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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杨致与叶闯说的那样,他吃准了太子一班人的心思心也有贼胆,却贼心还远不够狠,贼胆也不够大。
自古以来,每一个通过非正常手段登上帝位的皇帝,成功的无限风光背后无不充斥着腥风血雨。太子是出于对嫡位不保的深切恐惧,这才不惜注一掷剑走偏锋。先下手为强的想法是好的,在护卫皇帝班师还朝途中发动,机会也选得不错,依托关中与金城的老牌士族豪强势力和朝中保守派文臣的支持,纠集卫肃、赵天养、沈重等人做打手,武力上其实也勉强够用了。
太子集团错就错在因为对自身实力信心严重不足,居然幻想通过一场相对温和的不流血政变上台。错就错在他们忘记了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唐太宗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中何曾有半点手软?杀兄、屠弟、逼父这些“光辉”事迹一件不落,却丝毫不影响他享有千古一帝的盛名。错就错在太子本来就是一个底气不足、优柔寡断的董事长,还聘请天真烂漫的卫肃做了总经理。
+ 大漠血战与拖都可汗兄弟同夜暴毙的事实,足以证明杨致万夫莫敌的勇悍,太子更不止一次的亲身体验了此人的狠辣奸诈。太子心底已经形成了这么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这世上就没有他杨致不敢干的事,没有他不敢动的人!
一万重骑摆出的赫赫威势,压得太子直觉得喘不过气来。杨致的言语挤兑,又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当下心念电转,所幸杨致还不是宁王与康王的人,总比耿超那厮领兵前来要好。反正皇帝老爹业已形同废人,如今之计唯有暂且忍气吞声任他猖狂一时。
待熬过这一关到长安,那便是本太子的天下了!宁王与康王分别远在随州与幽州,五弟越王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几个死心眼的老东西仅凭捕风捉影的几句传言道就敢行废立之事?金殿上的那张龙椅我是坐定了!
太子想到这里,登时略感安。瞪着杨致咬牙问道:“飞虎侯,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依你之见,我如何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杨致答道:“能证明太子殿下清白的有力的证人无就是皇上了。”
太子嗤道:“荒谬!如若父皇尚可视,那些居心当诛的无耻鼠辈又怎会有造谣生事的可乘之机?如今父皇重病不起口不能言,连日常饮食起居都需人时刻伺候,你这么说分明是在成心为难于我了。”
太子言及皇帝现状时神笃定,非但毫无悲伤之色而隐然有洋洋自得的快意。杨致对皇帝的病情早已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仍然禁不住为之心寒。摇头笑道:“太子何出此言?你是皇上金书亲册的传嫡太子,今日暂居储君之位日即为九五之尊。臣本山野布衣,因祖宗积德蒙皇上错爱而位极人臣,虽为大夏几度出生入死亦未能报皇恩于万一,怎会对太子不敬?又岂敢与太子为难?”
太子明知他这话真真假绝不可信总算听起来顺耳多了。登时脸色稍霁。冷哼道:“但愿你是心口如一。”
“子明鉴。”杨致倏然正色道:“微臣曾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微臣行事皆是凭心而为。从未存心针对过任何人。”
太子略微放落地心又让他刺激得起老高。岔开话题道:“朔风野大我无需多费唇舌在此受冻。你就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吧!”
杨致连唬带吓地跟他磨叽了半天。等地就是这句话:“很简单。第一臣受群臣重托。必须亲登龙撵面见皇上。微臣略通医理只要探明皇上病情确与太子所言相符。至少可初步证明不是太子为蒙蔽视听而炮制地一面之辞。”
你“略通医理”?皇帝老爹对自己地性命还是看得极为要紧点了两名御医伴驾随侍。都是太医院数一数二地顶尖高手。且不说他们都是被本太子喂饱了地人。单就医术而论。难道你比他们更胜一筹。还能瞧出另外什么端倪不成?
太子自知一系班底没有只手遮天之能。与指鹿为马地擅权经典还相距甚远。非但现在拦不住杨致。即便回到长安后也无力阻止重臣贵戚面圣探病。左右早晚都捂不住。也没那个必要。不如卖个大方:“此事不难。飞虎侯稍后便可登撵觐见父皇。”
“第二,据说皇上自庐州抱恙至今已有月余,历经长途跋涉劳顿而未闻山陵崩,足见皇上龙体生机之强盛。大夏素多能人异士,其中不乏杏林高人黄圣手。将皇上好生护送回长安后,必会遍寻良医诊治。若能确诊皇上并非人为投药所致,而是天命使然,太子岂不又少了几分嫌疑?若天佑吾皇能得龙体痊愈,那谣言更会不攻自破了。所以太子现在便应避嫌,潼关至长安的护驾事宜及皇上的日常饮食起居等一切由微臣即刻接管。”
这一点太子就更不怕了。两名御医向本太子禀明,皇帝“真阳衰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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