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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灿笑道:“现在我追你不**了吧。”
柳是直接掐断了电话,用一个精致的小瓷碗盛了一碗汤,探了探碗边的温度后,递给阮江西:“不是很烫,你趁热喝,我放了橙子皮,应该不会腻。”
她用勺子尝了尝,微微一笑:“味道很好。”
听得她夸赞,柳是眼里立马漾出层层流光:“你喜欢就好,”
阮江西低头喝汤,随口道:“以后不用特意给我熬汤。”
“最近报了烹饪班,只是顺道。”他坐在她旁边,视线偏开,神色不太自然。
柳是素来就不太会说谎,理由也找得十分蹩脚。阮江西也不揭穿他,问:“刚才是小灿的电话?”
“嗯。”
阮江西放下勺子,抬头看他:“柳柳,小灿很好。”
大概除了柳是无动于衷之外,任谁都看得出来林灿对他有多执着,飞蛾扑火,大抵如此。
柳是神色自若:“她很好。”敛着眸子收拾餐桌上的保温杯,语气轻描淡写漠不关心,“只是,和我无关。”
他总是如此,执着得有些痴傻。
阮江西凝着他的眼:“不要只守着过去的执着,它没有多牢固,只是我们都习惯了曾经。”她放下碗,走到他面前,“柳柳,我们都还有很长的路,以后,也许就不是这个答案了。”
他啊,只是习惯了往后看,所以才看不到触手可及的眼前人,人都是这样,时光是个旧美人,总让人难舍难分。
柳是移开目光:“下次想喝什么汤?”
阮江西摇摇头,沉默。
也许,当有一日,他所有的旧时光都被林灿填满,大概,他就无路可退了。记忆,从来没有想象的那样牢靠,而真正牢靠的,是记忆里一直等在原地的人。柳柳,你可明白?
柳是离开的时候,已将天黑,宋辞刚好外出回来,一眼就冷了氛围。
“以后不要来送汤了,我家江西想喝什么,我会给她做。”宋辞态度十分不善,可以称得上是恶劣。
柳是倒是一副不痛不痒的神情:“她喜欢我熬的汤。”
自以为是的家伙!
宋辞凝眸冷视:“我家江西性格好,不善推拒。”一双精致好看的眸,居高临下,俨然一身迫人的气度。
柳是一如既往,表情刻板:“江西性格好,才会容忍你独裁。”说完,推着自行车从宋辞身侧走过。
又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宋辞沉着脸就进了屋,他家江西正坐在餐桌上喝汤。
阮江西忽而轻笑:“回来了。”
宋辞走过去,一言不发地看了几眼桌上的汤,然后就着阮江西的勺子喝了一口。
他说:“不怎么样。”又改口,“太难喝了。”语气很嫌恶,说完,将剩下的小半碗汤直接倒进了宋胖狗的碗里。
他好像不开心,是很不开心,
阮江西问:“怎么了?”
宋辞用命令的口吻:“以后不准喝别的男人熬的汤。”似乎觉得话说重了,又舍不得,靠过去抱抱她的腰,“如果想喝,我可以给你做。”
想来宋辞方才见过柳是了。
阮江西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吃醋了?”
宋辞语气很闷,很不开心:“是,那个姓柳的,送汤送得太频繁。”他十分不爽,“哼,无事献殷勤。”说完,又告诫他家江西,语气认真又正经,“男人大多不怀好意,你要离他们远点。”
这个他们,包括柳是,还包括顾白,总之,在宋辞眼里,他女人身边的任何男人,除了他自己,全部都是别有用心不怀好意!
其实,归根结底,是男人的另一种劣根性作祟,叫做——独占欲。
阮江西惯着他,十分乖巧:“好。”
宋辞这才心满意足,扬起嘴角十分得意,这是他的女人,谁惦记都没有用。
突然想到什么,宋辞神情认真,问阮江西:“我独裁吗?”他直言表达他的不满,“刚才居然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说我独裁。”
阮江西认真地想了又想:“要说实话吗?”
