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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展低着头，一副谦虚地样子，他笑了笑，忽然正色道：“是的。”
李苌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指代什么，有些措手不及地眨了眨眼睛：“啊，是……是么。”
“恩，”池展眼里无比闪亮，活像滴了他前段时间代言的“最明亮”滴眼液，池展往前倾，靠近了李苌，开始装疯卖傻了，“大神对我可好了，他不仅给我开小灶，还开了大灶，之前我有戏不会演，他还手把手的教哦。”
最后一句话在李苌听来仿佛有回声：教哦……教哦……哦……
李苌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心想池展怎么一点都不按剧本来，她面上还是笑笑，女神的作态还未被撼动分毫：“哦……是么，你真幸运啊，能碰到大神这样的好师父。”
“恩恩是的，”池展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存档，但是正因为如此，断去了回头路，他的斗志也越发高昂，越讲越嗨，教师的通病在他身上显露无遗，“无论是什么戏，只要我不会，都手把手的教，不管是对手戏，打戏，感情戏，还是吻戏——”
李苌的优雅面具在听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瞬间崩塌了，她把背绷得笔直：“啊？你说什么。”
池展旁若无人地继续道：“我说吻戏。”
“……？”李苌打死都不信自己听到的是这个词，她睁大了眼睛看向身边的墨让，墨让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平静地看着池展，于是李苌开始认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池展：“吻戏。”
“？？？”李苌始终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
池展一本正经，王八念经：“吻戏吻戏吻戏吻戏吻戏……”
李苌听在耳朵里，痛在心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差点昏厥。
不是！她国娱圈第一花旦的名号不能丢！
她双手叠放在膝上，尽量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直到墨让对她说了句话，让她恢复了清醒。
墨让点头，补了一句：“吻戏。”
李苌终于受不住了，眼前一黑，拿着剧本夺路而逃。
池展目送李苌的背影远去，还喊了一声：“下次再来玩啊！”
等再也听不见惊慌失措的高跟鞋声，池展转过头，定了神，眼里熠熠生辉。
他再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我们公开吧。”
“好。”墨让的唇角几不可见的勾起一个弧度。
“能多快就多快，能多早就多早。”池展继续道，“真的，要不然这个情况，太生气了。”
“什么？”墨让问道。
“你居然大晚上随便放人进来？”池展一想到就急，“你是不是看我不在啊？”
墨让抬起头，用盛满星星的眼睛看着他，忽然笑了：“我是看你在，才让她进来。”
“？？？我不在啊。”池展开始狡辩。
“我看见了，你在门后。”
“……”池展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就已经被发现了，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来来来，大神，一看你平时就不逛星星之火，现在，我要让你开开眼，”池展掏出手机就调出了那篇同人文，“你看看，这写的都是嘛玩意。”
墨让把他抱在怀里，一米八的池展缩着身体，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悲伤一点。他把手机举到墨让的眼前，碰到让人沮丧的段落还非得一字一句地读出来，生怕墨让不知道他受了委屈。
“万嘉奖的颁奖典礼现场，冯迁碰到了池展，他刚准备对池展笑笑，池展却对他置之不理——”
池展一边念一边跟墨让说：“你看，这个作者非说我不理冯迁，我们明明是隔了很远还打招呼。”
“还有这一段，‘冯迁远远地看着那个站在颁奖台上的男人，他看着墨让，仿佛要哭了出来，他多希望，墨让念出的名字是自己’。”
池展从鼻腔里发出“哼”声：“大神，你老实告诉我吧，冯迁还真的看着你快哭了吗？”
“不知道，”墨让一直都很老实，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没注意。”
“那你知道，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一直夸你吗？”池展问。
“我知道。”墨让抬手，摸着池展的头发。
“你知道了，然后呢？”
“经纪人帮忙点了个赞。”墨让道。
池展听了这句话，笑着说：“公开的时间要不要定一下？”
“不用，时机合适就行。”
“时机……万一它短期之内来不了呢？”池展上前搂住墨让的肩膀。
“应该就在这几天。”墨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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