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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从古至今,哪个十多岁的姑娘写得出“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如此坚不可摧、根骨凝重的诗句?
哪怕前些日子段琼瑾闹出了跟明王那档子事儿来,文人的心都仍是朝着她的。
哪家好姑娘不是百家求的?说不得是明王霸王硬上弓,人娇滴滴的小姑娘还能反抗得了不成?
没瞧见事儿刚一闹出来,陈家的、刘家的都迫不及待上门求娶了么?
可见人家姑娘没问题。
便是至此刻,众人惊吓归惊吓,心里还是更想相信段琼瑾的为人。
正在众人沉默无言的时候,一个公子哥儿从门外走进来,笑道:“原来你们在这儿,华年的诗会都要开始了,就等大家了,你们不走吗?”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道:“去,这就去!”
这一切陈华年都不知道,他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在诗会上把那首《寒菊》吟来,必然是众口交赞,等到那时候,他便提出诗中所咏的乃是段琼瑾,为她洗脱污名,再将那首《石灰吟》传发下去,说是瑾儿所写,众人必然又要拍手叫好。
然后,他再说出背后的黑手是宸王和白疏香,实际上是这两人无媒苟合,却反将污水泼向瑾儿,这样一来,众人定要把宸王和白疏香痛骂一顿。
此次诗会之后,他的才名将会更上一层楼,为瑾儿正名,瑾儿一感激,说不定就会嫁给他。
陈华年越想越舒畅,决心要好好办好诗会,为段琼瑾洗刷污名,让自己再次名扬四海,再把宸王和白疏香踩到尘埃里去。
陈华年会办出一场什么样的诗会?
白疏香的心里如百爪挠心,实在忍不住想去看看,跟慕廷钰说了几次后,于是在殷勤地伺候慕廷钰用完膳后,才见慕廷钰缓缓点头。
于是,白疏香欢呼雀跃地跑回去换上了男装,趾高气扬地走在大胡子慕护卫的身后,大摇大摆地坐上了马车,出发前往望湖楼。
他们到望湖楼的时候,楼里已经人山人海,满京的风流雅士齐聚一堂。陈华年站在中心位置,一脸的骄傲自信,却没看到周围人脸上的戏谑。
“今日我们的诗会便开始了,由鄙人抛砖引玉,请众位不吝赐教。”陈华年这两年被捧得太高,整个人飘飘然的,如今说话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陈华年的好友道:“华年兄实在是太谦虚了,君的《将进酒》《行路难》笔酣墨饱,诗情狂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何须如此谦逊?”
另一好友道:“是啊,君之才华,众人皆知,万万不可如此自贬。不知华年兄今日又有何妙句?”
听了这些吹捧之话,陈华年自信满满道:“诸君听我吟来。”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陈华年摇头晃脑地吟出这首诗,静静地等待着一片盛赞声。
然而,他却没有等到。
除了他身边三两好友极力赞上几句,望湖楼中一片安静,与往日那般情形大为不同,这不对劲。
陈华年的好友见状,对众人道:“华年兄今日又创佳作,大家说是不是啊?”
仅有零星的喝彩声,好些人都是瞪大眼睛,看着陈华年。
这首诗,方才他们刚刚在书上看过,还吟咏了一番。
作诗者,名为郑思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