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诸葛屹满意一笑,将青铜面具摘下,递给黑影,又从怀中掏出一本武功秘籍来:“这是师傅当年留给你的,这么多年我一直为你留着,未练上面的武功,今日我交于你手,只要练成,必能敌过慕容残月,你不用为我报仇,也不用为师傅报仇,一切凭你的意愿,只要你能让兄弟们有口饭吃!”
黑影接过,认真地点了点头:“绝不负你所托!”
诸葛屹安心一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众杀手痛声大呼:“尊主——”
……
玉绾回到美人居,已快响午时分,却没看到莫寒风,她问锦衣:“公子呢?”
“小姐,你们总算回来了,公子出去找您了。”不经意看到橙衫手中捧着的衣衫,她眼前一亮冲过去喜道:“好漂亮的衣衫,是给我的吗?”
玉绾朝外面看去,莫寒风去找她了?可她就在对面,难道他没看到?
橙衫笑道:“没错,小姐见你干活卖力,所以给你买了两套新衣衫,这套浅紫的素锦和水粉的云罗质量都是上等,你看小姐多疼你?”
“哇,都是我喜欢的颜色,布料好舒服,你呢,买了什么?”锦衣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橙衫道:“我给自己挑了两套碎花软罗,芙蓉阁的伙计说,这上面的刺绣是曾在宫中当差的绣娘所绣,手工精美,十分难得。”
“确实不错,不过还是我的好,是不是你给我挑的?”锦衣感激地看着橙衫道。
橙衫笑了笑:“你喜欢就好,就怕不合你心意。”
“小姐既然让你挑定然知道你知哓我的喜好,我说呀,你比我还了解我了!”
“哪有……”一直没听到玉绾说话,橙衫转头看去,见她正盯着外面发呆,不由得将衣衫递给锦衣,向前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玉绾回神道:“没什么,在想明天卖什么面药,已经响午了,赶紧去做饭,明日便是约定的日期,今天我得帮袅袅把除胎记的面药研制出来。”
橙衫与锦衣相比,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心思也比较细腻,倒是能担些事,且她有些拳脚功夫,玉绾想着,改日是不是得教她些武功,别说保护她,最少也得自保...
有余。
“是!”两名丫头赶紧捧着新衣欢喜进了后院。
玉绾再朝门外看了一眼,走到柜台去看今日的账。
午饭做好了,莫寒风才急匆匆赶了回来,见到玉绾回来了,向前拉住她的手紧张道:“吓死爹了,爹几乎将整个灵仙镇都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你,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去芙蓉阁遇到秋老板,闲聊了几句,所以回来晚了,你也真是的,找不到就回来看看,外面太阳那么大,你看你这身汗。”说罢拿起莫寒风送给她的那条锦帕给他擦了擦汗,而后道:“赶紧吃饭吧。”收了锦帕,独自朝桌前走去。
莫寒风整颗心狂跳不已,昨晚那一幕又浮现眼前,内心的火热噌噌地往外冒。
锦衣端了米饭出来,见莫寒风呆站在那里,一张脸又红了,他奇怪道:“怎么最近公子这么怕热,动不动热得满脸通红?”
端菜出来的橙衫和已经坐下来的玉绾闻听此言一齐看去,果然见莫寒风脸又红成了柿子。
莫寒风深吸了口气,压下内心的邪恶念头,走过去坐下道:“你去太阳下面晒晒试试,看你脸红不红?”
