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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暗器一一取出,扔在地上,又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倾倒了些粉末在他的创口处。
“出去给你找个大夫过来包扎。”
说着颜桢就要起身,却被他的手拉住衣角:“别...你刚才在小唐居大打了一场,虽是江湖中事,毕竟伤了人命,官府难免在城中有一番盘查。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找大夫了,劳烦女侠向客栈掌柜要一条干净的白布,简单包扎一下便可。”
颜桢看着他,只轻飘飘说了句:“也好”,翻身下床,开门向楼下吩咐了几句。
只片刻功夫,客栈小伙计便送上来一盆清水,干净的巾帕和几条白色绸布。
简单包扎后,云轻的脸上回了一点血色,药劲儿最猛的时候已经过去,身体也渐渐回了丝力气,心智上也稍微醒了神。
意识到自己此时是在一个女子面前衣衫不整,还裸着胸膛,文人的骄矜作祟,便蹑手蹑脚的想要悄悄穿起衣服。
奈何那衣裳经历了刀砍手撕,即使穿回去也挡不住什么了。
他无奈的放弃,顺手扯了一侧叠放的锦被覆到自己身上,手上一拉一扯的带动伤口,免不了呲牙咧嘴,却不敢吭出声儿来。
颜桢坐在房间里摆放的一套木桌椅子旁,桌子上放着那坛光是闻味道,就足够让她垂涎三尺的红尘醉。
她翘着腿,斜睨了一眼床上,道:“何必遮遮掩掩,那夜小红楼里早被我看个干净了。”
云轻的手悄无声的缩回到被子里,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一张脸红的简直像要滴出血来。
颜桢猛扒着酒坛子狠狠嗅了一大口,一脸满足却并没有马上要喝的意思。想了想,回头向云轻道:“到了这里,我们就此别过吧。”
云轻微闭起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罗帐藏不住的失落神情,半天才轻轻回道:“是因为...我身无武艺,今天拖累了你吗?”
颜桢手指弹了下酒坛沿口,“铮”的一声,随即言语坦荡,开口说道:“你同我同行,不过是因为鹿州一带山路难行,山林中多有猛兽,想找个人带你走出去。我之所以带你,无非是因为你身有金银,够我到城里吃一顿。”
虽然小唐居被砸了场,没享受到那一桌好菜,好歹这上好的酒还在,也不枉这一路受累和方才的一番折腾。
出门之前有人曾对颜桢说过,世人多狡诈奸猾,万不可被表象蒙蔽,行事切记不可有妇人之仁,否则,自己或许就是那个被对手算计到死还死不明白的人。
虽然眼前这人不可能对自己产生任何威胁,但终究是个拖油瓶。
这个拖油瓶如果不尽早甩手,恐怕也会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我现在受伤,这副样子,难道女侠对在下,竟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云轻不死心的说着。
“怜悯之心?”
颜桢侧头轻笑,语气颇嘲讽,道:“我出来可不是为了做善事的,想和我同行,你有几条命?不怕我哪天一不开心便杀了你?!”
云轻静了片刻,眼睛低垂着,话里满是委屈:“难道我为女侠受的伤,竟还换不来女侠的半丝同情。我虽不是江湖中人,但知江湖人士素以情义两字为安身立命之本,抛情义并非侠士所为...”
颜桢自桌边站起,走到床前,自上而下俯视着云轻,突然伸出一只手掌,按在他受伤的胸膛上。
掌心慢慢发力,一边面色如常,说道:“我不是侠士也不懂情义,更不是你随随便便能赖上身的善人。再啰啰嗦嗦,我便立时要了你的性命。”
最瞧不得这种软弱无能还啰里吧嗦,明明是为自身周全着想偏偏还要扯些冠冕堂皇漂亮话的人,这样的人,就欠收拾。
云轻只挣扎了一下便停了下来,他也有着自己文人的骨气,紧紧咬着唇,硬忍着不让自己痛叫出声儿。
那一副小模样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忍辱负重一般。
颜桢手上的力道并不因为他的不吭声而稍解,反而更加用力。
片刻后,云轻忍着痛意又犯起了犟,一字一字开口道:“我的命两次都是你救,这条命你愿要便要,生死由你...”
说罢便歪过头去,任凭颜桢所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砸在枕头上,愣是一声不吭。
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颜桢微微愣了下神,手掌力道松缓下来,看着他,缓缓道:“你要怜悯?好!我便等你伤好就是。”
反正多个钱袋供自己在这城中好吃好喝好住的,也没有什么不好。
转头颜桢抱起酒坛子,开门向着楼下喊道:“掌柜的,再开一间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