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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这一切,让她确实感觉到,罗锐是那样的谦让、礼仪、彬彬有礼。

    罗锐那怜香惜玉之情,在一点点地扣动着她的心弦。

    小妃,她在跳舞中,一一感觉得了这个大老板,确有那个气势、那个气场,将她团团包裹,几乎要让她晕厥过去。

    罗锐那成熟男人的魅力、那成功男人身上特有的体香,从他身上徐徐而来,犹如云绕雾蒸般地将她魂牵梦萦住了,将她陶醉了,使她芳心相倾,让她心迷意更乱了。

    小妃心想:如果这样再下去几分钟,她就会自乱了分寸,身心失态,舞步踏不准了。

    小妃,她没试过,自己被一个男士撩得,如此心慌意乱的。

    好在,这时音乐停了,两人双双互作了一个谢礼姿势,便一起手拉着手退场了。

    老赖和蕊蕊的掌声起来了。

    “哎哟,真是,喔老乡啊,冇试冇知,镬盖冇揭冇知煮事律哪。想不到呀,喔老乡,舞姿噉优美,噉个翩翩起舞,真是多才多艺,人才难得啊!”

    老赖,他一边说着恭维话,一边伸出大母指,迎着双双回来入座的罗锐、小妃,恭维不止。

    蕊蕊一边忙着给两人斟茶,一边笑着对老赖说:

    “照顾一下我好吗?你讲国语,好不好?我和这个美女听你们说那家乡话,真的就象听韩国话一样,一点都不懂。”

    “哎唷,你要想听懂我们的话,哪不容易,跟我学就得了,我免费教你,包教会。”老赖转而笑着对蕊蕊说。

    “真想不到,大老板不仅商场经营有方,舞也跳得那么有水平,真佩服啊!”小妃说着,双手作揖,诚心敬上。

    “过奖,过奖了。说跳舞,当然是小妃美女专业啦,她的一招一式,皆是专业出身,训练有素,优美标准。而我的则是跟人学的,无师自通,简单基本的动作,应付一下是可以的。到了高难度动作太复杂的就不行了。刚才都有点怕跟不上小妃美女的舞步,特别是变花样时,有点手忙脚乱的,是吗,小妃美女,你不要笑我啊!”

    罗锐,说完,举起茶杯,说:

    “来,敬美女,谢谢你,舞,跳得那么美。”

    “谢谢,大老板如此赏识小女子,是不是,真有点受宠若惊了。”小妃一边忙举杯相和着,一边说。

    “好的,我说,你们两个都跳得那么好,我看看,都入神了,简直是在艺术欣赏,真是美的享受。”蕊蕊说。

    蕊蕊,她一边举杯相敬着,一边抓紧插上一句话。

    蕊蕊说完,押一口茶后,起身走进屏风后,操作音乐和灯光了。

    一时,那屏风上的画面完全关掉了。

    这个包厢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从迷蒙黑暗中飘飘而来的音乐,更加迷魂美妙。

    罗锐,他一听,这音乐是:慢四步舞曲,是那最煽情的萨克斯独奏曲,曲名是:《永恒的爱》。

    如此朦朦情景,如此音乐迷漫,在场的哪个人,哪个都不犹如身坠情海,魂飘情移,哪还有守舍之牵挂呀。

    小妃,她此时自己已经先入迷、先自我陶醉、已经是融进了那梦幻之境。

    小妃早已按耐不住了,她起身邀请罗锐跳舞了。

    罗锐,酒朦胧、情朦胧的他,更是在这朦朦似梦似幻情景中,飘飘迷迷,腾云驾雾般地与小妃一起,两人手牵手隐隐消失在黑暗中了。

    在屏风前,罗锐一伸手,头一轻扬,就是一个姿势特美,特情有独钟地等着小妃搭手起舞了。

    小妃,她确实是,自己已经是入情入梦了。

    小妃,当她把自己那娇小身子贴在罗锐那英俊挺拔的身躯上时,她就感到自己仿佛是已经离不开这个大老板了。

    随着那悠扬煽情的萨克斯管音乐,罗锐、小妃两人如痴如醉,沉浸于、漫游于那一片茫茫的情云爱海中了。

    这边,老赖和蕊蕊,一对好搭档。

    此情此景,谁不触景生情啊!

