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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抽出腰间的绿蟒鞭,不顾一切地冲上来。而靳长恭第一时间将雪无色扯直身后,她微微蹙眉地看向赫连姬,神色阴鹜不明。
她的感情事情她并没有置喙的立场,但是雪无色从未与她两情相悦,更未与她期许末来,她这句“狗男女”不仅辱了他,亦骂了她,倒是属于嘴贱了!
却分毫末将她的杀意放在眼里,背负一只手,她弹指隔空便点了她胸前的昏穴,并不着急套取她要的情报,因为她突然听到外面急匆匆地赶来了一大批人。
靳长恭一手提起昏倒的赫连姬,一手提起雪无色,飞至床榻,先将赫连姬一急踢进床底,再将尙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雪无色扯倒上床,迅速拉下帷帘纱幕,遮挡好一切。
说是迟那是快,大门猛地被推开,一道粗旷却带着担忧的声音响起:“妖主,您没事吧?!”
“大胆!谁允许你们竟不经通报私闯本妖主的卧房!”床上一道人影猛地坐起,那属于赫连姬的声音于整个房内暴怒地喝斥响起,震耳欲聩。
一听是“赫连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带领着一队侍卫闯进来的领队愣呆了一下,然后面露惊慌,立即跪地请罪:“请妖主恕罪,刚才我等抓拿的一名刺客闯进妖主楼阁,我等匆忙赶来,却见妖主卧房门卫神色不对,我等担心妖主出事,这才着急地闯入!”
“……竟有此等事情?那刺客呢,抓到没有?”
“我等无能,那名刺客实在太狡猾了,且一身绝顶轻功了得,一时之间,我等竟让他逃脱了。”侍卫领头愧疚地低头。
这时从房门外,一个迈着八字步,须着八字须,傲慢的中年男子走进,他环顾一周,目露讥讽,假模假样地朝着床帷内的人,拱了拱手道:“妖主这楼阁倒是热闹啊,让小老儿不算白来这一趟啊。”
“阳老?”侍卫领头惊讶了一下,便深深地垂下脑袋。
靳长恭隔着葡萄紫色的幕纱,暗了暗眸,并瞧不清楚此人长相,亦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看他那鼻仰朝天的架势,并不怕赫连姬,且言语倨傲带着一种不屑,她猜测他或许是来自毒宗。
这么晚了,这个毒宗的跑来赫连姬的妖阁做什么?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不耐而厌恶的语气,她模范着赫连姬讨厌人时的语气。
凭赫连姬如此高傲而不忌世间礼数的女子,断然不会在这个人面前俯首称臣的,是以针锋相对更恰当他们的关系。
果然,八字须的中年男子并末怀疑,他似轻蔑地笑了一声,道:“晚?小老儿倒是不觉得有多晚了,这不,妖主你不还没有歇息吗?”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蔑视着她身边的两人男人。
“本妖主正要享用刚抢回来这个美男,哪里有闲工夫听你长篇大论,你特地跑来这里,不会是想跟本妖尊叙旧吧,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毫不留情地话从内甩了出来。
“你——”毒宗的来者阳老闻言一脸便秘色,阴下眼睛,阴阳怪气道:“不知道妖主在忙什么呢?嗯?连区区露一面的时间都没有?算来这新掳来的美人估计是一个食髓的妖精,令妖主都无暇办正事了吧?”
简直太放肆了!一介女人若非宗主看得起来她,她就是一个任男人践踏蹂躏的贱妇!竟敢在他面前如此不知体统!
靳长恭看出他语气中浓浓的鄙夷与厌恶,这般相见相厌的两人何必在碰面呢?莫非是毒宗的宗主有事情要交待赫连姬?
当靳长恭正在沉吟思考时,那被她忽略的玥玠突然扯开薄被,双臂一揽,将靳长恭的头压低,难受地低头吻上靳长恭因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唇。
青涩的吻却带着十足的热情,他香软的舌尖顺着她双唇间的空隙有些蛮横地顶开贝齿钻进她的小嘴,深深地探入,凭着男性的本能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津,扫弄着她膻口中每一处角落。
“唔——”她口中敏感的上颚粘膜被他的舌刺激的阵阵酥麻,浑身抑制不住的紧绷轻颤,口中逸出低吟,身体被压迫地后仰,让她只能双臂撑在他上方控制平衡。
此时玥玠仿佛着魔上瘾一般痴缠着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吸吮、搅弄,交缠着她的舌,勾起她一身的情潮。
靳长恭知道他受不住了,想推开,但一想到外面的人便转念眸光一幽,便顺从身体的欲念从骨子里蔓延至血肉,从每一个毛孔中溢出,让她不自主地揽上他的颈,贴近他火热般的身躯。
他一向清凉的身体此刻也变得一片火热,灼烫着她的肌肤却是难以言语的舒服,由表及里地烫熨着四肢百骸。
而同一个床上待着的雪无色看着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已经彻底呆住了。
就算不看,听着那暧昧的声音,外面的人就知道里面已经开始打得火热,都面露尴尬,特别是那个来自毒宗的阳老,他咬着牙满嘴低骂淫妇!恶心!
“赫连姬,宗主明儿个让你去见他,小老儿话是带到了,就看你是不是亦敢怠慢宗主!”他冷哼一声,冷冷拂袖转身便走了,似乎这个地方有病毒会传染一般,迅速离开。
阳老都被气走了,那些侍卫亦不敢再耽误妖主的“正事”,便纷纷散退离开。
在等房间内的人都退散了,靳长恭被玥玠缠得浑身难受,而早已忍耐成龟的雪无色脸色难看地抢上来,巴拉开像美人蜘般缠人的玥玠,狠狠道:“陛下,我看他现在极需要一个女人,我立即派人去替他找一个女人来?”
