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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自身。
并且血肉在虚实交叠的火光中寸寸消散。
“你到底是谁？”
李长天认命了， 催动法力瞬移到牧风身前发出他这辈子修行以来从没发出过的怒吼，大半身躯皆消散。
瞬移到牧风身边时，只剩下了半个正在湮灭的脑袋。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牧风转身淡淡看了他一眼，李长天意识如遭万雷轰击坠入恒宇，最后一点真形爆开化为虚无。
他最后看到的是什么，没人知道。
“仙王！仙王手下留情！”
很快，一株闪烁混沌仙光的纯金灵根逼近。
瑟瑟发抖，顶着五色仙火猛烈的灼烧，跪在他的面前。
“你叫谁仙王？”
牧风不悦，低眉瞥了它一眼。
只见这株仙草背部撕裂开一道口子，从中站起一具抖个不停的银色骸骨。
一张浑身赤裸风化的女子人皮贴在银骨上，颇为惊悚。
她的嘴唇、耳朵、流血的左眼居然都带着血肉，除此之外仅剩一张人皮与一副银骨。
“小仙师出玄玉山...冒犯了仙王，还望仙王开恩！收了仙火，放过小仙一命，小仙愿立仙界道誓，永远追随在您左右！”
女仙人皮跪地膜拜，被吓破了胆。
牧风不断思考，他刚刚在仙火中看到了些奇怪的画面。
虽然不想承认，但似乎他是有曾经的。
万物生灵都有轮回一说，只不过最后都消失在历史长河。
他不想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样的人，
“是么？既如此...”
牧风淡淡一笑，就见整片天空撕裂开一道豁天巨口。
挂在天际的那一轮昊阳如纸张被强行撕裂。
整个世界在急速缩小，他们仿佛变成了蚂蚁。
如昆虫节支般的血肉巨手探下，伴随着中年人的冷哼声。
这只大手之外的眼睛看到了光源，便狠狠抓握住爆发的仙火。
结果下一刻惨叫中连带黏在手上的仙火一同拔了出去。
这倒是帮了牧风一个大忙，毕竟他还在郁闷应该怎么把放出去的火收起来。
女仙左眼现在不仅血流如注，甚至还从中被撕成两半。
人皮与仙骨都出现了被烧焦的痕迹，十分虚弱。
她痛苦的跪倒在地，随着仙家洞天的破碎撕裂。
好不容易恢复回来的真尊后期修为也在急速陨落，被仙火削去八成之多。
“尊主，这可是真正的仙人啊，你敢收吗？”
“你就不怕她以后强大恢复了，把你弄死啊。”
小六方才消失了一瞬，现在又出现了。
“那怎么办？杀了她？她现在混元中期修为，怎么杀？念中文？”
牧风内心转动，确有此意，就听小六尴尬的笑了笑：“要不，娶了她也可以。”
“滚！”
牧风不悦，小六轻笑中闭了嘴。
“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忠心于我？”
女仙一愣，赶忙解释：“仙家道誓可让您掌握他人命脉...若我背弃誓言，就算天道不惩，玄玉仙祖也会抹除我的存在...”
仙界仙人千千万，能搭上仙王的都是修了几百万年不曾有的机缘。
是她永远也不敢想的事，这在仙界属于执掌一方的巨擘居然让她遇到，说实话她也不相信。
且不论身份真假，这道火确实把她洞天烧焦了，若能苟活，当牛做马又如何呢？
若牧风反水杀人她也认了，只因见识过仙王的无边伟力。
曾有反贼逆反仙天，遇仙王巨擘拨乱反正，道场压盖天地，弹指一挥间，道火烧得万仙寂绝，想到那一幕，她便忍不住又一次抖若筛糠。
被烧成这幅鬼样子，现在随便进来个先天修士都能拿捏她这个残废女仙。
“如果杀了她，洞天碎灭，那这里面仅存不多的机缘，几个元神法体，岂不是要一起跟着葬送进虚无里去？”
想到火仙符居然烧掉那么多战利品，还有天地灵根，牧风心头一痛：“我的灵根，我那么多修士材料，那么多五方袋啊！”
他还想到一个原因，自己能炼制仙符，完全是依赖女仙的仙家洞天才能成功的。
若是在外界，他顶了天只能炼出伪仙符，想到这里更不能杀了，这特么是块宝贝疙瘩啊。
可以帮自己遮蔽天道感应，避开金色身影阻挠仙光降临，只不过…稍微有点废眼睛罢了，等把她眼睛治好，我不就可以炼符了么！
想到火仙符如此震撼的威力，牧风便忍不住嘴角微扬，上前一步抬指勾住对方那皮包骨的下巴：“从今往后奉我为主，若敢背叛。”
牧风眼睛冰冷下来，一如方才释放仙王道火时那般，没有把话说全。
女仙月姝惊惧的颤了颤，默默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