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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动你,我们会替大哥好好守着你的。”
苏写意现在已经冷静不少,还冲阿诺笑了笑,“我没事,你们回来这么急吃饭了吗?饿不饿?留下有煲的猪脚汤,用那个下点面条先凑合着吃吧。”
阿诺摇头说吃过了,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她,“这是素锅贴还有皮蛋粥红枣糕,大哥让我帮你带的。”
苏写意顿了顿,接过来道谢,阿诺觉得该说的都说了,挠挠头,“那大嫂你好好吃饭,我和五哥六哥就在外面的小厅待着,有事你直接叫一声就成。”
苏写意说好,也没再继续锁门,她其实不太饿,但阿诺一番好意,放着不动不好,就打开各自尝了尝,心里的那股焦灼似乎随着红枣糕香甜的味道一点点化开了。
陈威为什么会被人连捅三刀,凶手抓到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还是依然在生死线徘徊?苏写意一概不知,她甚至没有勇气问一问可能知道答案的阿诺。
那个总是面瘫脸不苟言笑凶神恶煞的男人……很难想象,今天早上她还埋汰了他两句。苏写意心情很低落,生命太脆弱了,她以前面对的死亡很少,长辈早年去世时因为年幼其实感触并不深,但这两年,似乎总在面对生死时速。
从白天等到深夜,晚上阿诺端了米粥馒头炒的青菜肉丝还有上午黎鹤轩煲的猪脚汤上来,他大概是得了什么交代,并不让苏写意下楼,有事的话更愿意跑腿。
苏写意也没有为难他,很配合,老老实实待在房里不乱走动。
不知道几点睡着的,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盖着薄被,中央空调的冷风使温度保持在舒适区间。
黎鹤轩躺在一侧,眼睛闭着,轻微的鼾声表明他陷入了深度睡眠。
苏写意松了口气,既然还能睡,那陈威大概也没什么事了。
轻轻打了个呵欠,没敢乱动,瞅着他看了一会儿,合上眼也接着睡了。
再次醒来,是被身旁的动静给吵醒的。苏写意本来就睡的不沉,他一动,她就醒了。睁开恰好对上他回头看过来的眸子,“吵醒你了?”
“没,早醒了,看你睡得沉就没敢动,”苏写意跟着坐起来,“陈威怎么样?”
“暂时脱离了危险期,现在icu观察,四十八小时后如果不出意外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边说着,帮她到落在沙发旁的拖鞋拿过来,等她穿好站起来,两人就一起去洗手间洗漱,他先解决了生理问题,站在那儿撒尿。
男神一秒走向神坛就是这么快速。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头一回时还会想得多,现在已经淡定,或者说麻木。想一想,还真挺像人家说的老夫老妻。
大黄和高岩留医院没回来,黎鹤轩吃过饭还要赶过去。这于情于理都是理所应当。
苏写意已经知道昨天具体是怎么回事。
捅陈威的是个刚刑满释放的劳改犯,无意中见到曾经逮捕自己的警官,想都没想就用新买的水果刀捅了过去。
当时是在闹市,停车场也不是地下停车场,今天又逢周末,周围都是人,谁能想到会遇到这种意外?就算陈威是专业的,大概也是措手不及的。
苏写意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这么巧?”
听起来比小说情节还不合理。
在人来人往的地方,熟人不留心的话都不见得能一眼瞅到谁谁谁,这位竟然就可以无意的认出八年前的警官。眼是有多尖啊?八年!生个孩子都上小学了好么?而且陈威并不是在怀城逮捕的这个人,而是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
一个北方大城,一个南方小镇,南辕北辙相隔十万八千里,朋友间不联系的话这辈子见到的机率渺茫的都堪比中五百万,前任们要有这缘分可能都要再续前缘了。
何况八年,两千多个日夜,就算陈威长得很有辨识度,可这么多年过去,那位仁兄是有多念念不忘才能把个不是爹妈老婆兄弟儿子的人记得这么清晰以至于可以众里寻他千百度?
苏写意不得不阴谋论一下。恰好昨天把之前的事理了理,当然要往博洋的事上找答案。
黎鹤轩伸手让她帮自己把袖扣弄好,语气平平,“人已经抓到,从目前警方得到的调查结果看,应该是巧合。”
苏写意还是不信,“那也太巧了,你信吗?”
他揉揉她的碎发,“为什么不信?”