“我的脸才不会红,我有小姐送的防晒面药,不怕晒,晒不怕。”锦衣得意地仰起脸道。
三人被逗乐了:“哈哈哈……”
吃过饭,玉绾站起身准备去空间研制面药,起身时脚下一崴,差点摔倒。
“小心。”莫寒风赶紧扶住她,手上一用力痛得他脸色一变,却未出声。
“怎么了?”玉绾察觉到莫寒风的手在发抖,关心问道。
莫寒风赶紧收回手,轻松一笑:“收银子收得手发软,所以手有些酸。”
玉绾想到以前自己研制了面药后连碗都端不稳,莫寒风收了一上午的银子,自然手软,放下心来,转身进了后院。
莫寒风眸中闪过一抹复杂,沉了片刻也进了后院,昨晚没睡好,再补一觉。
锦衣和橙衫守着铺子,虽然面药卖完了,但店门还是得开,因为还有很多客人来预定面药。
玉绾先去半成品空间将所有的材料收回来,带到成品空间,一一摆放好,按循序让紫儿施法幻化成碎末。
紫光一阵阵朝紫玉盆中注去,印得玉绾雪白的小脸蒙上一层薄薄的紫雾,更加美艳动人。
“灵芝,人参,丹参,合三为一,化渣成汁。”玉绾对紫儿道。
紫儿翅膀一煽,将三种药注入紫玉盆,幻化成汁液。
“去渣,融为一体。”玉绾搅拌均匀,然后再道。
紫儿翅膀又是一煽,将盆中所有的药渣都清除掉,只剩下融化在一起的透明汁液。
半个时辰后。
“最后,芦荟,面粉,蜂蜜,清渣留汁。”
紫儿已疲累无力,只得再强撑着身子,吃力一煽。
大功告成。
紫儿松了口气,无力地往紫玉桌垂落,本以为会撞得头晕目眩,却落在了玉绾冰冷柔软的掌心里。
“主……人……”它累得无力说话。
玉绾轻轻抚了抚它的小脑袋,疼惜不已道:“好好休息,想吃什么主人给你多种些。”
“紫儿……”它顿了一会儿,才有了丝力气:“想主人亲亲紫儿。”
玉绾心头一紧,似被人突然狠狠抓了一把,这才意识到,以前对紫儿太过苛刻,虽都是无心捉弄这厚脸皮,爱撒娇卖萌的小丫头,这一刻却让她有丝后悔。
这些日子来,小丫头除了顽皮些,厚脸皮一些,对她是极好的,从没逆过她的意,一味地帮助她,而她对它的关心却是少之又少……
玉绾心头一痛,朝掌心疲累的小丫头疼爱一笑,轻轻在她翅膀上印上一吻:“辛苦了,主人最可爱的小紫儿。”
“主人!”紫儿顿时一跃而起,高兴地手舞足蹈:“嘎嘎嘎,主人亲紫儿了,乐死啦,主人终于亲紫儿啦,哦呵呵呵~”
被耍了?!
玉绾眸子一沉,一道利光射出。
不好,主人要发飙!
紫儿一阵风似地飞离成品空间,躲进了紫泉水中间那株莲花花蕊中,得意极了:“主人抓不到了吧,哦呵呵……啊……主人——”
一只冰冷的小手轻轻将它的翅膀提了起来,直接拽出了莲花蕊,狠狠摔进了紫泉水中。
扑通一声,泉水飞溅。
某只得意的小蝴蝶华丽丽地成了落水鸡。
某虫扑通着哀叫:“主人,救、救命,紫儿不会……不会游泳哇……”
那怒火冲天的白衣少女却早已消失在某虫的视线内。
回到成品空间,玉绾深呼吸再深呼吸,方才平静心情,欠揍的丫头,害她白白心疼了一场。
平静下来,她看着紫玉盆里那融合了上百种中药、蔬菜、水果、佐粮的祛胎记产品,心头燃起一丝成就感,她轻轻将透白鲜嫩的液体倒出,足足有五小瓶。
胎记非同寻常,必须按疗程使用,所以有五瓶之多,此次美人居能不能名扬在外,就靠这五瓶面药了。
先摆在紫玉架上,明日再来取,玉绾收拾好一切,出了空间。
却还听得某虫在水里扑通的声音,她终是出了气,我看你还小人得志!
店里已经没有面药卖了,外面有橙衫和锦衣守着也没什么事,玉绾有些累了,便在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没想到这一躺竟然睡着了。
未时,正是一日中最炎热的时候,街上人烟稀少。
远远的,却见得有一名身着蓝衣的俊雅男子,风度翩然地进入了灵仙镇,身后跟着两名书童打扮的少年,也是灵动好看,正左右顾看,一脸好奇。
“公子,这灵仙镇虽然是个小镇,倒与圣都有几番不同。”其中一名叫舞文的书童道。
蓝衣男子笑得温文尔雅,问:“哪里不同?”
