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回 上方谷司马受困 五丈原诸葛禳星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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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派探子潜入查探。回报称山谷内既无埋伏，山上还遍布着草房。司马懿得出结论：“这里一定是存放粮草的地方！”于是振臂一呼，率领众兵士全部杀入山谷。可是司马懿突然发现，草房上全是油干柴，而魏延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心生疑窦，他对两个儿子说：“要是有敌军封锁山谷口，我们该怎么办呢？”话音未落，突然间传来震耳欲聋的喊声，山上火把纷纷扔下，堵住了山谷口。魏军四处逃窜，却无路可逃。山上火箭如雨般射落，地雷齐齐发出，草房内的干柴熊熊燃烧，火势汹汹，让人触目惊心。司马懿惊慌失措，于是下马搂住儿子们大声痛哭：“我们父子三人就要在这里命丧火海了！”就在此时，狂风骤起，乌云满天，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暴雨倾盆而至。整个山谷的火势被迅速扑灭：地雷不再响，火器无所作为。司马懿高兴地说：“现在不出击，何时再等！”于是带着军队勇往直前。张虎和乐綝也各自率军前来支援。由于马岱军力不足，不敢追击。司马懿父子与张虎、乐綝会合，一起返回渭南大营，却没想到营寨早已被蜀军占领。郭淮和孙礼正在浮桥上与蜀军激烈战斗。司马懿一行赶到时，蜀军已撤退。懿下令烧断浮桥，稳守北岸。

    现在说起魏军在祁山围攻蜀寨，得知司马懿大败，失去渭南营地，导致军心惶惶；急于撤退时，四面蜀军发动冲击，魏军节节败退，伤亡惨重，大部分溃散过渭河北逃生。孔明站在山上看到魏延引诱司马懿进入谷中，火势瞬间熊熊燃起，他内心欣喜，认为司马懿这一次注定凶多吉少。没想到突降大雨，火势难以蔓延，侦察马报告说司马懿父子都逃脱了。孔明感叹道：“计谋虽有人为，成败仍由天意。强求不得！”后人有诗感慨道：“山谷烈火燃烧，意外的暴雨洗净。如果仁者能得胜，山河也将归属晋朝！”

    司马懿在渭河北寨内发布命令说：“渭南寨已经失守。任何将领若再提出出击，立即斩首。”众将纷纷听命，坚守不出。郭淮前来报告说：“最近孔明率兵巡视，必定会选定地点安营。”在遥远的古代，有一个叫司马懿的大人物，他说：“假如诸葛亮从山那边来，我们都会陷入危险；但如果他从渭南那边来，停在五丈原，我们就没事了。”于是，有人去侦查，回报说诸葛亮正在五丈原扎营。司马懿激动地捂着额头说：“这是大魏皇帝的幸运啊！”于是他命令所有将士：“坚守阵地，不要轻易出击，对方迟早会主动变化。”

    说起来，诸葛亮自己领着一支军队驻扎在五丈原，多次派人挑战，但魏军始终不出。于是，诸葛亮取了一些女性的衣服，装进一个大箱子里，写了封信，让人送到魏军阵营。诸将哪敢隐瞒，便引领使者见到了司马懿。懿打开箱子查看，里面装着女性的衣服和一封信。懿拆开信一看，大意是说：“曹军大将曹真统领中原大军，只知窝在土垒里躲避战斗，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呢！现在送来了女性衣物，如果还不出战，就立即接受。如果你有一丝耻感，还有男子气概，就赶紧回信，按时前来就战。”司马懿看完后心怒如火，却假装笑着说：“诸葛亮把我当女人了啊！”便接受了衣物，并让使者受到优待。懿又问：“诸葛亮日常生活和工作是否繁忙？”使者回答：“丞相每天起早贪黑，亲自审阅二十上的文书。吃的食物每日不过几升。”在古代，有一位将领对司马懿说：“孔明吃得少，事情繁琐，能坚持多久呢？”

    传达这番话后，使者回到五丈原见到了孔明，告诉他：“司马懿穿上了女性衣服，看了一些书信，并没有发火，只是问丞相的饮食和繁忙程度，一直没有提到军事。我这样回答后，他说：吃得少、事情繁琐，怎么能长久呢？”孔明感慨地说：“他深谙我的心思！”秘书杨颙劝道：“我看到丞相常常亲自核对账簿，私以为这是不必要的。治理事务应该有条不紊，上下不可互相干预。比如管理家庭，必须让仆人去耕种，使女去管理厨房，私人事务井井有条，所需无缺，家主就能从容自在，高枕无忧了。如果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必定疲惫不堪，一事无成。难道他们比不上仆人和使女的智慧吗？这不符合做家长的道理。古人曾说：坐着谈论道理，是三公的作风；去实践，才算是士大夫。比如丙吉担心牛的喘气，却没有去问正在路上死人；陈平也不知道自己的财政状况，却说：“会有负责的人的。”现在丞相亲自处理琐事，整天汗流满面，不是很辛苦吗？司马懿的话说得真切啊。”孔明悲伤地说：“我并不是不明白。只是背负着先帝托孤的重任，担心别人不会像我这样全心投入！”众人纷纷落泪。从那时起，孔明感觉自己的心神不宁，众将因此不敢发动进攻。话说在魏国，众将都知道孔明曾用女子的衣服来侮辱司马懿，导致懿默默忍受而不出战。众将感到愤怒，他们决定向懿表达他们不愿意忍受蜀国人如此侮辱，要求出战来较量一下谁更强。懿却解释说：“并不是我不敢战斗，而是必须遵守天子的明文诏令，坚守不动。如果现在轻率进攻，就会违背皇命。”众将对此都感到怒气冲天。懿提出：“既然你们都希望出战，那就等我上奏皇帝，得到准许后，我们一起出征，如何？”众人都同意了这个提议。于是懿写信派使者前往合淝军，呈送给魏主曹睿。睿拆开信函仔细阅读。信中大意为：“我虽才具平平，却蒙圣意，让我坚守不战，等待蜀国自乱；但现在诸葛亮竟然用女子的衣衫来羞辱我，这耻辱无法容忍！我特此奏准圣明：我将日夜准备一场死战，以报答朝廷的恩典，洗刷三军的耻辱。我无法压抑内心的激愤！”

