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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常的第一次现身就是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给孙员外留下了一张贴子,或者说是死亡文书更贴切些。”
“对大多数在场围观的人来说,黑白无常的这一张帖子,留给他们的也许只是日后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但留给孙员外的,却是无尽的恐惧。”
说到此处,说书先生的讲述似乎多了些许愤世嫉俗的味道,声音也慢慢激昂起来。
“这世间,总有这样的一些人,视他人如刍狗,恃强凌弱欺凌霸抢强取豪夺,随心所欲无所不为,关键,他们以为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对天地轮回因果报应,再无一丝敬畏”
“恰恰也是这些人,一旦报应来临,真有生死之危,他们比谁都更恐惧,为了摆脱这种恐惧,他们可以不顾一切!”
“就说孙员外,他的恶行被揭开,对定海盟带来的伤害其实非常大,按常理,他应该是再无脸面去面对定海盟的同僚,但接到帖子后,他还是连夜找上了定海盟,面对黑白无常带来的威胁,他觉得,只有定海盟,最有可能助他渡过危机,所以这时他根本不会去考虑什么脸面问题。”
“事实上,黑白无常现身的当夜,除了南下兴化府探查倭情的盟主和战堂堂主,定海盟在总部的堂主以上管事的都聚集到了一起,商讨这件事情”
“他们商讨了将近二个时辰,商讨过程我们不得而知,只是有人看见孙员外星夜归家时沉稳了很多,再没有离家时失魂落魄的样子”
“第二天,定海盟向外传出了他们的说法”
“定海盟的说法有二条”
“第一,定海盟属下犯下的罪过,自有定海盟来处置,孙员外如何处置,待盟主归来再行决定”
“第二,定海盟不会任由他人随意处置自己的属下,这关乎定海盟的脸面和尊严,定海盟将全力阻止一切他人随意处置定海盟的属下的作为。”
“孙员外六十大寿的准备工作全部停止,出了这种事,估计就算逃过四月十四,可能也没心思再去办什么六十大寿了,提前前来的一帮亲朋,全部转往他处安置。”
“当日巳时,定海盟就调集了一百多人,在家的堂主也齐齐到位,齐聚在孙府护卫。孙府每一片区域,都有专人守护,不说陌生人等,就是一只小猫小狗也不让接近;孙员外的饮食也有专人检查,确保安全无虞;甚至,府外几十长内的每一处高处,都有专人看护,防止有人在那使强弓攻击。”
三天时间,未见任何异常。
四月十四戌时末。天色还比较亮堂,
黄昏时分曾有乌云翻滚,孙府一众人等都担心会降下暴雨,增加变数,万幸不一会接连几阵大风,把乌云吹开露出一轮圆月。
孙府内外,挂上了不下千盏“气死风灯”,隔上几尺就挂有一盏,把整个孙府映照得亮如白昼。
最后这几个时辰,定海盟调集了近千人手,这几乎是定海盟在杭州的全部力量。
孙府外几十长内的每一处高处,都有专人持着信号弹看护。
孙府墙外和墙上,隔几丈远就有人定点看守,另外还有十几队人员来回走动巡查,所有试图走近的人员都会被驱离,人们只能远远的围观。
孙府墙内,隔几丈远亦蹲守着一队人马,同样也有十几队人员来回走动巡查。
定海盟的高层,此刻都分守在书房门窗边上。
整个孙府,唯有书房一处没有亮光,书房内黑漆漆一片,那是孙员外最能发挥战力的黑暗环境。
孙员外就一个人呆在书房里,此时,没有人知道他躲在那个位置。
书房门外放有一沙漏,门外人员几息就会看上一眼。一缕缕细沙缓缓漏下,代表下一日开始的正子时越来越近。
还有三刻时间,门外人轻敲木鱼,里面传来孙员外的回应,一切正常。
此时月亮躲进了云层,从孙府往外望,几乎看不到什么灯火,四处黑漆漆一片。
还有两刻时间,门外人轻敲木鱼,里面传来孙员外的回应,一切正常。
月亮从云层探出了半个身影,月色下远望一片朦胧,整个孙府无人说话,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安静中透着几分紧张。
还有最后一刻时间,门外人轻敲木鱼,里面传来孙员外的回应,一切正常。
此时月已完全摆脱了云的桎梏,完整的月盘自由的悬在天际,星星几不可见,天地间笼罩着一片朦胧的月色,安静,似乎也透着一丝诡异。
突然,远远有吟诵声响起: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一-时-侥-幸----君-莫-笑
天-地-轮-回----有-公-道
因-果-报-应----谁-可-逃”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一-时-侥-幸----君-莫-笑
天-地-轮-回----有-公-道
因-果-报-应----谁-可-逃”
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而来,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分不清来处。
猛然间,遥遥传来一声内力十足大喝“代天行刑惩恶扬善,孙富贵,纳命来!”
孙府内外,所有人员,都被这声大喝激得一大跳。顿时,武器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
孙府各处,都有骚动声传来,唯有书房内依旧安静如斯。
“不好!”有人惊呼!
此时,代表昨日子初结束的细沙已无声漏完。
正子时开始,新的一天开始了。
四月十五,这个孙员外曾经盼望许久的他的六十大寿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此时,破门而入的众人,在“气死风灯”的映照下,看到的是一副无比的诡异画面。
书房未见一丝凌乱。
只是孙员外斜斜靠在书桌后的楠木大椅上,双目未瞑,眼角有几分笑意未曾敛去,脸上却又充满诧异惊惧和不甘!
也许,在那一瞬间,他笃定的以为逃过了这次劫难,所以他笑了?
也许,在那一瞬间,他偶然地想到了什么陈年趣事,所以他笑了?
那么,
在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至死都无法相信的事情,使他显得如此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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