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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战眼中的笑意几欲破眶而出。
随即聪明如他立时想到了在墨风离开前夜，苍玥曾裹着黑披风神神秘秘的出去过一趟，联系到之后的灵兽围城，他拼拼凑凑竟将苍玥的意图猜到了七八分。
乌战唇角一勾清朗一笑，只可惜在夜色的掩饰下无人注意到这勾人心魄、在幽夜中无声绽放的迷人笑容。
她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
站在苍玥身后不远处的乌战倒是没瞧见玉牌，但那句“大长老”也没能逃过他的耳朵，他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眼中闪过恍然，之前心头的种种疑惑全都连成一线，展现出了清晰了然的答案。
其实不是看不出来，而是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谁能想到苍族的人形灵兽大长老会是未成年的少女模样啊？
真笨！真是笨死了！那么明显居然都看不出来！
尤其是祝老，想起苍玥在器阁时所说的话及墨风对待苍玥的态度，死命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两个老头激动却又不敢置信的望着苍玥，那腆着老脸眼巴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
这疤脸男子看到那块玉牌后的反应是不是说明……
而刚才……
况且，能见到人形灵兽更是大陆上几乎所有修炼者的终生向往。
这下子，两个老头彻底不淡定了，苍族有位人形灵兽大长老这是大陆一二流势力皆知的事，更不要说他们原本就出身于苍族的附庸家族，对此事更是门儿清，从小到大关于这位神秘大长老的传说流言等几乎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可疤脸男子临死前最后所吐出的机械般的喃语却被他们清晰的收入了耳中。
站在两侧墙头的祝老和南宫弥勒虽然也看清了玉牌，但他们虽属苍族附庸，能接触到的也多是自身家族所附属的姬、蓝两脉，苍氏一脉根本不是他们够得到的存在，更别说能认得出苍族的长老玉牌了。
疤脸男子的瞳孔渐渐涣散，终于血尽而亡，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在心中连爆了无数粗口，却只能带着无尽的绝望投入冥域的怀抱。
尼玛啊！是他衰神附体竟好死不死的撞在了千年未现身的大长老手上！
尼玛啊！这哪是什么少女？这根本是头活了上千年的人形灵兽，他们苍族最为神秘的大长老！
怪不得……
怪不得这少女能大放厥词丝毫不将族长放在眼里。
怪不得这少女能接下自己偷袭的箭矢并使自己难敌一招。
怪不得这少女雪发异眸，与苍族人的发眸色泽大相迥异。
“大长老……”他双眼无神的望着苍玥机械吐声，只疑自己已不在人间，脑海中飞快的刷过无数个“怪不得！”
玉牌中央雕刻着一个由一根根细小的天苍藤交缠组成的六芒星，六芒星中间由古字篆刻而成的“一”字刺得疤脸男子的心脏鲜血淋漓，几欲魂飞魄散，再也保持不了维持于面的淡定无惧。
这是一块只半掌大的苍青色玉牌，在微冷的月光下流转着淡金色的光芒，一看就不是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