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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次，裴炎没有如之前那般好心情地与她戏耍似的厮杀搏斗，直截了当地用长腿一顶，压住了她的攻击。
他非常有耐心的一招一式地将她的招式给化解开，同时每一次出手都要极为精准地压制住她的反抗，让她吃痛失去反抗能力却又不至于伤到她。
不过几招下来，司空茉就已经双手都被幔帐缚住，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别这么看着为师，为师不是说过你这种眸光灼灼，满是挑衅的模样，很容易挑动男子的怒火么？”
裴炎仿佛一个极好的老师，他轻笑着，但是笑意却不到森然诡谲的眼底。
“你……”司空茉想说什么，却见他忽然站了起来，一挥宽袖，袖间罡风瞬间一下子就割破了周边的大部分幔帐。
这一次，挂在四周的烛火光芒没有了轻纱的阻隔，不再朦胧而模糊，一下子就让司空茉将眼前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目光落在裴炎的脸上时，陡然一惊，失声道：“你的脸！”
裴炎今日难得的没有用了那种沾水不掉的昂贵重紫石胭脂，但是他的右脸那上面是一道宛如纹身的血线。
线身上又分开许多细细的线，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开出一片形态诡异的纹路，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狰狞，但却又衬托得他肌肤极白，愈发的不似人类，十足十强大的妖魔化身。
司空茉如果不是因为和他接触太久，又是鉴定的无神论者，她这会子大概已经吓得尖叫起来了。
“怎么，很丑么，吓到你了？”裴炎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右脸，不甚有什么诚意地勾起了唇角。
司空茉素来知道他爱美到死，自恋无比，又最忌讳别人盯着他那妍丽到不详的容貌看，便摇摇头：“没有，很……很有野性美，很有特色美。”
这倒也不是拍马屁，那种脸上开出树或者开出花似的纹路，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不忍一睹，但在裴炎的脸上，却又是另外一种诡谲炫美的效果。
“哼，口是心非的东西，上来就对为师动手，怎么，有了新欢了，太子爷的味道是不是很不错？”
裴炎嘲谑地嗤笑，狭长阴媚的眸子里盈满冷光。
司空茉闻言，心底蹭地冒出一丝火气，她稍微调整了一下被绑缚的坐姿，轻笑：“和师傅的味道不一样，也还不错……唔。”
话音未落，她的唇忽然被堵住，她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
“唔……”
她品尝到了一种奇异的味道，也不带着药物的香气，让她有点莫名的眩晕。
但是，很快，这个惩罚性的吻就结束了。
司空茉刚被放开他钳制住的自己的下巴，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但是她好容易才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却被自己瞄见的景象一惊。
她看向再次站了起来的裴炎，他正在伸手解衣袍。
“师傅，你把我慎重其事地叫来这里，就是为了在这里做这种事么？”
裴炎一边优雅地解开自己的衣带，一边宽袖一挥，那些掉落在地的长长幔帐就一下子都卷到他的脚下，他顺手将那些幔帐塞在司空茉的身下。
虽然身下垫了些幔帐，比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是舒服很多，但是司空茉却疑惑又警惕地皱眉盯着裴炎。
司空茉敏感地发现面前的人有一种奇异而极为危险的东西，这种东西说不上来是什么，而且裴炎时常让人感觉他站在那里，浑身都是让人不敢靠近的诡谲危险。
但是这一次的他，却忽然让她有一种与平日不同的极为不妙的感觉。
“本来呢，想温柔一点，给你今夜第一次美好点的回忆，毕竟这种事总是有点不舒服的，但是看来为师的爱徒，却并不太喜欢这种温吞磨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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