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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脾性,直接明火执仗地将贾琚的手足打折,如此耗费周章,大可不必。
眼下疑点重重,张骏不得不仔细思量自昨日来发生的一切。从昨夜起,县署内外便杀机重重,他宛如做了一个恶梦。虽然有曹景的身份被人揭穿,但如今看来事情远未完结。暗中还有一双无形之手仍在编织着阴谋之网,等待着张骏等人一网成擒!
张骏两道浓眉深深锁起,却一时半刻理不出头绪来,他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和疲惫感,这一刻他只想将自己蜷缩起来,藏匿在世人不可瞧见的角落,将自己封闭起来。
贾琀见他眉聚成川,闭目不语。此番照面,他发现这个年纪小了自己三岁的青马表弟脾性大异往昔,在他身上流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他觉得在此刻间,这个自小便几乎形影不离的小表弟,几乎已不再熟悉了。
眼见张骏冷面相拒,他再留待牢中,也难见转机,于是讪讪而起,道:“青马吾弟,愚兄是真心请你出狱回府!既然表弟欲在此间歇息,愚兄便先行一步,稍待再来看你!”说着慢慢挪出牢门。
贾琀出牢之后,牢内突然变得极为安静,过了许久,张骏睁眼却见那总管张福犹自深深躬身静立。这张福年老身弱,保持深躬的姿式久了,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便道:“福总管,你怎的还在此地?”
张福忙道:“老奴愚钝,不明是非曲直,偏听偏信,致使小郎君生怒,老奴请小郎君责罚!”说着竟淌下了两行浊泪。
张骏看他满头白发,想起他的孙子张裬自小便是自己的跟随,与已也是亲密无间。在后世,他这个做爷爷的人该当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然在这个时代居然向他这样一个少年毕恭毕敬。虽然是这个世界等级所制,但他两世为人,觉得于心不忍,叹了口气道:“你且先回府去。此处有我义兄相伴,无人敢欺侮于我。至于祖母婶母那里,便说我乃出城会会旧友,三五日便回,请勿牵怀……”
张福哭道:“小郎君……”却见张骏扭过头去,张福一时不知该如何诉言,踌躇半晌站直,却不敢离得太远,而是在那牢门口寻了一方胡凳,径自坐在上面,与张骏遥遥相望。张骏见他如此,微微一叹,也懒得理睬。
那姑臧县令周全今日一大早,便如大冬天里洗了个冰水澡,从头冷到脚。心里暗暗叫苦,这小公爷火头极盛,眼下对府中总管的态度尚且如此,对他有何脸色便可想而知了。此间他的身份最卑,在这牢里最无出言之理,眼见这公子爷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觉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如坐针毡,如履薄冰。恰好那牢头凑上来道:“周府君,如今可如何是好?”
这周全一个大耳光甩了过去,低声喝道:“你这有眼无珠的忘八端,昨夜榆木勺烧迷糊了,也不看看进来的是何方神圣。这可是本府张凉州大人府上的西平公爷!你给本府听好了,多使些人来服侍几位公子爷,否则小心本府取了你这条贱命!”
那牢头浑身打颤,心说自己无端端地,触这霉头作甚?然而心里虽有埋怨,却不敢说出口,迭声应诺。
这周全同时也恨上了那个惹事的役头扬贵,心说自己怎么就招了这么个泼皮赖货进来,一上任就惹了两个天大的凶神。于是将一番怒火皆撒到了那扬贵身上。一出牢门,便吩咐左右动手,这一出手便将那扬贵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