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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第二十二章 别动,躺下!

    靳长恭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暗红丝边流云纹滚边,行风流水间随风翻卷泻逸,那一头如瀑的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红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红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她目不斜视,下颌微微收紧,黑翎般笔直的睫毛虚掩晶莹的瞳仁,神态是那般高不可攀,又远不可及……

    公冶望着她走远的背影,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微微一弯,那眼底的情绪很快便被风吹起细碎的长发模糊了。

    靳长恭横步跨回高台,转身黑眸一一不带感情地划过阳家上下十余口,冷声道:“至于安阳城阳家罪大恶极,不仅私昧窝藏靳官窑,更私下相授贩卖,如今更兼弑君与造反两宗滔天大罪!阳家人听令,如今寡人便判你阳家九族之内全部处于绞刑!”

    此杀令一下,周遭安阳城的百姓都呆滞了,场面一片静寂了,而他们在沉默中带着一些对永乐帝的抗拒与阳家的不忍。

    而喘过气来的北峡郡全体的官员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这永乐帝陛下,果然如传闻中残暴!

    莫巫白瞪大眼睛看着靳长恭,双唇煞白。

    而阳家的人则倒吸一口冷气,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

    诛连九族?!她这分明是要断了他们阳家的根啊!阳震霆头似炸了一般痛得厉害,目眦怒喘,指着靳长恭,张嘴:“你……你,好,狠的心啊!噗——”

    阳震霆怒急攻心,一口血喷撒出口,便晕厥了过来。

    “爹!爹,你怎么样?!”

    “爷爷!爷爷!”

    阳家老大,老二,与他们的媳妇一众统统冲上来,火燎火急地惊喊道,一个个都急红了眼睛,抽噎声,低泣声,绝望哭喊纷杂交乱。

    而那一直摊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阳明莺茫然空洞的眼睛,突然似注入了一丝魔障狰狞,她爬起身来像疯了一样挣扎开周围的阳家人,看着地上那一摊殷红的血迹,双眸颤抖,不住地摇头流泪。

    下一稍,她转身便拔腿朝着靳长恭方向冲去。

    唰唰!刀剑出鞘,玄凤军唯皇命是从,他们是唯一不会动摇的一支铁人军队。如今,他们视阳明莺行为不明为一种威胁,准备就地狙杀!

    勾了勾唇,靳长恭眸底明灭难辨,她举手示意全体待命,不需用阻止。

    契疑惑不解地看了陛下一眼,便命玄凤军收兵待命。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阳明莺气汹汹的模样冲下了高台,然后——噗通!一声重重地她就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那下坠的力道即使隔了那么远距离,都能看得他们眼皮子一跳。

    她跪下后,便朝着靳长恭方向嗑了一个头,接着她又站起来,朝前走一步,又重重地跪下去,再嗑一个头,周而复始……看着她不断地嗑头跪拜,地面渐渐深染上的血团,百姓们只觉牙一酸。

    薄云被炙阳烤融了似的,炎热再度覆罩着广场,阳明莺摇摇晃晃,脚步一软便摔倒在地,可是她却固执地用双手双脚,指甲扣进地面,朝上爬阶梯,终于——她来到了靳长恭的几步之距。

    此时,阳明莺喘着沉重的粗气,手肘处与膝盖都破皮烂肉地渗出血,她发髻乱了,妆也花了,额头一片红紫肿,她愣着两只眼睛发花地看了一眼靳长恭,扯了扯面皮。

    然后,她却“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莲谨之的面前。

    莲谨之被突出其来的一幕惊愣了一下。

    而底下的群众、官员、玄凤军与阳家人都愣住了。

    她这是不是跪错人了?

    明明生杀予夺的是永乐帝,明明将他们阳家拿捏在手的人是永乐帝,明明在场权势最大的人是永乐帝,她……怎么偏偏去求那个文雅纤弱的美公子?

    莫非……她脑子被吓傻了?!

    但阳明华却蓦地眼眸一闪,想起了什么,而沉默末吭一声。

    心中暗道:希望这一次,她能够赌对,为整个家族留下一丝生机!

    “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求您能够原谅我,饶我们阳家,好不好?”

    阳明莺泪水涟涟划过脸颊,凄声嘶哑,苦苦地央求道。

    莲谨之退了一步,微蹙清山远眉,抿住双唇。

    “我阳明莺就是一个贱人,我就是母狗,我人尽可夫!可我求求你,我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我一个人的错,这跟我阳家没有关系啊,呜呜~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好不好,您救救我们阳家的人好不好?他们都是无辜的呀!”