刚才赫连姬不是说了吗?此毒需要跟一个女人共度一夜春宵才能解,而身为男人的陛下自然是解不了他体内的淫毒,于是他端着担忧的面容,揣着黑暗的小人心思建议道。
靳长恭一边轻哄而柔绵地将玥玠压制住,却不敢看他那湛灵净纯的面容那一片妍丽到酴醾的红,当纯洁被染上妖媚,只需一眼,便能引得那众仙坠落凡尘,更不遑是她这个意志力薄弱的凡人。
他手指隔着她衣袍,欲抚向她胸前,却被靳长恭反手压住,不让他恣意妄行。
趁空白了雪无色一眼,咬牙道:“刚才出现了刺客,现在外面铁定布满了哨岗,你确定你去外面让人带进来一个女人不会被人怀疑?”
雪无色蹙眉想了一下,然后看着欲求不满的某人,黑线道:“那他怎么办?”
千万别说什么由陛下来解毒啊!他绝逼是不会同意的!
靳长恭则叹了一口气,语气轻柔地看着玥玠道:“玥玠,别闹了,你不是万毒不侵的吗?这种毒,应该也控制得住吧?”
靳长恭只简单的一句话便将中了媚药渴求地缠着她的玥玠给定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原本绯麋的脸色愈发徒然暴红了,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着,他撇开眼睛,视线不住地游离却始终不肯与靳长恭对视。
然后他默默地伸出一根手指,再默默在咬破手指,又默默地吮了一口血,再默默地将脸埋进被褥中,便彻底安静了……
而靳长恭从他一开始的举动之后,便呆怔了一下,到最后看到玥玠直接想将自己闷死的模样,便抑不住大笑了起来。
会不会太可爱了啊,玥玠你!
而雪无色从一始的疑惑,到后面的恍然大悟后,简直恨得不得咬碎两排银牙,无耻!原来这货根本就是故意拖着药性,故意假借药性来献媚的!
不过,气一下他也不气了,看他那被拆穿后丢人的小样儿,他就笑得得瑟地轻哼一声,不过看陛下因为他笑得欢脱,心下却郁闷了一下。
他一把将陛下拉过来,然后柔情密意地躺到她怀里,顺势扯下衣裳,露出圆滑而柔美的肩膀,媚眼如丝,嗔道:“陛下,人家好像也中了药,可人家不像玥公子那般百毒不侵,好难受~”
说着,便想凑上前去占便宜。
但靳长恭却挑眉仰头,让他落了一个空,接着她从被子里个取出一个亮晶晶,润润的长型物件递给他,摸了摸他的脑袋:“自已解决吧。”
拿着那根势大活好的玉势,雪无色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但很快又被现实给黑了,最后竟欲哭无泪。
“陛下,您怎么会有这个?”
“哦,从赫连姬床上拿的,对了,若这个不行实在需要女人的话,就让赫连姬来帮你吧,我想她一定会很乐意的。”靳长恭眨了眨眼睛,勾唇一笑。
闻言的雪无色的脸与玥玠憋屈的脸透绿程度,相差无几。
搞定完两个闹小情绪,矫情的男人后,靳长恭重新将赫连姬从床底扒拉出来,看她从地板上可怜地蹭了一脸灰,衣衫扯弄得乱七八遭,发髻散乱,眼睛瞪得鼓鼓得,恨不得分分钟刮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般凶残。
看她怒急涨红的脸,看来醒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以她如此厌恶她的程度来看,想来控制她,或许结果会是一个玉石俱焚的结果。
“看来想让你吐露母蛊的下落,你是宁死不屈了?”靳长恭貌似头痛地点了点太阳穴,但眼睛却闪烁着幽幽森寒的眸光。
若有必要,她不在意毁了赫连姬亦要得到她要的消息。
“恭,母蛊,我知道。”玥玠已恢复了婵娟风暖鸟语醉般风雅韵致,琅月清华包容而温清。
靳长恭诧异地回视他,难道惊喜道:“真的吗?”
咦?他怎么知道母蛊在哪里的?雪无色脸黑黑的不爽着。
玥玠双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微微颔首:“母蛊与子蛊是有感应的,我,有,一只。”
并不流畅的一段话,却令靳长恭明白了他的意思,上次他们大规模地折腾魔窟妖之界一众,她便记得他在那群挨揍“躺尸”的人身上取了一些子蛊作样本,现在他的意思是打算要利用子蛊来反引母蛊?
解释完,他从衣衫暗格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长型竹罐子(靳长恭末让他带那个黑长闸子,担心他丢东西,便替他缝了一个暗格备用。)
拔掉罐子,他从里面放出一只绿嫩嫩,探头探脑的子蛊,一小截像指甲壳长度,它爬落于玥玠凝脂白玉的掌手心中,那原本以为十分凶残的子蛊却意外地乖顺,于他手中就像孙子遇到爷爷一样。
雪无色与靳长恭看着他拿着子蛊先是敲定方位,再将小小的子蛊放在地上,然后由着它一截一截地爬啊爬啊,蛊虫头上有两根透明的绿须毛一颤一颤的,然后朝着角落一处爬到了。
而赫连姬则大受打击,MLGB,竟还有这种反探索的方法?!
但更令她震惊的是,这世上竟有人能够受子蛊如此乖巧听话,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听过,一般子蛊离了寄体便会噬食任何一具活体寄生,除了母蛊的感应命令,它不会如此安静地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