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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羽的笑声回荡在这间屋子里,听在杨雨然耳朵里仿若鬼魅。
“你…你你你你…”
杨雨然指着萧安羽,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怕被萧安羽伤及似得,退到凯里身边。
萧安羽绝对不正常,杨雨然的第一直觉。
她觉得萧安羽既然知道她是假的阿棋,也知道楚落南。那么,面前的这个萧安羽,应该是这幅身体灵魂的宿主,真正的那个萧安羽。
杨雨然望着凯里,试图在凯里那寻求答案,看她是否猜对了搀。
凯里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他点了点头算是告诉杨雨然,她猜对了。杨雨然第一次知道,催眠术如此的高大上,居然真的可以唤醒真的那个萧安羽。
凯里扔给杨雨然一瓶绿油油的东西,小小一瓶,扔给杨雨然后,跟她说是解药。杨雨然手忙脚乱的接住那个解药,拿在手里一看。
“风油精…”杨雨然看着绿色液体上的标识,不自觉就嘴角抽了抽。她递给凯里一个哀怨的眼神,像是再说你他妈的这是耍我吗?
搞了半天,解药就是一瓶风!油!精!这解药太美,她有点不能接受。
“擦在鼻子下面,提神醒脑。”凯里提示着杨雨然,示意她把风油精抹在鼻子下面。
然后凯里才转身面对着萧安羽,他跟萧安羽说:“萧少爷,好久不见。”
萧安羽从玫瑰花床上起身,他并没有回答凯里的问话。而是一脸嫌恶的把屋子里的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遍,最后他用力的把玫瑰床给掀翻。震耳欲聋的响声,让杨雨然捂住了耳朵。
萧安羽砸完所有能砸的东西后,满意的拍拍手,冲凯里扬了扬下巴。
“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惹人恶心,当自己是女的吗?真是恶心死他了,每次看见他发神经我都想打死他。”萧安羽说。
杨雨然把风油精倒在食指上,擦在鼻子下面。浓重的薄荷味,刺激着她的大脑,让她脑海里的晕眩感瞬间变得不见,整个人清醒了很多。虽然是一瓶风油精,但是的确是提神醒脑,简单却实用的解药。
“那你为什么不打死他?”凯里看着坐在地板上的萧安羽,问道。
“为什么要打死他,他活着,我就没有痛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阿棋…死了。”萧安羽说道这里捡起地上的一朵玫瑰花,垂着眸子把玩。
他白皙的指尖,把玩着那朵娇艳的玫瑰花,轻轻旋转。杨雨然想,不知道萧安羽看着那朵玫瑰花的时候,会不会想起阿棋,那个最喜欢玫瑰花的女孩。
“之前催眠你为什么不醒来?”凯里又问。
“吻不够真诚。”
萧安羽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杨雨然,看的杨雨然心惊。
杨雨然用手按住还在出血的唇,她的手上沾上了不少血迹。说实话,真实的萧安羽,拥有一双太闪耀的眸子,让她一时不敢和他对视。
“假阿棋,你不敢看我?怎么,你喜欢我?”萧安羽说到这里,用手撑着地板跳了起来,长腿迈向杨雨然。
杨雨然垂着眸子,自动自觉的躲在凯身后,不想搭理萧安羽。关于萧安羽的种种劣迹她还是知晓一二的,她知道他并非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除了治疗,她并不想和萧安羽有什么多余的接触。刚才的亲吻,已经算是逾越了,她不想跟他牵扯的更多。
“好了。”凯里抓住萧安羽的手臂,出声制止他。
“呵…你凭什么管本少爷我。”
萧安羽一挥,凯里一个不稳被挥倒在地,可见萧安羽使的力气。挥走凯里后,萧安羽一拉,把杨雨然拉进怀里抱着。
“为什么不敢看我?”萧安羽抱着杨雨然,他低头看着她,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但是萧安羽的一双眼睛里,却带满了戏虐和不屑。
“放开!”
杨雨然抬起头,毫不畏惧的对视着萧安羽,哪怕他那双太过闪耀的眸子,看的她有些畏惧。杨雨然挣扎着想从这个讨厌的怀抱里逃走,但是她每挣扎一下,萧安羽抓着她的手腕就用力一分。最后直接疼的杨雨然脸色苍白,不敢再动。
“萧安羽,别忘了你一病八年为了谁。”
最后,杨雨然实在是没办法了,出声提醒。
“你想提醒我什么?我是个病人,还是想提醒我,我间接害死了我的妻子和孩子?”