“公子您看呀!”舞文指着一排排鳞次栉比的商铺道:“这个时候,街上虽然没有什么人,但光看这商铺便知人群聚集之时的热闹,俗话说得好,大地方繁荣,小地方热闹,不就说的灵仙镇吗?”
“热闹的地方多了去,这个地方与其它小镇还不是一样?”另一名叫弄墨的书童不同意舞文的说法。
舞文不服气再道:“就算其它地方也热闹,但这里风景怡人,山清水秀,你没听闻过吗?好山好水出美人!”
“哈哈哈。”蓝衣男子闻听此言开怀大笑起来,虽是豪气大笑,却不失与生俱来的儒雅之气,随意把玩着手中常不离手的羊脂白玉,更是风度翩然。
舞文得意道:“你看,公子都笑了,证明我说的有理。”
“算你有理,能让公子开心,我就不和你争了!”弄墨说罢,殷勤地走到蓝衣男子身边问道:“公子,我们是先办皇上交待的事,还是办文妃娘娘交待的事?”
男衣男子沉思了片刻道:“既...
然已入灵仙,便先去看看秋芙蓉口中的第一美人吧!”说罢儒雅朝美人居方向而去。
舞文、弄墨二人赶紧追上去。
公子说书中有颜如玉,他们倒是想知道,颜如玉漂亮还是那美人居的第一美人漂亮?其实他们最想知道的是,这灵仙镇的第一美人与圣都的第一美人谁更漂亮?
最好是灵仙镇的第一美人漂亮,那么就可以气死圣都那第一美人,他们的文妃娘娘就可以坐上皇后之位了。
沐颜那个狐狸精,死啦死啦滴!
“美、人、居!”洁白无暇的羊脂玉在手心泛着晶莹的光泽,一股清凉感从手心传至全身上下,顿时驱散了炎热,文安微微抬头,看着美人居的牌匾,眸中笼罩着一抹化不开的黑雾。
“公子,美人居就是这样一个小破店铺?”弄墨指着美人居惊讶不已,不敢置信人称有神药卖的名店,竟这般不堪!
舞文也有些不敢相信:“这也着实是小了点。”
一路走来,无论哪个铺子都比这个美人居大,莫不是走错了?
文安正欲开口制止两人的无礼,突然从里面出来一名身着浅紫色素锦的少女,双手插腰,一脸生气道:“谁在说美人居破烂?”
丫头不过十五六岁,长相普通,但皮肤白净细嫩,小身板一阵风都能刮跑,此时却黑着张小脸,目露凶光,竟有几分吓人。
舞文弄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往主子身后一躲,书上说,女人如老虎,果然不虚。
文安看了被吓得躲在身后的舞文弄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向前抱拳一礼,歉意道:“对不起,这位姑娘,我的两位随从并没贬谪美人居之意,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们计较。”
这名女子容貌普通且有几分小家子气,应该不是秋芙蓉嘴中脱俗不凡的第一美人。
锦衣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番,只见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身着上等手织云锦,这种云锦出自圣都的霓裳阁,专供文武百官极其家眷,一般富商纵然有钱也无法买到,那么此人必是来自圣都,且出身官宦之家。
锦衣心中有些懊悔刚刚太过凶悍,别得罪了贵人,给玉绾惹来麻烦,不由得放下插腰的手,缓和了脸色道:“还是这位公子有礼,请问你有何事?”
“在下姓文,前些时日命人来此为小妹买了瓶面药,小妹用后觉得甚好,所以我再来为小妹买上一些。”文安彬彬有礼道。
姓文?难道是文苑府的人?