“因为不合理啊!话说回来,陈威只是逮捕了他吧?怎么一上来就这么暴力?”
黎鹤轩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八年时间沧海桑田,错过的东西太多,留下的东西太少,怨不了时间,只能恨那个把他送进去的人。”
未婚夫突然这么感性,苏写意真有些不习惯,不等她想明白,黎鹤轩已经推着她出去,“走吧,去吃早饭。”
早餐是阿诺出去买的,包子油条鸡蛋灌饼之类。知道陈威问题不大,早餐桌上的氛围就不像昨天似的一个个都绷着脸那么压抑。
但黎鹤轩临出门前还是让苏写意待楼上尽量不要下楼,苏写意不解,昨天是情况紧急就不说了,今天怎么还这样?在自己家,下楼又不是出门,何况还有阿诺和郑好他们在,就算真有不法分子也不可能牛逼哄哄的破门而入吧,院子围墙挺高大门也够结实。
除非……苏写意被自己的联想吓一跳,想问,又觉得这会儿不合适。他叮嘱也只是在她耳畔轻语了一句而已,声音特别低,阿诺郑好他们根本听不到。
但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接下来的一天苏写意都老老实实的呆在楼上没下来,就连下午杨远打电话说去年带人来砸过店的苏婧又带人过去了,吵嚷着要见她都没能撼动苏姑娘的决心。只是和杨远交代,“我这边手头有事过不去,过分的话就报警,不用有顾虑。”
“要不要和杨总说一下?”杨远在那头问。
苏写意想了想,“你等会儿打电话和他说一声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苏写意并不把这事儿放心上,苏婧直到现在才找到店里,其实已经超出她的预估了。原本她以为昨天苏家就该有所行动来着,毕竟阿诺这个横空出世摘了果实的人可是她介绍给王家的。
她家里人会有多怒可想而知。
这大概要比去年把股份卖给黎鹤轩更让人恼怒。毕竟6的股份还只是小头,15可是大拿了。再二合一,分分钟都是忌惮。
老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对苏家,黎鹤轩现在就是那个不稳定因素,就如古时朝中手握重权的大臣,就算没异心,存在即是错误!
阿诺等她挂了电话,迟疑的问,“大嫂,店里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让五哥去看看?”
老五在一旁附和,说着话就站了起来,苏写意忙说不用,“我堂姐带人到酒行吵着要见我,没多大事儿,她就这样,你越把她当回事反而越上脸,不理就行了。”
阿诺听她这么说也没再坚持,笑了笑,“那大嫂你接着往下说,之后呢?我哥就这么又赖你家里不走了?”
苏写意原本是看阿诺和老五老六一直坐在二楼小厅那儿,又不看电视不干嘛的就守着她,有点过意不去,就想着大家一起聊聊天吧,黎鹤轩把他们当自己人十分信任,苏写意当然也不会不信任。
于是把人叫过来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打发时间,聊着聊着,阿诺就问起她跟黎鹤轩的二三事,苏写意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把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和谐方面),那当然提都不提。
阿诺听完正版,捂着嘴乐,“我大哥真够不要脸的,大嫂,你这是真爱啊,要是我早挥起拳头揍过去了!”
老六嘿笑,“要是你,黎先生能先把你灭了。”
阿诺翻白眼,突然又敛了笑,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着苏写意鞠了一躬,“大嫂,多谢你一直帮着我哥,要不是你,我哥现在肯定不是这样。”
苏写意虽然说得轻描淡写,着重点都放在她和黎鹤轩的相处上,基本不提当时的情形,比如黎鹤轩这样一个陌生男人突然登堂入室,一般人,无论男人女人谁敢随意收留?还有曾经三更半夜开车跑到荒无人烟的郊区只因为那个人的一通电话。
她难道就没想过自身安全问题?就不怕事出万一惹祸上身?但苏写意还是一次次伸出了援手,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喜欢不喜欢了。
现在人谁不是自扫门前雪,哪有闲心管别人怎么着?就算是恋人,遇到事大多也是各自飞,像苏写意这样的天之骄女能为黎鹤轩做这么多,让人不佩服都不成。
苏写意被阿诺这么郑重其事的反而弄的不好意思,哎哎两声,“咱别来这个,怪尴尬的。”
阿诺看着她笑笑,“这样才能表达我对大嫂的尊敬和感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