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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有了这般横七竖八的痕迹,不笑的时候,倒是有些阴沉吓人了。
“阿纸,你、你别担心!你看这几日下来,这疤痕已淡了不少,假以时日,肯定是能恢复之前的模样的!还有还有,之前夜璞那小子不是说很快都能好的么?他人呢?”
既天天摆弄药草,总该有点办法吧?
谢律不过是替慕容纸担心而已,却叫慕容纸多心听出了别的意思来:“你若觉得难看,大可以不看就是了!”
“不不不。阿纸,我怎会觉得你难看?我只是问问徒儿嘛!他不是做药的吗?若是有办法能抹掉这疤痕,当然是更好的了不是么?哎,你去哪儿啊?”
看他走的方向,似乎又是要去后山?
“哎,阿纸,我多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生气嘛!”
“我生什么气?反正我又不似你般那么在乎容貌,丑不丑的,对我有什么区别?更别说我本来就像鬼,再多像一点也没什么区别!”
“师父,您别担心!我明天就下山替师父买药做药。”
夜璞抱着昭昭,正从后山那边迎面回来,接过话头道:“每天都抹的话疤痕能抹掉的,绝对不会留印的~您就相信徒儿吧。”
“那就好那就好!”谢律松了口气:“哎,做好了记得给我!阿纸,我每天都帮你上药!”
“总归,和某些人是不一样的……”夜璞幽幽道:“就算抹不掉,无论师父变成什么样子,徒儿也会一直留在师父身边的。”
“哎?等等!你小子!你小子说什么呢你?”
“徒儿是说,徒儿一向尊敬师父,爱戴师父,无论师父变成什么样子,徒儿也会一直留在师父身边,一辈子照顾师父、孝敬师父。师父在哪儿,夜璞就在哪儿,此生绝对不会背离师父,不会抛弃师父。我心如此,日月可鉴。”
看他说得一脸正直,谢律登时心塞塞。
让他重复一遍,结果可不是又搬石砸脚?反倒让他又光明正大表白了一次。
啊啊!果然像唐济那样的外人好搞,家贼才难防!最大的威胁分明就在身边啊!
“我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头脑怎么就又发热了,马上拽住了慕容纸的袖子,一把将人直接拉进了怀里,宣誓主权。
“你·放·手。”慕容纸一脸想死的表情。
“不放!”你这个人啊,怎么就那么口是心非呢?明明之前我睡着的时候还偷亲我来着,怎么一醒过来就又翻脸不认人了?
慕容纸直接懒得跟他废话,推开他,狠狠一掌打在狼爪男的爪上。
谢律一声哀嚎,表情倒是十分受用似的。
“求求您了啊将军!您到底想干什么啊?都说了这尿布洗洗还能用的,您怎么又给扔火堆里烧了?”
阿沥真的觉得,自己当年在宁王府里,远远偷看风度翩翩的镇远大将军的那些日子,真是都白瞎了!
早知他原来生性如此,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看,唉!
好容易前个月看这人终于像是长了点心,知道难过落寞,也知道背着师父偷偷掉眼泪了。现在倒好——有了雪果挺过月圆那几天,又风风火火上蹿下跳起来!
要不是越来越瘦了,真的完全不像命不久矣的样子!
……
但是,这样一想……
虽然如今整个听雪宫里都是他在聒噪确实烦人,可将来若是没了他的身影,定也会……非常冷清寂寞的吧。
“脏了嘛!小孩子屎尿那么多,洗不掉啊!”谢律捏着鼻子一脸的无奈,是真的洗不掉啊!
“别人洗都能洗掉,就你洗不掉?洗不掉就不要嚷嚷着自告奋勇拿去洗啊?”夜璞比他更是无奈。
“昭昭可我跟阿纸的儿子哎!我这做爹的不洗谁来洗啊?”
“可是将军,咳,你刚才扔掉的,其实已经是糯米团的最后一块换洗尿布了!”
“啊?没有了么?”谢律眨了眨眼,转头看向旁边的窗帘布:“剪一块?”
“小孩子的肌肤那么娇嫩,怎么能用窗帘布!你真的是孩子亲爹?!”
……
“事情就是这样了阿纸。正好嘛,宫里的菜和药也都所剩无几了,你吃颗红药丸,咱们今儿一起下山去买东西吧?”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留在宫里照顾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