再一听是上次买面药的那两批人中的一批,不由得心头一跳,赶紧道:“文公子里面请。”
“有劳姑娘。”文安再一礼,带着舞文弄墨入了美人居。
一入内,只见得里面紫纱飘荡,如云如雾,头顶悬挂着淡雅绢花,如入花海,一排排雕花木架,别致而另类,像置身于仙境之中,美伦美焕,且凉爽舒适。
舞文弄墨看得呆住,不由得惊呼出声:“好美,好像到了天宫。”
文安脸上露出一抹赞赏,没想到从外面看如此普通的店铺,里面竟是这般别有洞天?
他心中对这美人居的老板又多了份期待,不知是何种女子,能将一间毫不起眼的店铺装饰得这般特别?
没错,是特别。
在圣都,他看多了奢华复杂的店铺酒楼,却没见过像美人居这般由几片小小纱幔装饰成仙境的店铺。
简单,又不失品味。
“公子请坐。”橙衫见锦衣带客人进来,赶紧向前招呼。
文安抬头一看,是名身着橙色罗衫的少女,比刚刚的少女年长些,脸上虽有少许斑点,五官却端正,若是没了那斑点,应是个美人。
她眉宇之间有几分刚毅之气,说话也不卑不吭,倒是难得,但他却知道,这不是第一美人玉绾。
文安温和一笑:“多谢姑娘!”
看到如此阳光的笑容,橙衫心头一紧,这男子长相衣着气质皆为不凡,应是有身份的人,却没半分骄傲自大,盛气凌人,倒是少见。
“请问公子上次买了何种面药?”锦衣给文安倒了杯水,问道。
文安想了想道:“好像叫白芷茯苓露。”
锦衣心头一阵失望,她多希望这人买的是红蜜凝脂膏,那么她这颗心便可以放下了。
菩萨保佑,用红蜜凝脂膏的人千万别出事!
锦衣不知道的是,她求菩萨求得太晚,已经出事了。
“姑娘为何如此失望?”文安见小丫头听到他的话后一脸挫败,不解地问。
锦衣摇头道:“没事。”她看了橙衫一眼问:“今日美人居已无面药可售,请问公子是要原先的面药还是另行更换?我可以为公子记下来,交给我家小姐研制。”
文安刚进来时已看到那雕花木架上空空于也,还奇怪了一番,原来是销售一空了,可见这美人居生意之好,难怪刚刚这个丫头听到舞文弄墨说美人居破时气成那般。
他把玩着手中的玉石,浅笑道:“听闻美人居的玉绾姑娘有妙手回春之术,小妹有些问题想让我代为请教,不知……”
“公子来得真不巧,我家小姐正在休息,不能出来相见,公子若有问题,只能明日一早再来。”橙衫答道。
锦衣也点头:“我家小姐平日十分辛苦,我家公子吩咐,小姐休息之时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还请文公子见谅。”
文安眸光一闪,仍旧温和笑道:“如此,那在下就明日一早前来请教,在下告辞。”说罢起身一礼,带着舞文弄墨翩然离去。
锦衣橙衫相视一眼,这位公子倒是难得的好脾气!
离了美人居,弄墨气道:“公子,您为何不表明身份,任由那两个丫头嚣张?”
他从小跟着公子长大,见不得公子受半丝委屈。
他家公子才高八斗,温和善良,乃皇家学院的第一先生,太子的启蒙老师,更是文妃娘娘最敬重的兄长,连皇上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这个美人居,不过是小镇上一个小小的店铺,竟让他家公子受此委屈,岂有此理?
舞文也道:“那个叫玉绾的不过是在睡觉,又没出门,叫起来便可,非得让公子等到明日,公子有要事在身,岂能如此浪费时间?”
文安一脸平静,心中无一丝生气,温文尔雅道:“你们两个就别再抱怨了,依我看,就算我表明身份,那个叫玉绾的姑娘也未必会见我,不过是等一等罢了,那么我们就先去办皇上交待的事情。”
“为什么不见?平日里那些官员富商想见公子还见不着,如今公子都亲自上门了,她有何资格摆谱?”一心护主的弄墨气道。
舞文赞同:“就是就是。”
文安迎风而步,发飞衣扬,阳光下更显得他俊美儒雅:“因为她不同于那些庸俗之人!”