    蕊蕊,她拉起老赖,缠缠绵绵,相拥入场,随着音乐起舞了。

    当然,她们这一对好搭档了,自会识趣,远离着那一对,相互间,看不见为准。

    音乐在继续着,那萨克斯管声音,如魔如梦,牵引着人们一步步踩云驾雾而去。

    游荡在这朦朦情海之中的人们,忘乎了人间的一切,飘离了那世上种种缠绕。

    在这情海朦朦之中,如痴如醉;

    在那梦幻迷境之中,如仙如梦。

    萨克斯管声音更是催化着人们的情感不断地积聚着,加深加浓着,直至引得人们被情所迷、被情所惑,直至最高境界,以死、以生相赴,生命都在所不惜了,还有什么牵牵挂挂。

    食着人间烟火,并非行屍走肉,岂无七情六欲。爱恨情仇,世人皆有。人非圣贤,更非铁石心肠,岂有不动情、不入之门。

    小妃,她从一入门一见到这个大老板起,自己头脑突然就是一片空白,眼前瞬间就象是被一片迷雾蒙住了一样。

    怎么,会有这个感觉呢?小妃自己都感到奇怪了。

    小妃,接着她又感到自己有点略失自持、把握不住自己的感觉。

    小妃,她定神细看这个男人,她仿佛曾在哪里见过,好似在哪里有过交往。她就一边看着这个大老板,一边想着。

    所以,才有了她在那短短几秒钟里,就一直看着罗锐不移动眼神的瞬间情感流露。

    过了那几秒后,小妃她才回过神来,才自持把握住自己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小妃,当她坐在这个大老板身边,弹奏着琵琶时,自始至终,自己都有一种被这个大老板吸引的感觉,就是自己老是想着要往这个大老板身边靠近。

    当这个大老板听着琵琶,看着伴舞,并不时向她投来一眼赞许目光时,她总是那样地微笑相迎,迫不及待地回个情深意长的眼神。

    小妃,她想,这个大老板应该看到她那媚眼相送,他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小妃,她想着,她那爱慕之意,能象飘飘丝带,缠住这个大老板吧。

    小妃,她心想着,当她和这个大老板,在大家一片喊声中喝交杯酒时,他是否动了情感呢?还是逢场作戏,草草应付?她不知,而她却是动了真情的。

    所以,她当自己要吃第一口雪蛤时,她确实是动了真情,要喂这个大老板的。她看到这个大老板那棱角分明的嘴唇,真想拥上去,亲一亲。

    当这个大老板给她切来牛排时,她感受到了这个大老板对她的疼爱之情。

    但小妃感觉还不够。大老板仅仅对她有疼爱这个人之常情,这似乎对她来说,是还不够,她要顺水推舟将这个大老板对她的情感引向深入。

    小妃,她撒娇了,张着嘴巴,她要这个大老板喂她。

    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这个大老板给她喂了牛排。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小妃,她相信自己是那样真情流露,自己是那样千娇百媚,还有自己那一直深情注视着大老板的眼神,这一切,她相信,一定会打动这个大老板。自己那如此娇美的形象,一定会在他的心海里留下那不可磨灭的痕迹,肯定会占有一席之地。

    这时,如此梦幻的场景、如此催情的音乐,此时此刻,谁不是入情入梦了。

    小妃,她觉得自己身子宛如小鸟般,停在这个大老板的大树枝上。

    小妃,她那轻盈的身子,就象那一片静美的秋叶,任由他带着自己,慢慢地、轻轻地飘游在这朦朦情海中。

    小妃,她那被情被爱所酥软了的身子,愈来愈软绵绵的她,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了这个大老板宽厚的肩膀上,身子也愈来愈贴在这个大老板身上了。

    开头,罗锐瞬间似乎是不适,但随即,他将小妃搂抱住了。

    这时,罗锐和小妃,他们两人的脚步已不是踩着音乐去动了,而是他们两人随着情意在那里自由地挪着、移着了。

    这音乐,蕊蕊是按了重复播放的,没有人来操作,音乐是一直不停也不会间断地播放下去的。

    这音乐音量放得好合适,或者是说,这音响设备很好。

    那音乐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萨克斯管的声音,却又是那样的悠扬、婉转,犹如在耳边,直催得,你的情感,阵阵涌现;直撩得:你的情丝,绵绵不断。

