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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能肯定,时与世大有不同。”沈观潮其实……真不是个穿的,无非是曾见过一人,如今看着自家闺女,发现与那个早已不知在哪个角落凉快的人有五成像。沈观潮想要知道些什么,绝对能不动声色就诈出来,结果还真被他诈个正着。
得到答案,沈观潮又继续盯着小几案上的茶盏,这一回静默得时间更加长久,久到沈端言都以为沈观潮不再打算与她说话时,沈观潮拿起那苏麻里青的茶盏笑出声。笑声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回荡,却使这屋里更加空旷幽深:“那般性子,也着实不宜生此时此世,纵有吾为父,有敬直、敬方为兄,也无法使她由着性子度日。你既来此,日后好生过日子吧,凛川很是不错,虽则心思委实有些重。”
沈端言:您这就接受了,全然接受?
这让沈端言有些受不了,沈大爷,咱按套路来行不行,这种事不是一般对爹妈儿女丈夫都不能说么,怎么您听到不但不赶我走,还推心置腑呢,这委实有些不科学呐。
“您的意思是,您也觉得以往有不对的。”沈端言觉得自己的关注重点完全不对,但她想问这问题已经很久了。
“纵有不对又如何,吾家儿女,是非对错,他人安敢抨论。”话外音:我沈家的儿女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好的,谁敢说什么是非对错,站出来跟我聊聊先。
沈端言深深觉得,沈观潮肯定是男神加男神经病的强强组合,有男神的气质涵养、仪表风度,也有男神经病的兼容并蓄,对奇奇怪怪冒出来的事物持有善意。如果不是失去的是亲闺女,沈端言认为,男神(经病)绝对会相当热情地欢迎她来到这个世界经历种种。
“可就这样走了,您不觉得到底有些短暂了么?”问完,沈端言就觉得自己脑子肯定是抽筋了。
“人都应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成为怎样的人,我从未加以干涉。做想做的事,成为想成为的人,过期盼过的生活,若这样仍欢愉少,郁愤多,且命薄,只能……只能说是因由自取。”沈观潮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如何会为人父,人人都觉得他是个好爹,可其实他之所以这样对待儿女,完全是他年轻之时,认为自己并不能完全担负起子女的人生。要去替他们选择,去替他们作决定,去引导他们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样的责任太过巨大,初为人父时的沈观潮觉得很难担于一肩,于是他选择了成为现在这样的父亲。
他说他女儿因由自取,如今他失去女儿,其实也是因由自取。他又是个做出决定就会承担后果的,所以才怪责不到如今的沈端言头上来。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会对沈端言以后的人生有多大力度的保驾护航。
对魂和身都是自己儿女的人,他都不曾有多大力度去保驾护航,更何况沈端言。沈观潮从来是以身以名镇宅,儿女们尽可用他的名头,但后果如何,还是那句话,他们要自己承担。
沈端言能从沈观潮的言行举止中察觉一些出来,她虽然也挺盼着这厉害人物给自己撑腰,可其实沈观潮只要不咬紧她,非要让原主回归,她就已经感恩戴德了:“也许可以这么想,来世会恰宜时与世,那样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沈观潮笑笑,把茶盏里已经彻底冷却的茶汤一饮而尽,道:“看得出你是个伶俐的,好生保重吧。”
说着,沈观潮便将那苏麻离青作料的青花茶盏揣在手里端着走,沈端言注意了一下,底足上有“云庄”的字样。要是没记错,那是沈端言的私章用印,至于为什么是云庄,凭她这样没文化的怎么也不可能弄明白。
“举止言谈云淡风清,其实心里还是很介怀的,也是……我要是碰上这么桩事,把人往精神病院里送就算是算厚道的了。”沈观潮这边态度一明,沈端言感觉上就轻松一些了,不过……顾凛川什么时候又蹦出来的,不是说已经醉洒了扶到原主以前的园子里歇下,怎么还能蹿到她眼皮子底下晃悠。
“端端……”带着些酒气微醺的低喊,仿若吟诵清妙诗赋一般,余音绵绵,令人闻之微醉。
沈端言用肩把顾凛川扛了一记,想要把人扶进屋里,却不料……却不料薄酒微醉的毒草居然还能耍—流—氓!
PS:要说喜欢,本文里我只喜欢阳光灿烂美少年~美青年和毒草以及吴王,靠谱程度都不很高,连沈观潮靠谱程度也都soso(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