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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若我没有记错,公子就是秦老板带来此地喝茶的贵客了。今日秦老板没有一起来么?公子初到蓬莱,不知因何事问卦?”
杨致淡淡笑道:“前日我与秦兄在此喝茶时,无意中听先生为两位有趣的商贩算了一卦。偏偏先生这一卦算得奇准,今日一早就把城西白家小姐喜滋滋地算到秦兄那里去了。所以我也想请先生算一卦,为我一位好友问一问命理。”
毅先生眉头一皱。慢慢取出几枚卜卦的铜钱摆在桌上:“好啊!请公子将贵友姓名与生辰八字告知于我。”
“时已深秋。风寒霜冷,我看先生两手有些发颤。小心别着凉啊!”杨致笑道:“生辰八字就不必了,我将那好友姓名写与先生吧。”
蘸了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两个字:杨致。
毅先生脸色一冷,装模作样卜了一卦,郑重其事的解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因前世积德,今生极尽富贵。然则命犯凶煞,若不知谨慎自保,必有杀身之祸。”
杨致盯住他说道:“如此甚好。不瞒先生,我与此人向来不太对路,家中也有的是银子,正想雇人取他性命。”
“……是吗?不知公子出价几何?”
“纹银三十五万零一两。或是七条人命。”杨致阴笑道:“如果先生并未包括在内,那便再加上你的项上人头。”
毅先生登时悚然,默然片刻才强自镇定道:“公子好重的杀气!上天有好生之德,何不化戾气为祥和?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公子此局可否能解?”
“我说能就能,我说不能就不能!这几个钱聊做卦金吧。”杨致摸出几枚铜钱往桌上一排。起身笑道:“我这便回去静候佳音了。”
杨致并没有回去,而是如昨天一样出城去了海滩。他的时间实在很宝贵,他早早出门就是准备今天起码要咬牙在海里泡上三个时辰。
而毅先生却在望着杨致排在桌上的铜钱直发愣,貌似如果不动用铁钎或匕首地话,这几个如同雕刻一般深深嵌入桌里地卦金是很难拿到地。呆呆看了半晌,凝神静气双掌大力齐拍再袍袖猛地一拂,匆匆起身消失在街尾。……桌上印痕宛然,那几个铜钱已经不见了。
杨致地训练进展十分顺利。从下海的第三天开始,一早出门时干脆带上了水囊。外加一壶烈酒与两只熟鸡,直到黄昏时分才兴犹未尽的回来。
独力绘制海图在这个年代来说,绝对是属于高精技术工程。张博虎已经连续几天不见了人影。去向不明。长驻茶楼的毅先生的突然蒸发,还能博得茶客们几句好奇地议论。像张博虎这样混得不尽人意的外来者在蓬莱满大街都是,自然也没人留意。
白府高价聘请管事先生一事,就此不了了之。白大小姐与秦二少爷似乎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时常出双入对,往来骤然密切起来。二人外出亮相的情形,与耿超和阳成郡主相差不远。秦骄阳总是一脸令人怀疑他智商大降的憨笑,远远跟在白大小姐屁股后头。
这几天二人正联手为杨致准备出海的快船,从两家甄选最为精干的心腹之人充当随船护卫与水手。但秦骄阳还是有他的原则。白大小姐并不知道,与此同时他正在紧锣密鼓的暗中调集大批银两,准备大肆购进囤积诸般货物。
十月二十三日,也就是杨致下海的第四天。他精心选取地海滩原本是个荒僻无人的地方,这天却来了三个看客。三名看客都作渔人打扮,而且耐性极好,伏在一处礁岩后面一直从上午看到了将近日落。
眼看杨致上岸之后,在无遮无拦的海滩边换上衣服,拎着湿衣悠然向三人藏身地礁岩这边走来。三人漠然互望一眼。手中的刀剑、针弩、袖箭一起对准了他走来的方向。
就在杨致浑然不觉的渐渐走近,三人蓄势待发之时,他却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什么,突然转过身去停了一停,又骤然加速向这边狂奔而来!三人在变起仓促间随即发动,将针弩袖箭尽数向他射出!
“又是暗器开路,怎么翻来覆去还是这几招老套路?”杨致从抖得笔直的湿衣后面缓缓露出头来,湿淋淋的长袍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针雨袖箭。
又泛起了一脸可恶到足以令人抓狂的慵懒笑意,连连摇头叹道:“诸位的杀人伎俩也应该与时俱进常换常新嘛!老实说你地杀人技巧并没有什么进步。但我还是十分佩服你视死如归的勇气!朱大婶。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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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老实说,在这样滥得令人发指的成绩面前。我也很佩服自己还在奋力码字的勇气!NND,为自己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