    阳明莺已泣不成声,跪地使劲地磕头,呯呯地血渍撞落在石青地板上,她尤不知痛。

    那声声清脆的磕头声,听着令人不忍,稍挨得近的官员们都看得直抖眉,而阳家的人看到阳明莺那低贱委屈的姿态,都不由得红了眼,酸了心,使劲地握紧拳头。

    那场下安阳城的百姓也看得一阵难受。

    虽然他们之前对阳明莺的所作所为,也非常地厌恶甚至憎恨,可是念在阳家其它的人倒是不坏,如今瞧着这一家老小,祸及九族,这永乐帝的作法,的确是太残忍了!

    莲谨之撇开眼,暗吸了一口气,始终末曾开口。

    “这位公子,你有恨、有仇、有怨、有怒,你就杀我一个人,好不好?你想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好不好?”

    阳明莺已经彻底崩溃了,看到最疼她的爷爷吐血,看到从小最疼她的大哥,她的爹娘痛苦。

    她又看到了广场上那满目疮痍的阳家人的尸体,她脑中不由得便浮现她的爹妈,大哥,爷爷,是否也会落得如此下场,死无全尸!

    一想到这,她即使再恶再坏,那一颗比石头还冷硬的心也会碎了,她再也忍不受不了了。

    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错,是她任意妄为惹了那不敢惹的人,若不是她浊眼晕花,若不是她色欲熏心,他们阳家便不会遭此横祸,她就算再歹毒,也无法看到整个阳家因为她一人而被灭族了呀!

    “求求你,求、求,求你了,呜呜~”她的声音已经喊哑了,她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莲谨之本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本也觉得阳家的人虽有罪,但罪不及九族。

    但是——他看向了靳长恭,他既然已经选择了陛下,那会尊重她的一切决定,无论是对是错,从她将他从那濒临死亡的黑洞窑中救出来,在他与她有着亲密之后,他便在心中起誓,跟随她,即使最后堕入了地狱也无悔的觉悟。

    于是,他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这样咽了下去。

    “求求你了~只需要一句话,你只帮我求一句情好了好?只请一句,无论成不成功,好不好?求求您了!”粗着沙哑的嗓着,阳明莺伸手拉着莲谨之的衣摆,仰起一张小脸,一脸惨兮兮的模样,让人看看着既心酸又无奈。

    她如今已经将自己放进泥底,任人践踏了,只为救一句话而已。

    莫巫白看着几次都想开口求请,又怕由她开口,事情会弄得更糟,一时之间挠头搔耳,急得直跺脚。

    莲谨之看着那一张哭得凄惨,已经完全没有原来明艳照人,嚣张跋扈模样的阳明莺,心中一动,终于还是松了口。

    “陛下——”他转身面对靳长恭,于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完美俊雅的脸上蕴着请求。

    一直冷眼旁观的靳长恭回视着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莲谨之看不清她的神色,也读不懂她的心思,但此刻他的心底却有一把声音在不断地催促着他。

    必须开口!

    “我——莲谨之,请吾皇陛下开恩,宽恕阳家等人之罪,留其家族一线生机。”

    他撩袍堪堪跪了下来,动作优雅至极,不屈不移。

    但他的心底却是忐忑不安的。

    他很想知道,他们之前在一起的事情对她来说算什么,虽然他一直不敢问,也不敢跟她确认,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可否会为他而动摇?

    周围一大片人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契瞪大了眼睛,看着莲谨之,心中直赞呼:好小子!敢跟陛下叫板!

    众官员虽对阳家心存怜悯,可在靳长恭的铁血镇压之下,他们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如今莲谨之求情,他们却也是不看好的,他们想着刚才人家公冶少主如此身份,只想救一个女人,却得要买下那一大块的盐潭湖地契来交换,那可是出了一大笔血才换得一个人。

    你倒好,无官无职,无聘无由一开口,便是要救下阳家九族一大干子的人,太狮子大开口了吧你!

    而周围的百姓在惊讶过后,却也不抱多少希望。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永乐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暴虐无道,残暴狠毒,丧尽道义,总之就是一个罄竹难书,她会因为你随便地求求请,还这么简单一句,连长篇大论的劝导词都没有用上,便能成功了!?

    你当你是求的啥?这可是弑君、造反的罪名!你当求偷鸡摸狗的小事啊?

    越想他们越觉得这阳家这次是死定了,还是那种死得连渣都不剩的死法!

    别说是这些局外人,连阳家的一众,都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办成的事情!

    然而,众说纷纷,猜疑不一,都抵不过靳长恭金口御言的一句。

    “好!依你!”

