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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对于创翊服饰的时装秀意外,如今该公司的设计总监公开表示,发布会上的意外纯属由三个模特蓄意挑事惹起,如今已被警方拘留…”
姜晚莞一大早上就起来看新闻联播,伸长腿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她小姨打扮得花枝招展下楼来,“晚莞,等会去参加建成地产的酒席会,你怎么还不准备?”说着把礼服盒朝她又挪近了一寸。
“小姨,我不会嫁给那痞子的,你不用拉这根红线了。”姜晚莞白了一眼后又把礼服推回了原地。
杨恬聒噪起来,“人家堂堂地产太子被你说成是痞子,那你嫁过去当痞子妃啊!”
“小姨,我有事出门。”姜晚莞已经不想再听她小姨说的任何话。
这些日子,姜晚莞真的被她小姨烦透了,动不动就提起那个霍坤,两个人也见了几次面,他身边不是美女绕指柔就是金身酒肉臭。小姨居然还破天荒地开导说,霍坤只是纨绔了些,有了家室就会收敛,变得稳重。还说人家是独子,将来财产一定会落在自己兜里……
不过,能让姜晚莞有机会跳出这个囚笼的转机,就在昨天,发生了。她紧紧盯着那两条红杠子的验孕棒,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沉着脚步走到韩非然家,心想要怎么组织好语言口吻去说这件事情,她还没敲门,就跟出门来的韩非然眼神相遇。
韩非然的那张脸像铁。没有血性,看不见一丁点颜色。他无视她,擦身就要走。
遁着空气伸出去的手,姜晚莞还是挽住了他的臂膀,但只能看见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她吐出那句话:“非然,我怀孕了。”
没有惊讶,也没有多问一句。他的眼神,凌厉,阴森森,“所以,你是找我对你负责的吗?”
姜晚莞心一下凉了,当初早说过,不需要他负责,原来他真的当真了,他做到了!这样天热的夏季里,姜晚莞走来的时候身上冒了些微微细汗,而此时四周的寒气骤增。她放下了那只挽他的手,任他离开。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空气中再也听不见谁说话的声音。
一下午,姜晚莞整个人像被封在真空的包装壳里,任由空气一点点被抽干净。她想拼命哭,想使劲喊,没有了眼泪,没有了声音。
好像听谁说过,孕妇是不能喝酒的。于是,她走进了酒吧,又沉醉醉地从酒吧里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者是发生了什么。当姜晚莞迷离地睁眼时,周围一切雪白,空气是白的,墙壁是白的,被子是白的。她觉得自己应该躺在天堂了吧,柔软的被子真不错,天堂很舒服呢。
姜晚莞沉了眼,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在说“病人已经怀孕一个月了,要忌酒,这次还好送来及时。好好养胎吧,孩子很健康。”
“好的,医生,谢谢。”
两个很陌生的声音,姜晚莞笑想:“天堂的服务也这么人性化吗?”紧闭上了眼,又迷糊入睡,她实在不想再想来。可是她还是醒了,并且看到了那张最讨厌的嘴脸。
“晚莞,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这个声音,这副面孔,属于代时骞。就是那个曾经被她用来比喻成癞蛤蟆的人。姜晚莞瞅了一眼他的穿着打扮,然后嘴角还是没有变过的对他冷笑,暗暗嘲讽他打个领带就以为自己是青蛙王子,带着那副眼镜还是跟以前一样老土,呆板。
姜晚莞不记得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都忘记了是怎么跟他遇上的。
代时骞看她有些惑意,就解释说:“我下班的时候看见你倒在我们出版社门口,我就把你送来医院了。”
他说完后见姜晚莞不发言,继续补了一句:“你怀孕了,要好好休息……是”
姜晚莞能听出代时骞还想问些什么,只是不敢问吧,就主动哼笑说:“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事情想当面问就问,我看不惯你这种拖拖拉拉,欲言又止。”
他终于微微启齿问:“是他的吗?他怎么忍心让你为他买醉。”
“是,未婚先孕,我的笑话很好看对不对!”
姜晚莞的话很难听,毕竟最讨厌人的撞上了最难堪的一幕,与其等被他嘲笑,还不如自己扒开那层遮羞布。
代时骞连忙解释:“没有,晚莞,他不肯的话……如果你愿意,我……”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你什么?可笑,你要当这孩子的父亲吗?替情敌养孩子?你就这么没志气吗?”
代时骞的沉默让姜晚莞的话在空气中结成冰,他对她好,她永远弃之敝履。他知道她一直以来都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穷,讨厌自己没志气。
“我就算嫁给霍痞子也总比跟着你强!”
一句话,更让代时骞像一粒迷失的尘埃跌入淖泥。
姜晚莞说完就拔下针管,却见姜晓棉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于是气恼得直问代时骞:“姜晓棉怎么来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联系不到非然,也联系不到你家人。”这个时候,代时骞的声音已经是低声下气。他把话已经说得很轻了,并非联系不到韩非然,而是电话说到一半,直接被韩非然挂断了。
“不错,你们一个个真会看我笑话。”
姜晚莞摔门而出,不知道该去哪里就独坐在医院楼下。之前在韩非然面前流不出的泪,此时由着它放肆滚落。松垮无力的靠姿,她微微仰靠着头,阳光穿透密厚的树叶在她脸颊上投深了悲沉的阴影。她闭上泪眸,看不见了阳光,闻见属于绿叶的那一缕暗香,顿时整个人像只软弱无力的虫子被困在松香里,躯壳连带着灵魂,逃不开像金钱那样深黄色的剔透禁锢。
姜晓棉寻过来后在她边上坐下,才唤了一声“晚莞”就被她一顿嘲讽。
“姜晓棉,你没有资格这样唤我。”
姜晚莞对待她的表情,语态,永远像一把用来自卫的利剑,千方百计地为防住自己一败涂地的骄傲自尊。
姜晓棉没有回答那句话,只平静地顺着自己的话说:“我都已经快忘了你流泪的样子。”
姜晚莞缓缓睁眼,那一双眼,藏着多年前的仇恨,“是啊,最后一次让你看见我哭,不就是我父母死去的那一天吗?现在,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会这样。因为有你的存在,他连孩子都不认了。我卑躬屈膝得不到的爱,你轻而易举就可以拥有,还可以任性地视而不见。”
“晚莞,我想,他只是一时没有想开而已,我去找他谈,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冷血残忍。”
“哼,他是不会冷血残忍,那只是对于你,所以你才会这样以为。你以为我这个样子就是在对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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