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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阎看了一眼白素璃,他可以确定...如果没有意外,小白怕是要彻底融入这个逝境了。
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得而知。
“明早去钱塘,这是我唯一掌握的线索。”他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紧迫。
...
...
次日,早。
白素璃雇了辆马车,载着夏阎往钱塘县而去。
半道上,她折转到碧月茶楼和楼里的姐妹们说了声。
那些姐妹远远瞅着夏阎,掩唇笑着,隐隐约约的声音随风传来。
“白娘子,你家的相公可真俊呀~”
“嘻嘻嘻,难怪你心甘情愿在这里操持茶楼供他念书...欸,若是我家那口子有你家相公一半,那我也知足了。”
“你们放心去吧,茶楼我们会看好的。”
车里...
在等着白素璃的夏阎骤然皱了皱眉。
“白娘子?”
这个称呼让他感到毛骨悚然,有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目标却在身边”的惊悚感。
不过楼里称呼自家娘子为小娘子,再加个姓也实属正常。
细细想来,白娘子这称呼也没什么不对的。
“相公,久等了。”
车帘掀开,显出阳光里自家夫人的娇美脸庞。
白素璃上了车,便坐到夏阎身侧,轻轻唤了声:“小青,去钱塘县。”
夏阎:......
“素璃,你叫车夫什么?”
夫人道:“小秦呀?怎么了,相公?”
夏阎摇摇头,道了声:“没什么...”
也许他太过敏感了,不过这御手是个男子,怎么可能是小青呢。
也许...这段时间,他对“小青、白娘子”这两个称呼过于敏感了。
但也许不是敏感呢?
要知道,“认为只是自己敏感,而不去查探,从而导致了严重后果”可一向是三流编剧推进剧情的最爱手段啊。
夏阎在蓝星时看了不少剧,对于这种事一向深恶痛疾。
所以,他不会犯错。
微微闭目之间,他顿时思索起来。
轮毂声悠悠地转动着,里面的时间在缓缓流逝,而外面却只是过去了刹那,这让夏阎有一种颇为魔幻的感觉。
相比起现在的真实感,之前在麒麟阁里的炼心就好像一个小孩子的闹剧。
末时,两人抵达了钱塘县。
先寻客栈,入住厢房,之后再在街道上逛了一圈。
此时乃是冬天,入夜很早,夏阎带着夫人早早入了厢房里,然后点燃蜡烛...
随着夜色的降临,窗外的一切风景和声音宛如褪色般消失无踪,似化作了一片纯黑的虚无。
这虚无好像冻结的黑色大海,而厢房里的蜡烛则如孤舟上的一点星火,照出这世间唯一的光明。
“相公,妾身服侍您入睡吧...”
白素璃见夫君还在窗前,便走来,旋即拉着他的手上了床榻。
一夜安枕,夫妻同眠,无事发生。
次日,夏阎天一亮便起了床,来到钱塘县的街道上四处逛着,同时默默观察着。
果然,有妖怪这种事总会被不少人拿出来议论的...
“听说了吗,昨天峡子滩上又有个人头落在那儿了,肯定是被水妖吃了,可真惨啊...”
“这还不够惨,去年夏天张家一家老小失踪的事,我这边有消息了,说是有个大妖裹着人皮悄悄混入了张家,然后趁着夜色把张家人都吃了...”
“前年秋天,龙王爷发大水,知道怎么回事吧?也是妖怪里应外合,作祟啊...”
夏阎倾听着。
一天下来,他对这个逝境的认知也多了不少。
看起来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蓝星,而像是个神话都成真的蓝星。
不过话说回来,他之前在蓝星上只是个普通人,他确定...他真的知道蓝星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么?
夏阎摇摇头,把诸多杂念抛出脑海。
当晚,他与夫人欢好时,多探索了会儿,在没寻找到“人皮开口”后,又聊了些大炎皇朝发生的事,而夫人对答如流,他这才稍稍放心,把一个可能给排除了。
不过,过几天,该买的雄黄酒还是要买的。
他心中最坏的一种可能,就是————那位白素璃的前世已经取代了白素璃,至少灵魂的比例已经占据了很大的比例。
两人在钱塘一待就是五天。
五天里,夏阎跑遍了各个地方,也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可都没什么用处,都是些“知道很厉害,但无法查证,更无法去试探”的信息。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入逝境要符字学的学子们了...
在逝境里,符箓十有八九还是起作用的,反倒是武者在这里屁都不是。
“等此间事了,还是得好好练字啊。”夏阎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声,现在这局面太被动了,他就是一普通人在探查异常之事,简直就是作死。
实在不行,难道要放弃小白?
夏阎心底忽地出了自己离开逝境的想法。
不过,好不容易寻到一个能帮他在宫里立稳脚跟的心腹,而且还是一个真正能与他相交的人,怎么能轻易放弃?
该怎么办?
“相公,钱塘也待这么久了,我们该回去啦...”白素璃趴在夏阎耳边,轻轻吹着枕头风,“妾身茶楼的生意还要去做着呢。妾身听说这升官还需打点......”
“胡言乱语!君子坦荡荡,我自当靠自己的本事高中,何须打点?!”夏阎忽地像发了神经病般地怒斥道。
可是,白素璃并没有生气,而是连连道歉,柔声道:“我知道相公高洁,有读书人心性,这倒是妾身不对了...但妾身去多赚些银子,相公总是能有用到之处的。这茶米油盐,与人结交,可都是需要银子的。”
“读书人,心中自然不存黄白之物,以后休得多言。”夏阎继续莫名其妙地发神经。
而白素璃却柔声道:“嗯...是妾身错啦,妾身今后自不提这些。”
说罢,她又拥住夏阎,闭上双眼。
而黑暗里,夏阎童孔却微微缩了缩,身子宛如被针扎了一样,有种尖锐的悚然感,他忽然觉得也许...雄黄酒都可以省了。
因为他读书是假,只是为了融入这个世界而做的一件事。
这一点,白素璃完全清楚。
而现在,他假装发火,小白却认认真真地回应了他,并且还道了歉。
这到底是小白快要彻底迷失了...
还是另一个更恐怖的可能发生了?
“相公,今晚你心跳怎么这么快呀?”白素璃忽地开口,她手掌穿过衣衫,轻轻贴在自家相公的皮肤上,然后道,“好快呀。”
夏阎道:“还不是都怪你...我只是个读书人...哪里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那下次,妾身轻点...”白素璃吃吃地笑了起来,然后温顺地依偎着他,闭上双眼。
夏阎忽道:“在钱塘再待段日子,我们便回临安吧。”
“嗯,都依相公...”白素璃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