舞文弄墨一头雾水,他家公子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如何知道她不同于他人?
两人再回神时...
,文安已走远,他们赶紧快步追上去:“公子,你给奴才说说,她哪特别了?”
……
“小姐,你起来了?”橙衫锦衣刚收回视线,见玉绾出来了,迎上去问道。
玉绾点头:“预定了多少面药?”
“有五六十瓶。”橙衫答。
玉绾点头,准备去柜台看预定了哪些类型的面药。
锦衣禀道:“小姐,刚刚有位姓文的公子要见你,就是上次从圣都来买走白芷茯苓露的客人。”
“人呢?”玉绾问,红蜜凝脂膏的事她还记得,算算日子,客人用了是否有问题都会在这两日上门了。
锦衣指向门外道:“已经走了,我让他明天再来。”
玉绾顺着锦衣指着的方向看去,见到一抹蓝色身影,已到了主街尽头,烈日之下,那抹蓝光却十分耀眼。
她收回视线,走到柜台,平静道:“那明日再说吧。”想到什么她问:“公子呢?”
橙衫回道:“兴是昨晚没睡好,在屋里睡觉呢。”
没睡好?难道是因为昨晚那个吻?
……
因为给袅袅研制去胎记的面药,紫儿元气大伤,还被玉绾丢进了灵泉水中,光荣地受寒生病了,纵然休息了一下午,晚上还是虚弱不堪。
玉绾为此小小地感慨了一番,原来神仙也会生病呀!
小家伙病了,玉绾不好再压榨它,因而只研制了十瓶面药,暂且顶一顶。
翌日,美人居门口顾客爆满,多半是昨日用了防晒面药效果极好,又回头来买的,有些是昨天没买到,今日特意早起前来排队的。
玉绾以价高者得的方式,将十瓶面药售出,所赚银钱却是平日的一倍。
花了大价钱买到一小瓶面药,客人不但不心疼银子,反而欢天喜地如同得了宝物一样。
而没买到面药的,个个垂头丧气,懊恼来得太晚或者银子太少。
莫寒风记好账后,将银子收好,准备拿到钱庄去存。
玉绾阻了他道:“等邱家来取药后再去存。”
“邱家的银子不是已经付了吗?”莫寒风奇怪问。
玉绾笑得神秘:“那点银子远远不够。”
莫寒风微惊,五百两银子在玉绾眼中何时成了‘那点’?
以前美人居的银子三五天去钱庄存一次,发展到现在每天都要去存,足以见得美人居的生意有多好?
每次走在街上,总是能听到有三两人群聚在一起讨论美人居,皆是夸奖的话语,且灵仙镇的女子,上至五十老妇,下至十岁孩童皆皮肤红嫩水润,貌美如花。
本就俊男美女聚集的灵仙镇,渐渐成了整个圣颜国美人最多的地方,近日甚至有不少外地人特意慕名前来美人居买神药。
莫寒风想,过不了多久,玉绾之名必定在圣颜国家喻户晓,她身上的光茫无人能及!
“玉绾姐姐!”正在莫寒风走神间,袅袅的声音传来,莫寒风看去,见邱袅袅身后跟着的不是邱老夫人,而是邱百万和几个下人。
他赶紧走到玉绾身边,以防邱百万耍什么花样,伤到玉绾。
玉绾朝袅袅点头:“袅袅来了。”瞥了邱百万一眼,并没理会。
“姐姐,奶奶让爹爹带我来取面药。”袅袅走到玉绾面前笑道。
玉绾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道:“好。”然后看向邱百万:“收据带了吗?”
邱百万一脸不悦,却不得不忍着性子,老娘临出门前招待了,一定要对玉绾和莫寒风和和气气,拿回袅袅的面药,否则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他就这么一个娘,为了他吃了太多苦,他怎么忍心让她生气?
他拿出那张收据让护卫递过去,伸手问玉绾:“面药呢?拿来。”
玉绾接过一看,确是五天前她写的那张收据,却不给邱百万面药,而是道:“美人居的规矩,先付银子再取货,邱财主把剩下的银子付了,我自当给你面药。”
“还付银子?”邱百万大叫:“已经付了五百两了,还要多少?”