他家江西居然没有立刻否认!宋辞脸色顿时不好了,一言不合就要求:“不用说了,把结婚证给我保管。”
一经售出,概不退货!锡南国际的销售宗旨一向如此,不服啊?来告啊!
阮江西笑出了声,觉着偶尔让她家宋辞吃吃醋也好。
宋辞可不这么想,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他非常不安:“江西,你不喜欢我独裁吗?你不喜欢我就改。”宋辞顿了一下,讨好地用脸蹭她,“那你只喝我做的汤好不好?”
阮江西发现,最近,宋辞和以前犯病时的他,越来越像了,尤其是生气与吃醋时。
也许,在他潜意识里,那些被催眠的记忆,有些,已经成了本能,记不起,也抹不掉。
阮江西伸手,用手指拂着宋辞的侧脸,语调温柔婉转:“不用改,你这样已经足够让我喜欢了。”
她想,不管宋辞是何种面目,她都会欢喜的,爱情本就如此,毫无缘由地一味袒护,没有底线的偏爱。
宋辞听了,这才满足,却又越加贪心:“那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阮江西认真想过,迟疑了一下:“那宝宝呢?”
宋辞非常认真地叮嘱:“比喜欢我少一点点就行。”
阮江西失笑,果然,她家宋辞很独裁。
最近,阮江西的肚子越鼓越大,宋辞紧张得不得了,见她身子笨拙行动不便,宋辞恨不得将她缩小了捧手里,管阮江西管得十分严,事无巨细,基本全部亲自打理。
陆千羊觉得吧,宋少是不是太紧张了,可以说,独裁得简直人神共愤呐。
“江西,不准喝饮料,我给你温牛奶。”
陆千羊默默地将那两杯新鲜出炉的果汁一口闷了。
“江西,你要什么?让人给你拿,厨房没有铺毛毯,你不能进去。”
陆千羊赶紧去厨房鞍前马后,要是再敢让江西去给她切水果,宋辞估计得把她扔出去。
“把它扔出去,它没洗干净不准靠近江西。”
陆千羊枉顾宋胖狗哀怨的眼神,直接把它提溜出了门,可怜的胖少,一个礼拜才见江西一面,还被赶,被嫌弃。
宋辞又发话了:“江西,提子太凉,不能吃太多。”
陆千羊塞了几颗进嘴里,已经有点不爽了,翻了个白眼,江西不吃,她自个吃行了吧。
“江西,乖,去午睡一会儿。”
陆千羊咽回还没聊完的八卦,看看时间,才一点,不管某个妻管严,她礼继续侃。
宋辞这时就说了:“她太呱噪。”他看都没看某经纪人一眼,走过去把阮江西拉到自己怀里,并且嘱咐,“江西,以后别和她聊太久,都是没营养的东西,耽误你睡觉。”
质疑她的八卦格调!这就没办法听下去了,陆千羊忍无可忍,撂下一盘提子,胆儿肥了一把:“宋少,这么说就过分了,你不就是不满江西陪我冷落你嘛。”
一语中的!太精辟了!
阮江西轻笑难掩。
宋辞懒得与陆千羊扯,拨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唐易,立刻来把你女人领走。”
走之前,陆千羊扒着门,向阮江西控诉:“江西,你男人真独裁,不,是变态!”
阮江西想了想,一本正经:“没有啊。”独裁有一点点,变态一点点都没有!阮江西很严肃,“你不要这么说他。”
陆千羊已经不想说话了,气绝身亡,被唐易拖走了。
某羊被拖拉硬拽了好几米,突然想到:“我记得我们在冷战。”
唐易面不改色:“待会儿到了床上我看你还冷不冷。”
唐家家规,有矛盾,床上来战!