萧安羽说到这里,笑了,笑的很是放肆,他的胸腔因为他放肆的大笑而微微颤动。
笑完之后他突然不出声了,狠厉的看着杨雨然看了一会,然后他用力一推,杨雨然就狠狠的撞到墙上,后背疼得抽筋。
杨雨然靠着墙,实在是疼的有点站不稳,她靠着墙慢慢的往下滑。
好疼…
杨雨然咬着牙忍着疼痛,她的面色显得更加苍白,额头上也疼出了些冷汗。果然萧安羽不是个好惹的茬,妈的,下手真重。
“我的事,你还不够资格跟我提。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
萧安羽说完,冷哼一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他重新拾起那朵娇艳的玫瑰花,白皙的手指用力,将玫瑰花收入掌中,捏的粉碎。
“没事吧。”凯里蹲在杨雨然身边,关切的问道。
杨雨然摇摇头,示意凯里不用管她。
“有烟么?拿一根过来。”萧安羽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凯里问道。
凯里一时有些犹豫,他站在杨雨然面前,皱着眉头看着萧安羽。他怕给了烟以后,会唤起萧安羽那个睡美人的幻想人格。
“放心,那个恶心的人格,暂时出不来,最起码在你这盘熏香燃完前,不是么?”萧安羽像是知道凯里的担忧一样,大大咧咧的说道。
凯里这才递了烟和火机给萧安羽,萧安羽叼着烟,点燃了。
“妈的,好多年没抽到烟了,别说还真的怀念了。”萧安羽喷出一口烟雾,把夹着烟的手放在盘起的膝盖上,淡淡的说道。
“你可以清醒,清醒了怀念的何止是一根烟?”凯里坐在萧安羽对面,循循善诱。
杨雨然捂着背,感觉好了一点了,她干脆也坐在地上了。她现在只等这场催眠结束,她是一个字都不想搭理萧安羽。
“老子说了不想清醒,你懂个屁!”萧安羽弹着烟灰,皱着眉不悦的说道。
“那你可知你的幻想人格,现在病的很重,他可能会丧失语言能力,更有可能会慢慢失去吃饭的意识,最后很有可能是饿死的?这些,你也不在乎?”
凯里看着萧安羽的眼睛,毫不隐瞒的问道,他没有夸大其词,按病着的萧安羽那个状态,还能活着的时间,不过十年。
“人不用活那么久,死了更好。”萧安羽向着空中吐了一口烟圈,他轻声呢喃道。
“你死了可以,你唯一的爷爷呢?你爷爷今年八十了,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你想让他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据我所知,你爷爷待你,那是无话可说的。老人家多少次看着你掉眼泪,你爷爷那么疼你,你就忍心老人家过世的时候,你就沉睡着,连滴眼泪都不会掉。还是你想你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说你丝毫不惧怕,萧老爷子去了后,没人做主萧家,没人震慑仇家。你就不怕仇家挖你爷爷的坟,让你爷爷死不安宁,或者是把你抓起来削成一片片?这些手段,你该是比我清楚吧?”
凯里的一番话,让萧安羽沉默了,萧安羽神色凝重的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烟,却没有开口说话。
杨雨然听了不免心惊,果然第一神秘的家族,兴的时候繁荣昌盛,人人艳羡,败的时候,也败的粉身碎骨,更甚的是败的尸骨不安。
“萧少爷,阿棋走的时候,是笑着走的。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她,一病八年你就对的起她了吗?你该是好好活着,去完成阿棋这辈子没有完成的愿望,去向着阿棋期许的那个萧安羽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颓废的生活。”凯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阿棋期许?人都死了,像着她期许的活又有什么用。我醒着,每一分每一秒,心都是疼的。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彻夜彻夜的睡不着,你们没有经历过那种自责,怎么知道我的感受。我一闭上眼睛,阿棋死前的微笑,就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像是深陷泥潭,再也无法一身干净的走出来,更何况,我也已经走不出来了。”
萧安羽说道这里,脸颊有眼泪滑过,一滴一滴的掉在他白色T桖上,沾湿了一片衣角。
“呵…”杨雨然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表示不屑。
“你笑什么?”萧安羽红着眼睛恶狠狠的问她。
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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