    掷地有声,鼎铛有耳铮铮作响,无一不震得听者目瞪口呆,耳朵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了,倒吸一口气,直觉是耳朵出了问题。

    莲谨之蓦地抬头,看着那在阳光下靳长恭,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她的面庞感染,细碎的金色撒在她的长睫上,她看着他微微一笑,那是一种令人目眩的耀目。

    她朝他伸出手。

    莲谨之感到呼吸一窒,心跳如擂,却毫不犹豫地握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而花公公则眸阴冷下来,神色莫明。

    而跪在地上的阳明莺却傻痴痴地笑了。

    果然,她赌对了……

    永乐帝逼她,害她,毁她阳家,皆是为了替这个男人出气,若是这个男人能松口求情,她也绝对会松口的。

    虽然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为阳家重获新生而感到庆幸,也为靳长恭能够大发慈悲一次,而感到欣慰。

    安阳城老百姓他们脑中曾经那个虚幻真善美少年,好像又回来了一点。

    忍不住,他们全都跪在地上,面朝永乐帝,叩拜。

    “吾皇仁慈,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阳家则被城中的百姓喊声惊醒,一个个有着死里逃生的颀喜若狂,也随着百姓一道跪在地上。

    “阳家感谢陛下的仁慈宽恕,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场上一片欢呼雀跃,连官员们也都撩袍跪下,直喊万岁,比起刚才那一片如丧考妣,此刻倒像是在庆祝庆典般染上暖意。

    只有公冶,他的心却是不住往下沉。

    他将刚才的一幕如数收入眼底。

    同样一句依你。

    他纵容的是她。

    而她,却是纵容别人。

    那双手,终握是不是他……

    公冶第一次发现——原来妄想一件从不属于自已的东西,竟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他虚空看着一处,一身冷灰的直襟长袍,一伞,一人迎风而立,勾勒着起身形愈发单薄孤寂,面如玉雕。

    那厢莲谨之握上靳长恭的手,便下意识收紧,看着她,心中十分欢喜着,喜爱着。

    而靳长恭却松开了他,她看向广场,从莲谨之的角度无法窥视到,她眸光专注而幽深地看着那刑台旁的公冶。

    而花公公的眸光由始至终都是在靳长恭的身上,他想他已经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可怜了那个傻子,还以为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花公公划向莲谨之,拂开红裳渺渺轻卷,勾唇讥讽地笑了一声。

    注:(靳长恭所坐的龙椅并非从靳宫搬来的,它的由来是当初靳萧腾的祖祖辈曾在安阳城打造一把龙椅,选其制造最精琢的送进皇宫,留下这一把,当时也并末销毁,仅毁其一条盘龙,之后便被当成一种皇权象征摆放在了安阳城最醒目的地方,日久日长便成了安阳城的一种文物展示。)

    最终,阳家的事情靳长恭交给郡守伍青处理,她仅跟他说了一句:阳家若不是属于靳国的阳家,那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此话令伍青震愣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陛下这是要收服阳家为其所用,若阳家执迷不悟,明着不杀他们,暗地里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遵从圣意,伍青押着阳家一众人准备启程府衙审理时,途中出了一件意外,那就是一直安静的阳明莺突然冲出队伍,捡起一把跌落的刀自吻于广场之上。

    她望着阳家一众,最后仅留下一句话,便血洒当场。

    “爷爷,爹,娘,大哥,三弟,阳明莺这一辈子已经够了,此生,希望你们就忘了我,来生,我必会重新来寻你们,那时,我不会再如此糊涂妄为了……”说着,她已泣不成语,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了!”

    看到如此一名妙龄女子香消玉陨,倒是令不少人唏嘘不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怪只能怪她作孽太多,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末到。

    阳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莲谨之也顺利地带回了,但靳长恭却没有立即启程回上京,而是吩咐契、花公公他们先带着莫巫白与莲谨之两人先回上京,告诉莲丞相这件喜事,她稍后便会追上他们。

    想契平时那榆木脑子转得是慢,这会儿倒是机智了一回。

    他知道陛下这是在守株待兔呢!他嘿嘿地奸笑几声,他便拉着一旁不情不愿的莫巫白,再“请”莲家公子一起上路了。

    花公公倒也没有缠着要留下来,他意外干脆的离去,令其它人感到有些讶异。

    在斜月悬天的薄雾中,靳长恭一人,一影,静静地坐在客栈后中庭筑亭中举杯小酌。

    末让她久等,公冶便来了。

    他穿着一件玄色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难得看他不穿灰衣,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坐吧。”靳长恭敛下眼底神色,勾唇轻笑一声,示意他坐在她的对面。

    然而,公冶却末坐下。

    “这是陛下要的地契,公冶给你送来了。”

    他将一叠地契放在桌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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