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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里头有什么鬼物啊。
回到家里,院里已经有人挂上了白帘,连带梅树都挂上了白灯笼。
整个院里都弥漫着一种萧条之气,我把三叔公的法器放回书房。
村长敲敲我的门,说村里的法事一直都是三叔公做,现在三叔公去了,跟我商量着要不要去别村请个先生来做法事。
我说:“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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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自家仓库里翻出一只引魂灯,一时间颇多感慨,“没想到三叔公居然用得上它…;…;”
掐个剑指引出道火点燃之,一路捧着,将其放在院子摆设好的灵台上。
村长捧了个托盘过来,“小易…;…;你可要节哀呀,保重身体啊!来,把丧服换上吧。”
“谢谢。”我把丧服换上。
“那…;…;你爹娘和爷爷要不要我去镇上联系下他们?”
小村通讯落后,连座机都没有,要打电话要去镇上,村子里还保留有写信的习惯。
“也好…;…;麻烦您了!”
“不妨事不妨事,明天一早我就去!”
逝者入棺需要亲人抬进棺里。
而三叔公身边只有我一个亲人。
次日晌午棺材送来了,是柏木做的。
忙碌的众人站在房子周围,他们之中没人有资格去抬三叔公。
我敲敲门,推开房门,走近穿着新衣裳的三叔公:“三叔公…;…;那么多人给你送行,你怎么说也辉煌了一把!”
我傻傻地站着,似乎是在等三叔公给我点反应,然后我自嘲地笑了笑,抱起三叔公。
在众人的注视下把三叔公放进厚重的棺材里。
村里的几个壮汉抬起棺盖合上,敲上柳钉。
我缓缓闭上眼,就像缓缓合上的棺材。
村长在傍晚时分匆匆赶回来,“没有联系上你的爹妈,拨过去好像是…;…;是啥…;…;啥电话留言?我就说了一通。”
我叹了口气:“算了,不用管他们了,辛苦您了。”
“没事的没事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先把三叔公抬到祖师祠堂,停尸一日。
按当地习俗,还要抬着逝者绕着村子走一圈,让逝者在阳间眷恋一会。
本来我和三叔公不是村子的人,但三叔公带着年幼的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我们也自然算得上村子的一份子,死后也有资格入的祠堂。
自我一手捧着三叔公的灵位,一手拿着引白幡踏出家门那一刻,我就再没流过一滴泪。
“阴人上路——!”村长凄厉地喊道。
漫天白纸中我带着身后的人一步一步走着。
…;…;
数日后,三叔公得以下葬,我以梅花术给三叔公找了个好地方让他安睡,虽然三叔公生前就经常说不兴这一套,但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终究还是看了一处好地方。
庭院里的梅花还在放,白帘有些零落。
我躲在三叔公的书房,心不在焉地翻阅着那些他视如珍宝的秘术。
在我心中有一个念头久挥不去,而我现在有一股冲动。
三叔公希望我离开这里,回到嚷嚷都市,我会遵从他的遗愿。
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把书架上的秘术连同《生门史》叠在一起,打包好。
收拾了一些干粮,披上三叔公的法袍,法袍上绣着一朵娇艳欲滴栩栩如生的梅花,也许是我三叔公好多年前某个小情人给绣的。
我把他留下的老法器也带上。
此时我的样子就像是京剧里的戏子,身后的背包插着几根旗幡,只是…;…;它们都是惨白色的。
看着这空荡荡的书房还有些不舍。
就这么走了也不是个事儿,思来想去。
提笔留了三封手书,一封留给不知道死哪去的老爹,一封留给不知道死哪去的爷爷,一封留给村子,请他帮我看好房子。
这里毕竟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还有和三叔公的回忆的地方。
跟往常一样把厨灶的火熄灭,把衣服收好。
关上门,虚锁好。
走在有些潮湿泥泞的乡间小道上,回头一望,朝阳中小小的村子袅袅炊烟。
我扭头就走,不再留恋,我要去三叔公去过的那个地方,查清楚他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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