玉绾一脸平静,淡淡道:“还欠四千五百两。”
“什么?!”邱百万惊呼。
莫寒风和橙衫锦衣也是惊住,这次的面药要五千两?
玉绾早已预料是这样的反应,缓缓道:“此次为袅袅研制面药,用时五日,用材上百种,花费精力无计其数,方才研制五瓶面药,每瓶一千两,价格很公道。”
为了研制面药,紫儿都病了,不多收你点银子,怎么对得起那可怜的小丫头?虽然紫儿的病由她一手造成……
“你怎么不去抢?”邱百万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小丫头一定是在报复他,特意开出如此天价,五千两,都可以买下几间酒楼了。
玉绾无所谓道:“邱财主付不出银子也无妨,反正这胎记除了我玉绾,普天之下无人能除,那五瓶面药你不要自然有人抢着要,以美人居今时今日的名气地位,我敢保证,只要我公开手中的面药,不出明日,必定抢售一空,且价格不止五千两!”
她斜看着一脸怒气的邱百万,重重道:“要还是不要,你最好想清楚了!”
袅袅见玉绾和邱百万吵了起来,赶紧拉着邱百万的手道:“爹爹,祖母让爹爹不要凶姐姐,爹爹忘记了吗?”
邱百万胸口一痛,差点憋成内伤,这个死丫头,竟然帮着外人搬出他老娘来压他,早知道这么没良心,生下来就应该将她丢进尿桶里淹死!
但自家老娘那脾气他是知道的,要是拿不回面药,非饶不了他,他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方才对玉绾道:“你最好保证有效,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玉绾眸子平静,无一丝惧意。
邱百万瞪了始终平静不起波澜的玉绾一眼,心头像被堵了块石头,难受得想死,他一咬牙朝身后的下人道:“张今,拿银票来。”
张今捂住怀中:“老爷,这些银票是……”
“闭嘴,我自有分寸,拿来!”邱百万阻了张今的话,不耐烦地伸出手。
张今无奈叹气,立即取了一大叠银票给邱百万,邱百万数好四千五百两,肉疼地递给玉绾。
玉绾睫毛颤了颤,轻轻接过,交给旁边的莫寒风。
邱百万果然有钱,随身带着这么多银票,难道他不怕路上遇上打劫的?还是太过自信,以为在灵仙镇没有人敢劫他?
莫寒风数完,正好四千五百两。
玉绾点头,对邱百万道:“等着。”然后转身去了后院,进空间取面药。
邱百万一身怒气无处发泄,焦燥地甩开袍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不知是他太重太大力,还是凳子如此不牢固,哗地一声,凳子散架,邱百万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哟!”邱百万捂着屁股痛呼。
莫寒风眉头一挑,当作没看到,去柜台记账。
...
橙衫和锦衣相视一眼,拼命忍着笑意,转过身去,也当没看到。
袅袅先是一惊,而后见邱百万四脚朝天的样子实在像祖母给她买的那只小王八,那日她调皮地将小王八翻过来,小王八就是像爹爹这样子,四肢乱挥,实在是好笑。
她指着邱百万又跳又笑道:“爹爹好像王八,嘻嘻。”
“噗——”原本忍着笑意的橙衫和锦衣,霎时喷笑出来。
莫寒风在心里给袅袅竖起了大拇指,这孩子真聪明,将来一定有出息。
邱百万气得要吐血,却不敢朝他老娘最疼爱的孙女发火,转而朝呆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的张今吼道:“你死了吗?赶紧过来扶我!”
张今吓得一抖,赶紧向前将邱百万扶起:“老爷,您没事吧?”
“你说呢?你摔一个试试看?”邱百万气得头顶冒烟,再不敢坐凳子,心中暗骂,穷地方就是穷,连张凳子都这么次!
玉绾取了面药回来,见她的凳子碎了一地,不由得问道:“这是?”
橙衫回道:“让邱财主给坐坏了。”
玉绾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走到邱百万面前道:“赔我凳子,一百两。”
“一百两!”邱百万破喉大叫:“就这破玩意?!”