陆千羊憋火,骂:“流氓。”
唐易坦坦荡荡:“我只对你流氓。”
陆千羊无语凝噎,只感叹当时年少,识人不清啊。
突然,陆千羊一顿,嗅了嗅鼻子:“我闻到了狗仔的味儿。”
这狗鼻子,与胖狗有得一拼,不愧是狗仔队出身。
唐易见怪不怪:“宋辞家门外一里没狗仔正常吗?”
陆千羊佯作恍然大悟:“这样啊。”眸子一转悠,转了个身,刚好露了个全景镜头,眼珠子一挤,泪眼汪汪,“少爷,奴婢再也不敢逃了。”
“”唐易嘴角一抽,这只刁羊!
下午,唐天王有cospy特殊癖好的消息就曝出来了,据说,还尤其喜欢少爷与女仆,这口味重,真重!
唐天王的女粉都惊呆了,纷纷表示不可思议:“原来你是这样的唐天王。”
不少网友还纷纷陆千羊同志,表示一下真挚的慰问与同情:“挺住!党和人民都在你身后默默地支持你!”
陆千羊看完之后,笑得四仰八叉,唐易刚洗完澡出来,就见他家那头羊一丝不挂地在床上打滚。
唐易眼眸深邃,凝着满屋春色,诶,这澡又要白洗了。
“小羊,还不快来伺候爷就寝。”俨然一副唐少爷做派啊。
陆千羊一个打挺,披上床单,行了个蹩脚的礼:“喳!”
“”
这哪里是少爷与丫鬟,这分明是陛下与太监,网友们都太无知了,他口味重?有这头羊口味重?
十一月三号,白玉兰奖正式开幕,巨星云集,盛况空前,白玉兰奖是电视领域的最高奖项,这视后视帝将花落谁家,是今晚最大的看点,不过,确切地说,视后已定,视帝待定。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阮江西凭借法医棠湖一角,被提名了白玉兰奖的最佳女演员,如此一来,阮江西封后还有悬念吗?
具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阮江西被提名,其他入围者就都是来走过场的。
这都不是看点,真正的看点是,怀孕近八个月的阮江西由宋辞陪同出息电视节,整整五个月没有出镜的影后大人,在继怀孕结婚之后,首次公然现身。
媒体全部都蠢蠢欲动,奈何宋少在场,实乃不敢造次,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当然,也有相当少部分的记者按耐不住,上前询问:“江西,能给我三分钟采访时间吗?”
阮江西笑而不语。
记者坚持不懈:“江西,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不能。”宋辞一把将阮江西抱住,甚至还抬手挡住她的脸,对着那位正在懵逼的记者同志怒吼,“都离我老婆远点。”
不是说孕妇才易暴躁吗?宋少比孕妇暴躁多了好吗?
记者们一个一个灰溜溜离远了,心里忍不住问候:守妻奴!妻奴!奴!
媒体是安分了,不过,阮粉可躁动了,红毯之外,万人空巷,虽人山人海,却极其有秩序,口号统一整齐,呼声震耳欲聋,
“江西!”
“江西!”
“勇夺第一!”
“”正一同走在红毯上的一干艺人都惊呆了,阮江西的粉丝,一贯彪悍,口号就更不提了,简直蔑视群雄好吗?不过,谁敢有意见,全场观众,保守估计,三分之二以上是阮江西的脑残粉,这场面,让其他参加颁奖典礼的艺人都汗颜。阮江西也太吸粉了,这样同行们怎么过活啊!
“江西,江西,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这是阮江西粉丝后援会h市分舵的副会长,据说会长被秦影帝圈粉了,惯着她乱来。
众人只见秦影帝走到观众席,一把将一姑娘拽出来,当着所有镜头就开始训斥:“你怎么又去胡闹了。”
秦家那姑娘义正言辞:“我没有,我是去给我女神撑场面,是干正事!干大事!”
秦一路无奈:“她哪里要你撑场面!”
眸子一溜,白清浅领悟到了:“路路,是不是我没给你撑场面你吃醋了?”
秦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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