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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能发现这种异常。但是现在的他，满心都被嫉妒所占满，压根就没有注意到。
“……”
“想说什么？”
“习彻。”
看着神情沮丧的裴芸，习彻轻叹口气，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
他自然知道这个人心里现在想了些什么，但是，他不会去多做安慰。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夸她迷恋过的人吧？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人渣，这就更不可能了。
“芸芸，这才是娱乐圈。”
黑暗，现实，而又充斥着欲望。
以裴芸的性子，怕是一时间很难接受这种事情。但是不怕，因为他会一直陪着她走出来。想要离开就离开，若是一直想要一直待在这里，那么他会陪她走到最后。
放在头上的那只大手，很暖，裴芸只是沮丧了一会儿，便恢复过来。
倒也是，是她把风子烨剧中的形象当做了现实，现在发现违和也怪不得别人。也幸好，她发现的时候为时尚早，而她对于风子烨的迷恋，也只是停留于某一个角色而已。
想明白这些，裴芸的神情释然了些许，她看着远处笑闹的三人，轻声笑开。
“娱乐圈，还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下次，她主动去和季言说话好了，也许她们会成为不错的朋友。
“嗯，你说的没错。”
……
“不行。”
“不要这样啊裘穆！你如果不帮我我怎么办啊！”
“不行就是不行，传绯闻炒作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好吧。”
见裘穆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杜柘撇了撇嘴，一脸抑郁地拉了个椅子坐下。
是了，他当然也看不惯萧煜那个花蝴蝶。但是，只是炒作而已，这种事情在娱乐圈里很正常吧？更何况，没有让他们真的谈恋爱，只是炒个话题带动电影的热度而已。这个裘穆，还真是小气。
“杜柘，我只说一次。”
瞧着杜柘抬头看向自己，裘穆哼了一声，继续开口。
“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自己，竟然沦落到用炒作来带动热度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以后你的电影，季言也没有必要参演了。”
不是他这句话说得太重了，而是杜柘最近这些日子实在是做得太过了。
从上次季言受伤这人没有立刻喊停，他就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了。是的，一部电影需要热度，但是，最重要的不还是演员的演技？一味地追求那些徒有虚表的东西，时间久了，整个人都会变得虚伪的。
若非杜柘和他是旧识，关系还算不错，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他也相信，以杜柘的聪敏，一定能够理解这番话的意思。
“你……”
果然，杜柘只是怔愣了一瞬，之后，便沉默了。
半晌，他才苦笑两声。
“抱歉，我太急于求成了。”
是他做得过了，忘记了他最初成为导演，不过是想成就越来越多的艺人，并且被人认可而已。他不应该因为杜冉给自己的压力就变得急躁，若非裘穆提醒，恐怕自己会一直执迷不悟下去吧？
幸好，他发现的还不算晚。
用力地呼了一口气，杜柘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只觉得自己快要没脸面对季言了。
人家答应了自己来做他的男主角，结果在他的剧组里受伤了。他这个做导演的不说去慰问吧，竟然因为镜头没有立刻喊停……实在是太失败了。
“替我向季言说一声对不起。”
“不必，她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上次的事她早就忘了。”
就算记得，估计也不会觉得什么。
“倒也是啊。”
杜柘了然地笑笑，看裘穆站起身就要走，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你这是要去哪？”
“接人。”
算着时间，现在季言也差不多要结束拍摄了。他听虞莹莹说有个叫风子烨的在剧组里欺负季言，虽然也告诉了自己没什么大事，总还是要去看看的。
听到裘穆的回答杜柘讶异地挑眉，之后，笑着摇头。
“你这个样子，若不是我认识你太久了，还真的以为你喜欢上人家了呢。”
这个裘穆，保姆工作实在是做得太尽职尽责了，简直比专业的还要认真。不过……这句话也就是开玩笑地一说。毕竟谁不知道裘穆不近女色，对季言这般特殊，大概也是把她看做了妹妹吧？焱叔不都说了认季言为干女儿吗？
杜柘是这样想的没错，谁料到，裘穆听到他说的这些，直接笑开了。
笑声清脆爽朗，是他从未在对方面上见过的表情。
直到笑够了，裘穆扭过脸来，给了杜柘一个眼神。
“不是以为。”
没错，不是以为。
这么说着，裘穆继续向前走着，走到门边，才说出了接下来的那半句话。
“我是真的喜欢她。”
喜欢到，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