玉绾耳膜差点没破,侧脸揉了揉耳朵。
莫寒风走向前护住玉绾,怕邱百万一怒之下动手伤了她,缓缓道:“这是上等檀木五脚圆凳,上面的五只喜雀乃一级工匠雕刻而成,一只二十两,五只刚好一百两。”
“狗屁,老子才不信,要讹老子的银子,没门!”邱百万气得捂住胸口,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穿道袍也会撞鬼,竟坐张凳子也散架,真他妈晦气!
玉绾也不着急,看着手中的小瓶道:“既然如此,那我的面药不卖了,橙衫,你将银子还给邱财主,顺便去告诉邱老夫人,有人不想为袅袅去除胎记。”
“是,小姐!”橙衫转身去拿银票。
邱百万咬了咬牙,叫住橙衫:“等等。”然后对张今道:“拿一百两给她!”他好男不跟恶女斗。
张今不得不又取了一百两递给莫寒风。
锦衣和橙衫相视一眼,心中对玉绾崇拜到了极点,这讹人的功夫,真是登峰造极,她们俩就是修练个一百年,也望尘莫及!
玉绾未再看邱百万,走到袅袅面前道:“走吧,姐姐给你用药。”
“用什么药,拿药走人!”邱百万半刻也不想待在这个破地方了。
玉绾却道:“不成,现在天气太热,为保药效,这药必须冷藏,所以每日袅袅都要来我这用药,不可将药带离,且为保证这药被人调换,再造就以前锦衣的悲剧,这药我必须亲自保管。”
说罢随意眨了眨长长的睫毛道:“看病还知听大夫的,这事关袅袅一生幸福,邱财主应该是个知分寸的人吧?”
“你、你、你——够狠!”邱百万猛地甩袖:“你们两留在这等小姐,其余的人跟我去酒楼。”说罢怒气而去。
玉绾眸子一眯,气死你!
然后看向莫寒风道:“去把银子存了吧,我给袅袅用药。”
莫寒风点头,朝她赞赏一笑,拿着银子离去。
玉绾将袅袅带到隔帘后,给她净了脸,将面药轻轻涂到那块胎记上,然后搬了张凳子守在旁边:“袅袅,有任何不适你就告诉姐姐,知道吗?”
在现代,没有药也没有产品能去除胎记,所以这次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必须亲自给袅袅上药。
袅袅乖巧点头:“姐姐,脸上凉凉的,好舒服。”
玉绾哄道:“那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等醒了脸上的胎记就不见了。”
当然没那么快,这么大块胎记,五瓶面药必须用尽方才能祛除。
袅袅应了声好,依言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刻钟左右,袅袅睡着了,而脸上并没任何异常,且见得上了药的胎记上微微有些淡化,玉绾放下心来,让邱百万的下人将袅袅抱回去,嘱咐明日同一时间再过来。
见天色还早,她想起昨天和橙衫出去宣传防晒产品时发现的一丛野生蔷薇花,便让橙衫和锦衣看着店铺,她提了个竹篮子出了门。
现在桃花已调零,但蔷薇却刚刚盛开,采些研制产品亦是甚好。
玉绾刚走,文安带着舞文、弄墨进了美人居,礼貌问道:“两位姑娘,玉绾姑娘可在?”
锦衣和橙衫相视一眼,锦衣向前道:“我家小姐出门采花了,公子来得真不巧。”
文安愣了愣,仍旧儒雅笑道:“确实不巧。”随后看了舞文弄墨一眼。
舞文弄墨羞愧低头,要不是他们在路上看到那么多美人,眼睛都直了,舍不得走,也不至于耽误了时间,让公子错过玉绾了。
橙衫见文安如此有诚意便道:“我家公子去钱庄了,不时便会回来,若公子没急事,可以稍等片刻。”
“多谢姑娘。”文安温和点头。
……
每次采花,紫儿总是很亢奋,就算累得要死了,也会飞出戒指帮玉绾,哪怕不用灵力,只用它那细嫩的小脚丫子拽花瓣。
玉绾只得在心底叹一句,蝶恋花,亘古不变的真理!
