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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让给朱璺!
这是她想说又不敢说的原因。
此时,她揪着朱璺的衣领,想要骂又不敢骂,可想心里有多窝囊!
太窝囊了!
朱璧气血上涌,不由分说再次扬手要打朱璺,被朱璺按住她的爪子,猛地一甩,没想到她扬起的手打到自己的脸上。
朱璧气急败坏,口内骂着:“你这个煞星,竟然打我,都是你害得我被明叔夜嫌弃!都是你,都是你!”
说着又理直气壮地上前要打朱璺的耳光。
朗月猛地上前抓住她的手,道:“乐亭主,住手!我们姑娘当你是亲姐姐,你为何三番两次的要欺负她。”
一席话令朱璧火上浇油。
什么时候主子的事,下人也敢还手了?
朱璧暂时抛却朱璺,转而扬手甩了朗月一个耳光,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狗奴才,胆敢还手!来人!来人!”
前面大院吵吵嚷嚷,惊动了管家李步带着数名小厮赶来,却见乐亭主正抓着安亭主的婢女打骂。
安亭主衣襟不整,正在拉架。
旁边的夏桃也不时地落井下石,掐一把朗月,四个女子打成一团,实在不像话。
朱璧看见李步来了,就呵道:“还不给我抓住这个无法无天的东西!”
口内说着,李步却不知道乐亭主指的是谁。
她一向颐指气使惯了,李步不知道她说的是指安亭主还是安亭主的婢女。
他们也不敢冒然上前,毕竟安亭主是主子,和乐亭主平起平坐的。
朱璧一边扯一边嚷道:“李步,你怎么还不动手!”
李管家面露难色,看着四个人难分难解,不得主意。
这时候郭夫人走过来,呵道:“吵什么吵?”眼睛犀利地瞄向打架的那几人,稍稍吃惊,大呵道:“都给我站好!”
朱璧见是母亲,遇上了救兵般上前道:“母亲,这个丫头刚刚对我动手。”
她指着朗月告状。
说着时,郭夫人犀利的眼神打量了朗月一眼,另一旁朱璺紧跟着急辩道:“这事和朗月无关,是乐亭主先动的手。”
朱璧上前又要打朱璺道:“你还敢狡辩!”
郭夫人见状,忙命一旁的婢女拉开长乐。
这,个时候,可以趁机处理朗月那个丫头。
上次春桃已跟她提过这个丫头好像会武功,朗月成了郭夫人心头的一根刺。
如果长乐这时动手,反倒落了下乘,于是呵道:“长乐住手,母亲自会替你讨回公道。”
朱璺闻言辩道:“夫人,这次的事都是六姐的错,母亲想替六姐讨回公道,理应罚她。”
郭夫人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朗月见状,知道不妙,哪里肯让自家姑娘受委屈,忙跪道:“我们姑娘刚进府里,奴婢就看见乐亭主打了姑娘,这件事是乐亭主先行打人的。还望郭夫人明察。”
郭夫人盯着她,嘴角一扯道:“是吧?还敢顶撞,给我关起来。”
一旁的吴大娘这时来了精神,和夏桃上前就抓住朗月的两臂拖她走。
朱璺忙得护住朗月,喝道:“慢着!”
那两个下人都是看郭夫人眼色行事的,哪里肯听她的话,朱璺不由分说,上前一人赏一个耳光,喝道:“狗奴才,仗什么势来欺主?主子们在这里说话,竟然装没听见!”
吴大娘和夏桃被打得眼泪快出来,两个人吃痛地松开手,捂着脸,狼狈地退至郭夫人身边。
郭夫人的脸气绿了!
“夫人赏罚分明,要罚也得罚先打人的长乐亭主,为何颠倒是非,先动手的人反倒还好好的站在夫人面前?难道夫人要给外人欺负庶女的印象么?”
周围的人唬得大气不敢喘一个。
郭夫人目光阴鸷地盯着她,半晌,冷笑道:“一定是你犯了什么错,你六姐才会教训你,这个丫头很会调唆,我处治她,也是为你好,省得被一个奴婢带坏了。”
郭夫人使个眼色,吴大娘领命,又上来一个婆子,三个人又拖又拉的,终于从朱璺身边拉走了朗月。
朱璺惊慌道:“夫人,查都没查,就带走了我的婢女,难道想趁机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这话也敢说!
郭夫人吓一跳,眨眨眼睛,皮笑肉不笑道:“母亲自然不会让这个丫头死在我手里,但是她胆敢犯上,仗责二十,这丫头身板结实,死不了!”
说最后三个字时,音节拖得很长。
一袭话令朱璺的心头一凛,糟糕,她要仗责朗月。
朱璧在一旁看了心里畅快至极。
朗月那丫头还挺硬的,被带走了,一个讨饶的话都不说,这个丫头心里肯定有鬼。
不远处传来一声声惊心的仗责声,但是朗月一声不吭,众婢女听得心惊胆颤。
“夫人的贤惠名声在外,现在却不问青红皂白就责罚朗月,难怪外人说夫人是假慈悲。”朱璺面不改色道。
“胡说八道什么!”郭夫人嘴角抽搐,眼角泛起恨意,她看看左右身子颤的侍女,挫着牙,手轻扬起,李步会意,叫停了仗责。
郭夫人没有再理朱璺,只对朱璧招手道:“长乐还不回来!和丫头们在一块成何体统。”
听了母亲的话,朱璧得意一笑,上前挽住郭夫人的胳膊,边走边道:“下人就是下人,凭她怎么作妖,还是个下人!”
看着那对母女离开的,朱璺也调头去找朗月。
郭夫人待她的态度慢慢地浮于水面,不再像从前那样,面子上虚情假意。
这反而令她松了口气。
不用再与郭夫人虚与委蛇,府里上上下下也能看出她的伪善。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已被众人看到,慢慢对郭夫人的“贤惠”名声有些迟疑。
结香赶过来时,已听一旁围观的婢女述说了事情的始末,她忙走至自家姑娘身边,道:“姑娘,不要急,朗月丫头会挺住的。”
“朗月,不能白白吃这个亏。”朱璺转回头道,“结香,我屋有里治棒伤的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