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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海,你和你家侄媳妇一组和我们兄弟俩一组,比比看,看谁拔得快又多。”姚满仓挑挑眉,挑衅的看着姚长海和殷秀芹。
姚长海看看殷秀芹,见她点点头,才道,“行啊!”
姚满仓接着道,“先说好了,你们家大黄逮着第一只兔子,谁赢了归谁。”
“行!”姚长海点点头,二话不说哈腰开始拔起麦子来。
拔麦子是每人一耧两眼,俩人一档,前边人拔麦子,后边人捆梱儿,拔到头再挨着垅返回来!
只见姚长海拔麦子,弯下腰,前腿弓,后腿崩,一只手拢过来一绺麦子,攥住,另一只手朝靠近麦根的地方一抓,两只手同时用力,麦子带着泥土就拔下来了,然后朝一只脚上磕一下,黄土四溅,麦根就全都露出来了,把它放在殷秀芹已放好的麦梱上,再去拔下一绺,就这样周而复始。因为一夜露水,麦子因受潮而不扎手,拔起来省事,而且也不容易掉麦粒,当然太阳没有出来也凉快,好干活。
走在前面的人不仅要拔麦子,实际还要打带子,这需要点儿技术,是拔下一大搂麦子以后,再揪下一小撮放在那搂麦子的手中,然后麦穗对麦穗,一拧打成个结,别在那一大搂麦子中间,两绺麦杆分开,然后放在地上,“带子”被压在下面,再放上三五把麦子。后面的人也拔上三五把麦子堆放在上面,找出那两绺麦秆对折捆起来。前后俩个人合作拔过去,身后留下一溜麦捆。
很快就拉开差距了,干的麻溜快的,都是老手,新手就惨了。看他们不停地吹着自己的手。
不用看肯定磨出水泡来了,姚致远今年也加入了拔麦子的主力军中,不过属于新手的他,搭档着姚长山。
与其他菜鸟不同,他可是紧紧地跟在姚长山身后,最后干脆停下来说道,“大伯,来捆麦子,我上前去。”
姚长山停下道,“你行吗?”
“这点儿技术一学就会,我行的。”说着姚致远麻溜的做了个示范。
“那好吧!”姚长山主动让贤。
“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是吧!妮儿他大伯。”刘姥爷站在他们拔过的地方不远处道。
“是啊!”姚长山眉眼中有着浓浓的吾家有儿已长成的感觉。
“致哥哥,手疼不疼。”妮儿关心地问道。
“对呀!你看他们停下来的准是手里磨了泡了。”姚长山担心地问道。
姚致远顿住手,摊开双手,“没事,太姥爷、大伯,妮儿你们看没事。”
“咦!这就奇怪了。”姚长山挠挠头道。
刘姥爷则明了,由于姚致远天不亮就出来拔麦子,锻炼肯定不成了。而为了不拉下锻炼,人家心中默念着功法,运转,这样倒使得双手虽不是钢筋铁骨,但是手却没有磨起泡意外之喜,一举两得。
瞧瞧姚晟睿和狗剩两个,不停的停下,除了手上的起泡,还要席地而坐,脱了鞋,倒倒草鞋里的土,连连在脚上磕打麦根,鞋里灌满了土,很不好受。
“狗剩哥,我算是体会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古诗了。以前看我爹拔麦子觉得轻松的很,真干起来这才一个小时,我现在就气短、乏力、腰酸、背疼,两手薅麦杆子也拧不上劲。两只手上的水泡疼得钻心。”姚晟睿可怜兮兮地说道。
“噗嗤……”妮儿抿嘴偷笑。
“瞧瞧!连小妮儿都同情我们啦!”姚晟睿惨兮兮的说道。
“还嫌不够丢人啊!”狗剩颇有些难堪地说道,堂堂七尺男儿,落在最后,连秀芹嫂子都比不过,甚至还不如几个中年妇女。前面的搭档已经把他们甩的老远,实在太丢人了!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坚持就是胜利。”姚晟睿给自己打气道,咬着牙忍疼拔了下去。
“姚大伯,咱这儿为啥不用镰刀割麦子啊!不用这么辛苦的徒手拔麦子。刀总比手要强的多吧!”狗剩抬起袖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好人耶!妮儿心里欢呼,她可是早就想问了。
姚长山头也不抬,这手上继续麻溜的捆麦子,“麦子拔而不割,一是咱们这的土地,地质较松软,可以拔得动;二是拔麦子掉穗少,土地收得干净,便于夏播也就是接下种玉米;三是不留麦茬,农户能多分点柴禾烧。”
“哦!”狗剩一副原来如此,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今儿知道累了才问问为啥,以前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以前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的,狗剩立马对远远在他前面的父辈们肃然起敬。
不是一般的累!
“可是这也太累了吧!”姚晟睿累得如条狗似的不停地喘息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