“主人,那片花瓣好大好娇嫩,让紫儿来!”玉绾正欲伸手去摘一片花瓣,紫儿阻了她,飞上去用几只纤细的脚丫子拽住花瓣拔了下来。
玉绾无奈摇头,去采其它的花瓣。
这是一丛金黄色的蔷薇花,开得极为茂盛,远远看去一片金灿灿的,耀眼夺目。
玉绾第一次看到这丛蔷薇还以为是现代的黄玫瑰,仔细一看才发现与玫瑰不同,蔷薇与玫瑰有姐妹花之称,同属于蔷薇科,其美容功效也大径相同。
但与玫瑰相比,玉绾更喜欢这金黄的蔷薇,不知是不是像金子的缘故?
虽然没有用紫儿的仙法采花,没过一会儿,一篮子花瓣也采好了,太阳太大,玉绾怕中暑,且紫儿身体虚弱,便提着花篮回了美人居,剩下的改日再来采。
紫儿还意犹未尽,见玉绾走了,只好跟上前去,飞到花篮子里一阵打滚,滚得身上全是清香,滚累了便拿了片大花瓣盖住小身子,在里面睡着了。
玉绾见小家伙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忍斥责,便由了它去。
火红的太阳似有将人变成烤鱼的想法,街上的人更是少了,连店铺都关得紧紧的,生怕热气冲进去烘了人。
玉绾额头上溢出一层薄薄的汗珠,被太阳折射出一道道晶莹的光泽。
转过拐角,步入主街。
迎面走来一名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手持宝剑,高大魁梧,却满身阴毒煞气,似将炎热的太阳光都吓得缩了回去,极像阴森地狱里爬出来的噬血修罗。
他长相不凡,五官像是被一级雕花工匠雕刻出来的一般,每处菱角都深刻精琢,这样的长相...
,应是惑乱众生的,却因那双阴毒的眸子而变得凶残吓人,无人敢近身。
那双眼,似缀了毒的剑,只要看你一眼,便可勾魂夺命。
眉心传来一阵噬骨的痛意,极像穿越前肖学海将她一枪爆头时的感觉,令她心中一阵闷燥。
她紧了紧手中的花篮,穿越来了这么久,眉心从来没痛过,为何看到这个黑衣男人会有这种感觉?
男子也看到了玉绾,利刃般的眸子亮光一闪,紧紧盯着迎面缓缓走来的少女。
她身着素锦白衣,手中提着一篮金黄的花瓣,走在太阳下,白衣胜雪,肌肤如玉,金黄花瓣刺眼夺目。
轻风吹过,她发飞衣扬,美如天仙。
他心头一惊,世上竟有比沐颜还美的女子?
特别是那双眸子,如满天浩瀚星辰般明亮,又如清澈冰凉的泉水,看你一眼便让人全身舒畅,丝丝清凉。
视线无意相撞,两人皆是一怔。
沐学海紧了紧手中的剑,为什么那双眼睛如此像她?那个与他相爱五年,又被她一枪打死的女人?
玉绾提着篮子的手亦是一紧,那双不是一直钳在她脑海中,恨杀了千百回的眼睛吗?
会不会?
两人脑中闪现同一个念头。
不可能!
转而又同时否决掉!
对视一秒,同时收回视线,擦肩而过。
不知是突然吹来的一阵风,还是两人擦身之时衣摆撩过的风,将玉绾篮中的一片花瓣刮飞了出去。
那片花瓣正好盖着紫儿,紫儿身子一寒,醒过来翻身而起,见花瓣飞走了,快速飞出去抓住花瓣,飞回玉绾身边撒娇道:“主人,紫儿的被子被风刮跑了,呜呜,紫儿好冷~”
沐学海听到这稚嫩空荡的声音,猛地回头看去……
------题外话------
终于上架了,亲们有月票和评价票都可以投给花花哦,爱你们,么么哒,抢到第一个订阅的,花花有赏,美人们都来订阅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