    罗锐与小妃慢慢地在这个情海里飘浮着。

    罗锐看看,正好转到了这个方向,便顺着看一眼,那正好在蜡烛光下的沙发,以为老赖和蕊蕊还坐在那里。

    那沙发上却不见他们两人的身影了。

    罗锐再细细找找,定眼一看,却见老赖和蕊蕊两人,早已靠在一个近墙边壁柜子傍,相互搂抱着,正在忘情地亲吻着。

    罗锐,他心里似乎还要想什么。

    这时,小妃动情地双手揽住了这个大老板的颈脖,吻了这个大老板。

    罗锐,也情不自禁地吻着小妃。

    音乐依旧回响在这个包厢里,时间在慢慢地流淌着。

    罗锐,他好想那音乐的快点停止,让这跳舞也早点结束。

    但音乐依旧放着,那让人似醉似梦的萨克斯管声音,还是不停地在耳边响着。

    罗锐明白,这是人家发号施令的地盘,他不便出声。

    小妃,她也许是颈仰累了。

    她把脸贴在罗锐肩膀上,双手变回了跳舞的一上一下的姿态,两人近身相拥着,罗锐感到小妃的身子,特别是挺实而圆圆的胸脯,一直在贴住自己的胸怀。

    罗锐,他搂着小妃。他感到小妃的腰身,真是好似垂柳般柔软。

    他搂着她的柔软腰身,随着音乐慢摇轻转,真的是,美美的享受。

    好久了,也许是老赖记得起,还有这个时间观念从远处飘回到他大脑中来了。

    他放开了蕊蕊,蕊蕊整整衣服,过来把音乐停了。灯光还是暗暗朦朦的不变。

    四人借着蜡烛光,都回到了长沙发上,老赖和罗锐坐中间,各自身边分别是蕊蕊、小妃相靠着。

    蕊蕊给大家斟茶。

    老赖喝了一口茶后,用家乡话与罗锐商议,问:

    “老乡,你睇睇,重跳(舞)冇?”

    “睇你。我嘛,系呢度,勿嘢都得系听你啜嘅。”罗锐也是用家乡方语回答。

    罗锐他知道的,老赖表面上是征求他的意见,实际上老赖都是按这里既定的程序走过场的。所以,每次老赖问他时,他总是顺着,听从老赖安排,他不想扫人家的兴,宁愿自己辛苦点,宁伤身体,不伤感情啊。

    罗锐,他在官场也是泡了些年月的,耳闻目睹,沉沉浮浮,勾心斗角,你踩我踏,明争暗斗,结党营私,争权夺利。这些他心中自有体会的。他的心中信条是,保护好自己为第一要务。

    同样,这次面对老赖的接待,老赖所安排的活动。罗锐他其实心里是有点想法的,不宜过了火。

    所以,罗锐他是想着,这些活动早点结束为好。

    罗锐,他以为跳舞结束了,小妃就走了。

    虽然,他心中对小妃有点依恋,有点缱绻不舍的,好象没有玩够,有点遗憾的。但罗锐还是想着与小妃早点分开为好,他怕夜长梦多。

    这时,坐在他身傍的小妃,身子紧挨着他,两手搂着他的臂膀。看样子,小妃也好象舍不得分开一样。

    这时,罗锐,他的头脑是清醒的,他非常清楚知道,小妃对他是有了真情流露,他要对小妃进一步要求点什么,小妃是不会拒绝的。

    但,罗锐,他不会如此懵懂的。

    罗锐,他一是怕小妃是不是有什么背景,或是来路不明的货色,连姓什名谁都不让你知道的,这其中就有得你掂量掂量啦!她是真情流露抑或是演戏,戏子无真情。如果是这样,自己就不必自作多情,浪费自己的感情。

    罗锐是这样想的:小妃在京城里混的,这样的年纪,如此身材相貌,社会各界人士,有什么样的人物不接触过。她要正经八百地谈个什么样的人物不得,怎会稀罕自己一个从落后地区来的大叔呢。

    特别是一见面,小妃就频频示好,这是真情还是假意?

    所以,他还是逢场作戏,点到为止。这样自己不会受制于人,进退自由,收放由己。

    罗锐,他认为,自己这样作,既不伤小妃感情,亦不被老赖说自己另类,不加入主流生活。

    另外,罗锐也得领人家老赖的情,人家这样安排接待你,劳心费神,你以为人家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干啊,着鬼魇呀!

