事，苏滟这才想起来，她也欠了林舒齐律师费。
林舒齐送走了乔意卿，手里的手机刚巧收到一条收款信息。
转款人是苏滟，金额是二十万。
他没有点击确认收款按钮。
“苏滟，我接了刘琳跟孟嘉翼的离婚案子，说来这个案子算是你介绍的，我还得给你提成，我就免了你之前的律师费吧。”
什么介绍费能到二十万?
苏滟忙说：“一码归一码，林律师，这是我该付的律师费。”
林舒齐淡笑说：“那行，这二十万我不收，一会儿我额外再给你转十万，介绍费一共是三十万。”
“三十万？”苏滟惊叹，又问：“林律师，我能问一下你接他们的离婚案，律师费是多少吗？”
“律师费大概是一百万人民币，介绍费是律师费的百分之三十。”
“离个婚要花这么多钱吗？”
“他们的离婚案相对复杂一些，孟嘉翼婚内转移了不少财产出去，还有孩子抚养权、后续的赡养费的问题……”
苏滟木然地点了点头，“林律师，那你不用额外给我十万，给我免了之前的费用就行。”
律师费一分不出，还要律师倒贴给她十万，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林舒齐递给她一张请帖，温笑着说：“下周一，我的律所开业。”
苏滟接过请帖，墨蓝色有质感的请帖上写着‘林舒齐律所开业请柬’几个银色的大字，心里想着等‘盛色工作室’正式开业的时候，她也要办一个漂亮的酒会。
公安局对面有家出名的肠粉店，苏滟想着苏立笙爱吃肠粉，就买了两盒送去医院。
刚到VIP病房门口，就听见苏立笙跟苏潋的谈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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