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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你们有谁有铅笔么?”蒋凯摇头,望向夏晓漫,“你们瞧,日记的笔迹每笔每划都写得极重,也许可以把内容复刻出来。”
范虹从家中找来铅笔,蒋凯半蹲地上,从日记最末撕下一张空白页,盖在第四篇日记之前,轻推着笔尖临摹着,不出他所料,其中内容果然被渐渐复刻在那张空白纸上。
内容如此写道:
今天送阿奇到学校时,阿奇说他想姐姐了,我告诉他姐姐在上课,周日才有空回来和他玩,可他不信,还说姐姐明明就在家里,为什么要躲着他。
我有点害怕,我不知道阿奇是不是因为长期心理抑郁得了病,这段时间里,家里除了我和阿奇,就是偶尔回来拿钱去赌的该死的他,怎么还有其他人?
哦,不对,还有阿奇的洋娃娃。
我问阿奇在哪看到姐姐,他说姐姐每晚等他睡了才悄悄去洗澡,就是不想见他,还反问我是不是又惹姐姐不开心了……
被他说着,我都觉得是不是阿虹真的在家,只是生我们的气,生那赌鬼的气,所以躲着不见我们……
但不会的呀,阿虹这么疼爱阿奇,没理由躲着他的。
此刻最让我担心的,是阿奇真的出现心理病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阿虹讲,现在我自己在家,我就坐在卫生间里,整个家里空荡荡的,客厅里除了阿奇的洋娃娃还坐在沙发上,那就没有其他人了?
阿虹你在吗?我倒想你在,你若真的一直没回来过,那阿奇就是真的生病了,可你若真的回来过,你就这么狠心不见我们吗?
怎么办?
三人看完,皆是不由自主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几乎同时望向刚才放到沙发上的那个洋娃娃,那玩偶就像在盯着他们似的,无论哪个角度看去,玩偶的眼神所指似乎也在紧跟着他们而移动。
“或许那段时间里,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夏晓漫也不知为何会突然说出这句话,但很明显的,她也被自己这句话吓到,才说完,脸色已经有些发白。
范虹望向夏晓漫,眼神中有些乔怯,双唇微颤了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夏晓漫你神经病吧!”
咔、擦——
就在他们三人相望沉默之时,门外的异响瞬间把他们的每一根神经揪紧,蒋凯当即压低声问道:“范虹,你家还有哪个亲戚会来?”
“我家已、已经没有亲戚了。”范虹此刻心惊肉跳,再看夏晓漫,她也好不到哪去,两人脸上已经挂满惊悚,眼神直直地盯着门口。
蒋凯冲她俩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不要出声,果然才安静下来,门口又响起之前那阵怪声,只是这回听着,极像有谁将钥匙插入锁中的声音。
“难道是有贼?”夏晓漫低声问道,看了看蒋凯,又看了看范虹。蒋凯摇头,蹑手蹑脚潜至门后,打算着从猫眼中向外瞧去,不想眼睛才凑近门镜,差点没被从另一头也瞪着的血眼吓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