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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并不时亲自演练。裘千仞早就是武学宗师级的人物,又在方才亲自与慧明师徒交手,于此套刀法早已悟明了六七成,此时再得慧明传授秘要,片刻便将此刀精要之处全盘掌握。
慧明连连赞叹,道:“施主已将此套刀法全部学会,贫僧也没什么可教的了。只是此刀要发挥威力,必须两人合使,且需谨记处处留人余地的口诀。”
裘千仞哂笑道:“留人余地?!当场不让故,举手不留情,又怎能留余地?留下让旁人杀死我的余地么?!”
慧明不答,只是双手合十,低喧佛号。
裘千仞沉吟一会儿,道:“其实此刀互为依托,进退间融为一体,就好似恩爱的夫妻一般,叫做‘子母刀’有些不合适。”
慈心道:“那叫做‘夫妻刀法’好了。”
裘千仞摇头道:“太俗!”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道:“叫做‘鸳鸯刀法’如何?”
慧明和慈心都大声称妙。慧明笑道:“此名贴切,此刀以后便叫做‘鸳鸯刀法’。”
裘千仞说出“鸳鸯刀法”的名字,倏地一愣,想到金庸小说中便有一本书叫做“鸳鸯刀”,书中便有一套“鸳鸯刀法”,难道此刀便是彼刀?如此想来倒是很有可能。没想到鸳鸯刀法却是因为自己才出世的,想来真有啼笑皆非之感。
此时夜已深沉,慧明师徒与裘千仞再聊一阵,俱都困倦,几人便搭篷设席,安然睡下。而点燃的篝火渐渐熄灭,周边变得一片漆黑,只余得几点繁星,一轮冷月。
翌日清晨,慧明和慈心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裘千仞已是踪迹不见。还是慈心眼尖,指着一棵树的树干叫道:“师父你看,那是什么?”
慧明走到树干近处,发现其中一段已被削平,上面刻着几行字道:巧遇相逢,论法授刀,若是有缘,江湖再见!最下方还刻着一只小手掌。慧明见了,眼睛不禁望向远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
裘千仞与慧明师徒分离,继续上路,一个月后,已来到玉门关外,此地乃是古时中原最西处的关卡,出关之后便是西域异族之地。唐代王之涣有《凉州词》曰:黄沙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可见此关之盛名。
此处来往客商极多,多有驼队经过,响起清越悠扬的驼铃之声。裘千仞找人询问伊犁府外清河源的位置,便有人指点他具体方位,同时提点道:“客人要去那里,需经过大沙漠,那里面很危险,需要找好向导,备好物资,才得进去。”
裘千仞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便听从劝谏,给了那人很多银两,托那人代为筹备此事。这人倒是热心,又见有银子,更是高兴,便上下张罗,不到半日便采买了骆驼食水,与一支前往伊犁府的商队联系妥当,令裘千仞和其一起出发。
第二日一早,裘千仞便骑上骆驼,和商队成员一起,踏上了大漠之地。一时只见万里黄沙,无数沙丘此起彼伏,远远望去好似黄色的大海上,浪花在不停涌动,实在壮观之至。至于烈日炎炎之苦,旁人还十分在意,找来布料将全身上下裹住,生怕皮肤被阳光灼伤。只有裘千仞依旧是日常衣衫装扮,露着头颈。商队领队劝了两次,裘千仞笑道:“我是不怕这个的,不必管我就是。”商队领队听了,看看裘千仞的形容,果然一派闲适之态,连汗都未落一滴,不禁啧啧称奇,不再劝了。他又哪里知道,裘千仞内功深湛,早已是寒暑不侵,别说是这点温度,就算把他放在真正的火炉旁边,都可当做清风拂面。
晚间商队扎营歇息,裘千仞正在自己的帐篷里打坐用功,忽闻一阵奇特的“呜呜”之声,好似吹号声响,此起彼伏间,声音已是越来越近。裘千仞出了帐篷,发现商队中不少人已在外面,不少人面色惊恐,望着西面,口中不停叫着什么。
裘千仞找到领队问道:“老兄,这是怎么回事?”
