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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0版的她声音如一潭没有波澜起伏的死水。
程佳丽第一次听见从她的身体里发出这种凉凉的语调，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
程妈没有顺着她的意思，而是进了厨房想看她在做什么。
程佳丽犹豫着也跟了上去。
程妈略有所思的看着在厨房里走动的小小身影，她的样子不慌不忙，有条不紊。
程佳丽不由回头望了望，下意识的搓搓手臂。
这种感觉很诡异！
她像只鬼似得到处飘着，别人看不到她，她却能看到所有人。
“机主的活动区域不止这个房间，机主现在拥有独立的灵魂，可以到任何地方。”
任何地方？程佳丽眨了眨眼，满脸都是欢喜的神色。
是啊，0版程佳丽代替她上学，那她岂不是什么都不用操心，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可以在床上卧一天，也可以到处旅游。
旅游？程佳丽心里痒痒的，以前她向往着一场旅行，甚至想过等高考结束一定要去远方才不算辜负了青春年华。
可是，旅游吗？现在？
她能去哪里？
爬华山，泰山，黄山？
去丽江，梅里雪山，西藏？
这些地方都在她以前的旅行计划之内，可如今真正拥有，反倒有点不真实了。
程佳丽拍拍脑门，良久视线才从窗外收回来，目光复杂且泛着光芒。
程妈静静地站在厨房门口，也不出声，只是远远的看着厨房里的身影，看她移动的步子，看她干脆利落的样子。
程佳丽感觉身体飘飘然，像气球似的飘远，过了会膨胀感又消失不见，好像风突然停了，时间也静止了。
她呆呆的看着下方，画面中的自己动作十分娴熟，表情冷冷的，神情却十分专注。不知是没感觉到厨房里还有另一个人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基本上没向这边看过一眼。
不一会儿厨房就收拾完了，整洁的厨房让人眼前一亮。
“你去休息。”程佳丽扭过脸看着半张着嘴巴的程妈说道，随后大步向她走来不容分说的拉着她向卧室走去。
她的力气很大，扯得程妈手腕发疼，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这才停下，转过身看着凝眉的程妈，目光冷冷，神色认真。
“优质睡眠可以激发体内活性因子，促进新陈代谢。”飘在上方的程佳丽身子一闪险些跌了下来。
这货要不要这么专业？
“什么？”程妈一脸愕然。
“你需要休息。”程佳丽一本正经。
程妈被她摁到椅子上，她则调转方向离开。
程妈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怎么感觉女儿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片刻后程佳丽端了盆水进来，在程妈愣神之际已经把她的脚摁到了水盆里。
“研究数据表明，睡前泡脚有助于睡眠，并且促进血液循环。”程佳丽扬起脸，嘴角微微上扬。
“丫头，你今天怎么了？”程妈看着她的笑一时失神，这真的是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