    说得更深一点,罗锐知道,在这个官场里混的,更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有什么把柄被人扭捏住,受制于人,被人家牵着牛鼻子走,好难作人。何时何处,防着点为好。

    抛开心来说,他罗锐虽说与这个老赖既称老乡、又道知己,千杯万盏,猛喝猛灌,推心置腹。但罗锐还是小心翼翼地奉伴着他的,怕自己冒冒失失就冒犯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到时真的,吃不了兜着走,抹掉了你,还不知为什么呢。

    这年头,人心叵测,留神点。

    记住:得意,千万不要忘形。

    罗锐觉得自己新来乍到,在这王城脚下,就与小妃这样儿女情长厮混在一起,以后会是怎样结局,有什么事如何收场呢。

    罗锐想到,如果再这样跳舞下去,小妃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呢?到时,他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自己或许会与小妃发生点什么事情来。

    所以,罗锐他从这个角度考虑此事时,他说句本心话,他是想快点结束。

    只要舞会一结束,他和小妃两人就分开了,再也不会有联系了。

    两人在这里的偶尔相遇,便成了萍水相逢。逢场作戏,曲终人散,过后即各奔前程。天涯海角,东西南北,茫茫人海,如何寻得着呢。

    这样他既不负情于小妃,自己也不会在小妃身上越陷越深。

    这是罗锐的想法。

    这时,蕊蕊见老赖与罗锐又用他们的家乡土话在交谈了,那个土话,令她费十分之力也难听得懂,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于是,蕊蕊就插话了。

    “你,又是你,又带头不说国语了。”蕊蕊说完,用手扯了一下老赖的耳朵。

    “好啦,我跟你说国语啦。我们几个住的事,你落实了没有,你安排在哪里?”

    老赖先跟蕊蕊说,接着就对罗锐说:

    “我早就订了房间的,要双间大整套的。你应该住得惯。”老赖不慢不紧地说,说完,呷一口茶。

    “你放心,你要的房间,早就安排好了。某某某大老板的行李也都放到房间去了。我办事,你放心。我早就按你说的时间,预留下了这两间总统套间。哪,现在怎么安排,跳舞,还是回房间休息啊。”

    蕊蕊一边说,一边双手端着茶壶,起身给大家斟茶了。

    “老乡。”老赖用家乡话刚说了老乡两个字,蕊蕊就马上扯了老赖的耳朵,说:“国语,说国语。”

    罗锐和小妃都笑了起来。

    “好好,我说国语。我们说国语,其实,好含水的,也是标准的岭南普通话发音的。”老赖说完,转身向着罗锐说:

    “老乡呀,我们不是还没有醉吗,我看,我们喝点正宗的进口红酒怎样?”老赖说完,等着罗锐回答。

    “我都说了,我来到这里,就是听你的,就得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舍命陪君子嘛。”罗锐说。他知道,他只能顺着程序走下去。

    “那就好,蕊蕊,整好灯光,上红酒,还有小吃。这些都准备好了吧。”老赖吩咐蕊蕊说。

    “好的,一切早就准备好了。”蕊蕊说。

    蕊蕊说完,起身开亮了沙发傍的两盏造型高雅的罩着古典灯罩的落地台灯。

    真是的,这两盏落地台灯一打开,这里又转变成了另一种格调、另一处情景来了。

    只见,从这两盏落地台灯里散发出的那淡淡柔柔的暧色调光彩,给这沙发、茶几、地毯,及附近周围披上了一层嫩黄色彩。在这灯光映照下,这里就变成了一个浓浓的西式酒吧,浪漫情调正在弥漫着。

    音乐在继续着,那萨克斯管还在独奏着,声音依然那样煽情、那样迷漫。

    这个带着浓浓西式情调的酒吧,伴着这飘然的音乐,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就是一个夜深人静、浪漫之极的千金良宵呀。

    小妃见蕊蕊行动了,她也跟着蕊蕊一起,出手帮忙。

    两人走到壁橱里,拿出了奶酪,巧克力,手撕鱿鱼,夹心饼干,还有烤鸡翅膀、鸡腿,水果。

    老赖还特别为罗锐准备了一碟地道的家乡菜,正宗陆川乌石白切猪脚。这是罗锐最喜欢吃的。在家里,罗锐每餐必吃三两件,方过瘾。

    罗锐,看着这一碟家乡菜,自然感谢老赖的一片盛情厚意,如此用心。

    但罗锐,他转而却想:这个老赖就怎么知道自己就独喜欢吃这一道菜呢?不简单。

    罗锐稍再往深处一点想想,罗锐却被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的点点滴滴,勿勿物物,人家都了如指掌,一一掌控着。这事,或好抑或坏呢。