    阅毕信函，睿问众官：“司马懿一直坚守不出战，现在为何又呈上战书？”卫尉辛毗答道：“司马懿本无出战之意，只是因为诸葛亮的侮辱、众将的不满才特意上书，希望再次获得明文诏令，以平息军心。”睿听后心知肚明，立即命令辛毗前去渭北寨传达旨意，绝不许出战。司马懿领旨回帐，辛毗传达皇命说：“若再有人胆敢提出出战之议，就要依照违抗圣旨的规定来处理。”一声令下，众将只能乖乖听从。司马懿在暗地里对辛毗说：“这个辛毗真是了解我的心思啊！”于是在军队中传言说：魏国国君命令辛毗带着特别的命令，告诉司马懿不要随意发动战斗。蜀国的将军们听闻这个消息后，立刻告诉了孔明。孔明笑着说：“这不过是司马懿维护军队安全的一种手段罢了。”姜维疑惑地问：“丞相是如何看出来的？”孔明解释说：“那家伙根本没打算开战；他之所以提出战斗请求，只是为了向众人展示他的军事能力而已。难道你们没听说吗：身在远方，也不能完全听从国君的命令。怎么可能在千里之外请求开战呢？这不过是司马懿借曹睿的意愿，来控制众人而已。现在又传播这个消息，无非是想削弱我们军队的士气。”就在大家正在讨论时，突然传来费祎的消息。孔明请他进来询问情况，费祎告诉他：“魏国君曹睿听说东吴派出三路进攻，于是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合肥，命令满宠、田豫和刘劭分兵三路迎击。满宠设计了一场烧毁东吴的粮草和战备物资的计划，导致东吴军队备受困扰。陆逊奉命上奏吴国君，计划前后夹击，但意外的是赍送奏表的使者在半途中被魏军抓获，导致计划泄露，东吴军队无功而返。”孔明听完这个消息后，长叹一口气，不禁晕倒在地；其他将领们急忙前去施救，半晌后他才苏醒过来。孔明眼含烦忧，感慨地说道：“我的内心现在一片混乱，旧病又复发，恐怕我撑不住了啊！”

    当夜，孔明支撑着病体走出帐篷，抬头观察星空，整个人都十分紧张；回到帐篷里对姜维说：“我命悬于一丝之间啊！”姜维问道：“丞相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孔明答道：“我看到三台星当中，有一颗客星特别明亮，而主星却显得黯淡无光，其他辅助星星也黯淡无光：天象如此，我命运不妙啊！”姜维建议道：“虽然天象如此，但丞相何不运用祈祷之术试图扭转局面呢？”孔明说：“我虽然熟悉祈祷之术，但却不知道天意为何。你可以带着四十九名士兵，每人手持黑色旗帜，穿着黑衣，在帐篷周围巡逻；我自己在帐篷里祈祷北斗。如果七天内主灯不灭，那么我的寿命将延长一段时间；如果灯熄灭，那么我的死期将至。不要让无关人等靠近。所有所需物品，只让两个小童送来。”姜维领命后立刻去准备。

    现在是八月的中秋节，此时银河明亮耀眼，玉露滴滴，旗帜静止不动，斗转星移无声无息。姜维带领着四十九名士兵守护在帐篷外。孔明在帐篷内摆放香花祭品，在地上摆放七盏大灯，四十九盏小灯，还有一盏代表命运的灯。孔明跪拜祈祷道：“我生于乱世，受尽辛劳；承受了先帝三顾之恩，接下了重责，不敢不竭尽全力，立誓除国贼。”某日，恰巧星星跌落，寿命接近尽头。我写了一封简单的信，向蔚蓝的天空祈愿：希望上天仁慈，倾听我的请求，扭转我的命运，回报君主的慈爱，拯救百姓的命运，修复旧日的荣耀，延续汉朝的祭祀。我绝非妄图，而是发自内心的热切祈求。说完祈祷，我便匍匐在帐篷中等待黎明。第二天，虽然身体不适，却仍坚持处理军务，日夜忙碌不停。

    现在，让我来重新诉说一番。司马懿正坚守在军营，一夜间仰望星空，忽然看到了令人大喜的景象，他对夏侯霸说：“我看到主管吉星位置不对，孔明必定生病了，应该快不行了。你带一千士兵前往五丈原侦查一下。若蜀人不肯接战，孔明必定身体有恙。我们可以借势发动进攻。”霸便率兵出发。孔明在帐篷里祈祷了六个晚上，看到主灯依旧明亮，心中非常高兴。这时姜维进来，看到孔明披头挽发，手持利剑，踏着独有的步伐，掌控着将星的运行。突然听到营外响起呐喊声，准备派人外查的时候，魏延飞快地冲进来报告：“魏国军队来袭！”魏延急急忙忙，甚至将主灯吹灭了。孔明放下剑，长叹道：“生死有命，人力无法左右！”魏延惊恐万分，跪地求饶；姜维愤怒异常，拔剑欲杀魏延。正如俗话说的：人生事事难完全由我们掌控，心意难与宿命抗衡。

    现在让我们继续关注魏延的命运，接下来的情节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