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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每一句话都反感,动辄以死相要挟,以至父母完全放弃了她。丫丫终获自由,彻底从家里搬出来和瘦漠沙洲住在一起,可不到一周时间,瘦漠沙洲却凭空地就不见了人影。并且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
丫丫就一直住在她和瘦漠沙洲曾经的爱巢里,她一本一本地写诗,也别说,她的名气愈来愈加显赫了。在各类报刊上,不断地见到有她的小豆腐块诗问世。与此同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里住着这么一位纯牌的文学女青年,单身,有过那样的一段经历,而且父母还管不了她。丫丫从此再也不寂寞了,每天都有志同道合者找上门来,以男性为压倒多数。他们认定在丫丫这里肯定有戏,或迂回包抄,或单刀直入,路径各异,指向却出奇地一致。他们都是文学人,他们都懂得铁杵磨成针,水滴石穿,绳锯木断,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聚沙成塔,积水成渊,他们都在艰苦的奋斗和磨砺中,期待着芝麻开门的那一天。在男人们频频光顾的同时,间或有女士登门,她们多是那些男人的老婆,她们见到丫丫,不由分说便是揪头发搧耳光吐口水,口中伴以毫无诗意的词语,顺便还问候了丫丫的父母。丫丫毫无办法,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一个出了名的女人就难上加难。丫丫好象从哪本古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由于正贴切了亲身经历,过目不忘。
长期的被追求和被打骂,使丫丫逐渐适应并爱上了这种生活。她甚至认为,只要她本人愿意,任何男人都可能而且应该爱上她,只有她拒绝男人,绝没有男人挑选和拒绝她的道理。在瘦漠沙洲离开之后,丫丫实际上再也没有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她的口味和爱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改变或叫做扭曲,她的生活里渐渐地只剩下了写诗和拒绝男人两件事。再到后来,就仅剩下写诗一件事。男人们不再来了,男人并不是愚蠢的动物,他们太知道付出与回报了,当他们看出来,这个小妮子其实在拿他们开心,并不准备给一缕阳光,就再也灿烂不起来。
被冷落的丫丫开始反思,什么原因导致粉丝团解散了?人老珠黄吗,为时尚早些,此时的丫丫应当是妙龄少女,她天生的体态丰满,浑身散发着令男性着迷的气息,尤其读诗时,性情所至,扑上来就是一个拥抱,那种把一个成熟异性的身体拥入怀中所产生的诱惑,不是随便哪个男人可以抵挡的。但这也仅仅是过眼烟云,更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你被她调动起了积极性,想要认真,她却早已沉醉到诗歌里去了,这时,如果你再不知趣地说些与诗无关的物事,多半会被她抢白得喘不过气来。冰火两重天,在与丫丫的交往中,这是常态化。她的大半的追随追求者,都不堪忍受这种感情折腾,知难而退,说声白白。
后来丫丫就适应了这种被冷淡和边缘化的生活。人的适应能力原来如此之强,所以人敢自称万物灵长。丫丫搬离了曾经的爱巢,住进了现在的围屋,并取了笔名兼实名:鱼瘦粥。从字面上不难看出,这个名字里有太多往日情人的元素,那条鱼被晾在了干涸的沙漠上,绿洲不见了,鱼儿渴死了,像一碗清汤薄水的稀粥。悲哀。
入住围屋的鱼瘦粥,年近三旬,却因了生活的单调或清闲,保养得挺好,整个人呈丰腴少妇状,透着性感。这时的她开始了对于男人的渴望,她好象此时方才明白,男人也应该得到尊重,他们不是自来水龙头,随拧随有。这个渴望的念头一俟萌动,便立时显示出无穷的后劲,进而成了煎熬。
她要回归了。
鱼瘦粥先是盯上了隔了一间屋居住的“我真想”。我真想的真名叫殷悦,从标签到内在是个地道的音乐人。嗓音洪亮,身材高大,架式威猛,典型的歌剧王子范儿。尤其他的高音c唱出来,穿云裂石,任是什么样的隔音墙也挡不住,直个劲地往鱼瘦粥的心眼里钻。搅乱一池春水。
往日的丫丫今天的鱼瘦粥再也坐不住了。在一个早晨,她亲手做了一盆粥给我真想端过去,套瓷。这就是她那首在李春面前讲解不完的得意之作的原始经历。虚构的成分也有,当时李春的屋子还空着,并无人居住,当然就没有付出所谓的磨牙声。我真想意外地得到女性的温柔,也是性情中人,竟独自一人把一盆粥喝光,很给面子。无以回报,就唱了一首歌:今夜无人入睡。
鱼瘦粥第一次近距离聆听歌唱家唱歌,那种声音简单大得有些震耳,她坐在沙发上,仰视着纵情歌唱的我真想,感受着那发自健壮男人胸膛里气息所造成的声波冲击,在她诗人的冥想中,这冲击渐渐地改变着发出和进入的位置,她竟然有感觉了。在彻底失控之前,她逃跑般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一夜,鱼瘦粥真的没有能够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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