    罗锐纳闷极了:这个某某某办,就如此利害。对自己的情况掌握得如此精细。或许,老赖早就将自己当作一个什么东西,将自己研究、解剖得:五脏六腑,几根肋骨,都一清二楚了。

    罗锐想到这,自己要更为戒备留神点,小心应对才是了。

    这时,这两个勤快,手脚麻利的美女,很快就把这些小吃,一一摆好了。

    蕊蕊还把可乐、雪碧都一起拿过来,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入座。

    所有这些,都是事先按老赖点的菜谱食品单,早早安排准备好了的。

    这时,小妃,将四个高脚大玻璃杯一一摆好,刚才开的红酒没喝到多少,小妃只须把木塞子拔出来,就可以倒酒了,不用费力开酒塞。

    小妃给每个玻璃杯倒了三分一红酒,放到各人面前。

    一切都安排准备好了,就等老赖吹哨开台了。

    老赖看看大家都入座了,酒水、食物也都摆齐备了,就说:

    “我们老家有一句老话:溜闻天光嘅。意思是说,现在离天亮还远着呢,我们可以尽情地玩,玩个通宵达旦也无妨。你说,老乡,对不对?”老赖与罗锐对视着,问罗锐。罗锐想想,就说:

    “古时,前人尚有:洗盏更酌,秉烛夜游,兴致勃勃,不知东方之既白。今日此时,我与你,虽然仅相识不足半日,但已是老乡加知己,是知己者,千杯尚少,不醉不为知己。何况,你我,还要再加上老乡这一层关系呢,正象你所说,老乡见老乡,不醉睡不香。自然,我和你,理应就要玩得开心,这是最紧要的事。要玩,就要玩得开心尽兴;要饮,就要饮得一醉方休。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是这样一来,是否有劳老乡你辛苦相陪,不得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实在过意不去啊!”罗锐说着,也向老赖作揖,表示感谢。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的本职工作就是接待的,就是要把你接待好,让你吃好,让你玩好。同时,老乡,我也是在工作,在完成一项任务,就是在培训着你的基本功,普及扫盲呀,让你见识见识,开开眼界!”老赖非常亲热地靠近罗锐身边,用家乡话在罗锐耳边小声地说着。

    “这个开场白,说那么久。我们想拿东西吃啦。”小妃笑着说。

    “好,老乡就是老乡,知己就是知己。来,老乡。来,知己。还有,两位美女,来,大家高兴,一起,干了这一杯。”老赖正式开台了,说着开场白。

    老赖,他一边说,一边举起红酒杯,和三位一一碰杯,便带头一饮而尽。

    老赖酒一落肚,话就又起来了,他对两位美女说:

    “我们两个饮酒饮到天亮,你们陪不陪呀?”

    “哪,你先问问她,你的蕊蕊呀,她愿不愿意啊?”小妃说。

    “我肯定愿意啊,这有什么难呢?又不是要你干什么啊?大不了,我困了,就睡在这个地毯上陪着你们。”蕊蕊说。

    “你愿意我也愿意,你睡地毯,那我就睡沙发,陪就陪,到天亮,我怕什么呢?”小妃说。

    “那,就辛苦两位美女作陪了。好,我先敬两位美女,谢谢你们。”罗锐说着,就举起酒杯与两位美女一一碰杯,三人正要饮酒。

    “哎呀,等等,不要漏了我啊,我也来了,好,干了。”老赖举起酒杯赶紧碰杯,四人一起饮尽了杯中酒。

    “好,大家吃点什么,随便啦。”

    “好,我来斟酒。”小妃说完,就给每人酒杯斟上红酒。

    “老乡,这里也能弄得出白切猪脚这道菜呀?这猪脚味道、这香菜、这酱油,一看就知道,确是原汁原味,正宗乌石口味。真是难得啊!你是怎么弄得到的。”罗锐问。

    “有心去弄,哪有弄不到的东西。以后再跟你说。”老赖卖一个关子。

    “哦,那我就不问了。总之,我感到,老乡,你,你确实是作事落足了心机,办起事情,不是一般的细致,而是绝对的细致。敬业,尽职尽责,非常敬佩你老乡。有你老乡,这样优秀的人才作知己,真是难得。说真的,日后,特别是在京城的日子里,我的生意,还是请老乡,你,多多关照啊。好,敬你,辛苦了,老乡!”