领队亦是满面惊恐之色,勉强道:“这是阿萨辛的恶狼,他们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裘千仞听得颇为奇怪,不知阿萨辛是什么东西,正欲再问。远处已然响起闷雷之声,声音不断扩大,西方天际已然出现一股黑蒙蒙的沙暴,离得近了,才发现竟是一支白骆驼骑兵,骑手均为黑布包头,手持亮闪闪的弯刀,呼和怪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已是到了商队近前不到半里之处,停了下来。
为首骑士越众而出,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大胡子老人,呼喝连连,说的却是叽里咕噜的西域话。领队鼓起勇气,上前与那骑士打了个照面,同样用西域话谈了两句。那骑士大呼大叫,态度十分嚣张。领队走了过来,裘千仞迎了上去,问他端的。
领队面色十分难看,道:“这帮魔鬼,不但要所有货物和钱财,还要所有骆驼!若是没有骆驼,我们只能死在沙漠里!”
此时已有不少人聚集在领队四周,听领队转述了骑士的话,都是又怒又怕,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道:“他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跟他们拼了!首领,你下命令吧!”一时不少人被激起心中义愤,鼓噪起来。
领队却是犹豫不决,他深知凭借商队的实力,与骑兵对抗无异于送死,但不反抗的话,顶多多活两天,没了骆驼一样要死。这么多性命压在他的肩上,他实在不敢轻易下决定。
裘千仞忽然笑道:“不就是些许盗贼吗,你们也太过小心了。”他话音刚落,身形已如一只大鸟般腾飞而起,向着为首骑士直纵了过去。
为首骑士本来满是洋洋得意之态,不想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是如泰山压顶般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心下大惊,长刀出手,向裘千仞拦腰斩去。裘千仞伸左手按在刀身之上,借力一跃,身影硬生生再次拔高,右手五指箕张,向为首骑士顶门拍下。
为首骑士长刀脱手,头颅一低,向前顶去,却是恰好躲开裘千仞的一拍,反倒堪堪顶到裘千仞的胸腹之处。裘千仞“咦”了一声,运起内功,为首骑士一头顶上,只觉得自己的头颅好似陷入了绵软至极的面团里,浑不受力。为首骑士大惊,欲要将头颅拔出来,却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着,根本拔不出来。裘千仞举掌下击,拍向为首骑士露出的背心要害。就听“啪”的一生脆响,裘千仞只觉得一股如针刺般的劲力从手上传来,令他无法再吸住为首骑士的头颅,一个筋斗向后翻去,落在地上。原来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为首骑士突然伏在骆驼背上,一只腿从背后弯过,穿过肩膀,向前击去,与裘千仞的手掌相撞,这才化解了裘千仞的杀招。
为首骑士控制着骆驼向后退了几步,便欲翻身逃跑。方才短短几次交手,他凭借着连续怪招,勉强挡住了裘千仞的攻势,此时早已是筋骨酥软,胆战心惊,知道再不逃走非死不可。
裘千仞化去侵入体内的怪异真气,“嘿”了一声,喝道:“好身手!”身形一闪,又到了骑士近前,一掌劈去,啪的一声,骑士身下的骆驼哼都未哼,便软软瘫倒在地,把骑士摔在地上。裘千仞又是一掌击去,骑士仰躺在地上,双腿连踢,双手乱舞,激起大片沙土。这一招乃是他本门的绝招,看似毫无章法,实则阴狠奇诡,后面蕴藏了无数杀敌后招。只是骑士此时早已吓破了胆,用出这一招只为自保,看到沙土扬起,遮住了裘千仞的视线,自己赶忙起身,向着己方骑兵队逃去,只要逃到那里,他便安全了。
不想还未逃得几步,对面却迎来一只大手,正按在骑士面部,把他按得身形一顿,直挺挺向后倒去,红白之物通过七窍疯狂涌出,眼见是不成活了。
裘千仞缓缓收回手掌,心中却是暗叫惭愧,骑士这一招当真是出人意料,若是往常早就凭此逃了。偏偏裘千仞曾在东海之滨遇到海砂帮以撒海盐对敌,有了经验,在骑士使用此招之初,便已看出端倪,所以才将计就计,运用轻身之法,提前出现在骑士逃跑的必经之路上,因此一击奏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