    罗锐说完,举杯感谢老赖。

    老赖陪着饮了一杯。老赖放下杯子,看了一眼罗锐,说:

    “老乡,说真的,你的生意是越来越大的。日后,有朝一日,你发迹了,你能关照老乡我的,就请你多多关照。记得,不要忘了,你进京城的第一天,是我陪着你吃的、陪着你玩的。拜托你!老乡。”老赖说着,声调变得低落了。

    “老乡,只要你看得起我,你几时来,我就随时去接你。你半夜拍门,我就半夜起身去开门,恭侯着你的光临。几时来,我都欢迎的!好!老乡,玩得开心,干了!”罗锐说得也是真真切切,说完,就举杯与老赖相碰。

    罗锐,他有意将话说得轻松愉快点,他努力着,将情绪调起来。

    老赖,他举杯相碰,一口闷了下去。情绪有点不够高,不象他的风格。

    “这猪脚,绝对是正宗家乡口味,你们俩个美女试试。”罗锐说。

    罗锐说完给小妃夹了一件,小妃示意要罗锐喂她,她不想动筷条了。

    她知道,再吃宵夜,确实会胖的,她不想。

    罗锐,没有多想,就给小妃喂了进去。

    蕊蕊见状,也打趣地说:“某某某大老板,我也要,给我喂一件。”

    罗锐,正想着要怎样才能调起老赖的低落情绪,就趁机说:

    “我怎敢得陇望蜀,夺人之爱啊!”罗锐说完,还看了一眼老赖。

    “肯定的啦,人往高处走,鸟往高枝攀。你某某某大老板,财大气粗,一表人才,又有学识,风度翩翩,魅力无穷,哪个美女谁不想往你身上靠啊!去吧,我的爱,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

    老赖说到了后面那两句,居然唱了起来,还唱得满有水平的。

    罗锐心里高兴了:老赖情绪起来了,又说了、又唱了。

    “我打死了你,我刚说说两句话,你就这么吃醋了。看我怎么爱了你!”蕊蕊马上就对老赖吼了起来。

    蕊蕊一边说,一边真的扯着老赖的耳朵,往自己怀里拉,接着就抱着老赖一个深深的长吻。

    罗锐、小妃看得过瘾,看着老赖那副被蕊蕊整得够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小妃,笑得,连那一件白切猪脚,都咽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蕊蕊放开了老赖。

    罗锐以为蕊蕊放过了老赖。

    却不,老赖刚抬起头,正起身看着罗锐笑笑,张嘴想说什么。

    蕊蕊一手再次将老赖揽入自己胸怀,一手就把胸前拉链一拉,双手一抱,老赖整个脸面就被蕊蕊搂住紧紧地贴伏在蕊蕊那丰满胸怀里了。

    “我看你,还敢吃醋!这里的酸奶,让你吃够够的!”

    蕊蕊一边嗔怪地说着老赖,一边脸面却向着罗锐、小妃顽皮地作了一个扭扭嘴巴的动作。接着,脸上得意地笑着。

    罗锐、小妃看着笑着,笑个不停。

    老赖终于挣扎出个头来,换口气,说:

    “唉呀,我服了你了。你啦,你这个女人,你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的所有。”老赖到了后几句,又是情绪高昂地放声唱着。

    罗锐、小妃,连着蕊蕊,大家一齐哈哈大笑起来了。

    罗锐,心想,到底老赖是醉了还是在故意搞笑,让大家乐一乐啊!他与蕊蕊是什么关系:是工作需要,老搭档了,逢场作戏,热烈一点,情有可原;或是他与蕊蕊是露水夫妻,或是什么?太复杂了。进京城不到半天,要考虑的事情真多。

    罗锐,心想,别人是别人,管它呢。管好自己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还没玩够,我哪有那么好说,那么容易,就放过了你呢!”

    蕊蕊对着老赖说。

    罗锐看着老赖和蕊蕊,心想:

    这对好搭档,还有什么节目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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