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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我病榻前照顾了整整三个月,他是我所遇到的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把自己给他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你应该很庆幸,我的第一次的确是给了你的,这个你该明白。”

    “刚才,我们也做了,你闻闻,我身上还有他的味道呢。”她张着一对蓄满笑意的眸子,邪笑着,挑畔着。

    “想不想知道我们是用哪个姿势做的?”

    陡地,她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处一紧,男人的拇指与食指已经抵在了她的喉咙口,只是力道有些轻,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隐隐发抖的指节,还有眼睛里迸射出来狠不得将她一口吞掉的火焰。

    “有本事,你就卡死我,你卡啊?”

    她主这样的话挑畔他,他虽然没发脾气,不过,她感觉得出来,他是在歇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你们这种男人,不是一向从不容忍女人的背叛么?”

    在这群高贵的男人眼中,女人只是供他们寻欢作乐的玩物,基本上与金钱能划上等号,腰皮越厚的男人,玩女人的档次不一样,花样也不一样,她曾亲自见识过权景藤是怎么样惩罚那个背叛他女人的。

    切断女人的一截尾指。

    可是,今天她就是不怕他,她就是要激怒他,她与他过烦了,她真的不想再到他这张脸了,她所有的悲,所有的苦,全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五根手指发狠地捏握成拳,他一步步地退开,生怕自己在恼怒在伤了她。

    他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他?

    为什么要私自与雷锦川出去?

    可是,他甚至都无法去承担那样的后果的,他觉得,如今的沈静好再也不是四年前的那个,她变得冷酷无情,残忍,冷血,他甚至感觉不到来自于她心里的丝丝情意。

    四年后,一直是他在追着她跑,然而,她从不曾回应过自己的感情。

    他不是责怪她,而是,到底四年前,他错过了什么?

    她找了衣服去洗澡,他却借由着抽烟来平自己的怒气,然而,他抽烟的手指一直发着颤,心也发着颤。

    她洗了澡出来,白体恤,牛仔裤已经脱去,换上了一袭丝质粉红色睡衣。

    见他独自坐在窗前的藤椅上抽烟,她这个人一向都不喜欢闻烟味,讨厌地用手煽了煽飘过来的缕缕白烟。

    冷斥:“要抽出去抽。”

    真是不一样的待遇,四年前与四年后的为什么差别就这样大呢?

    如果是四年前,她洗净自己后会向他奔过来,坐在他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唇贴在他鼻尖上,轻轻地笑说:“瑟御,虽然你抽烟的姿势很酷,很帅,可,我还是不想你抽那么多的烟。”

    多温柔,多妩媚万千。

    而现在,居然变成了:“要抽,就出去抽。”

    她对他已经全然没有一点感觉了吗?

    四年真的有这么久吗?

    静好,他没有如她所愿,仍然一个劲儿地抽着,甚至还比先前更猛,一支完了又来一支。

    其实,他戒烟都戒了四年,如果不是她的再度出现惹他心烦意乱,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抽烟了。

    随心白了他一眼,倒向床,拉了被子将自己整个身体捂住,包括脸,她真的好讨厌他。

    讨厌得要死,由于喝了太多的酒,现在脑子还混混沌沌的,难受得要死。

    男人那天晚上好似在那儿坐到了凌晨,天边露出鱼肚皮,他才走去浴室清洗自己,十几分钟后出来,几个小时的沉淀与思考并没能平静他的思维,想到某些事,反而增添了他心中奔腾的怒气。

    凭什么她可以安然入睡,而他就得坐在窗台边生一晚上的闷儿,这个没心肝的女人,搞得他无法入眠。

    她也休想睡,带着这样不平衡的心态,洗完澡出来,甚至都没有擦干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伸手就扯开了捂在她身上的被子。

    一头钻了进去,随心本来都已经入睡了,没想男人会这样子一头钻进来,而且,还对她上下其手。

    意识朦胧中,她生气地拍打着他的手掌,可是,男人根本不管不顾,像一头所向披摩的战马。

    翻转了她的身体,手指穿了进去。

    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身下,随心的身子一下子就热起来,感觉心里难受,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头,然而,这种姿势却更方便他的入侵,他是那种即然决定要做的事,就没人能够阻拦,即然决定想要某个女人,那就必须是他的,别人休想染指的霸道狂妄的男人。

    她打他,骂他,可是,由于醉酒的关系,她浑身软弱泛力,无奈地只能任由着他予取予求。

    “说……你是我的。”

    “只是我藤瑟御一个人。”

    “我白随心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藤瑟御,别以为你采取这种强取豪夺的手段,我就会屈服,告诉诉你,无所谓,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被狗多啃了一口而已。”

    她的话惹来了他更狂野的掠夺。

    天花板上晶亮的水晶吊灯在她瞳仁里不停地摇晃,最后,那抹晶亮的光彩碎碎掉,一点点地扩散向瞳仁的最深处。

    没有哭,也没有任何交流的语言,她推开了他,拉了被子倒头就睡。

    甚至不想看他那张惹她烦的脸。

    那天晚上,藤瑟御再次离开了,然后,接下来的好多天,她也没有见到他,就连君染她也没有看到。

    陈丽隐约在她耳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他好像出差了,去了哪儿陈丽没说,她自然也没多问,总之,她真的不再想过问他的事儿,她只想早一点结束与他交易。

    暖昧光盘还在他手里,可是,与他的契约三天早已到期,他不给她只字片语,她也不想给他打电话,索性就离开了‘碧湖苑’。

    住回自己那间十几平米的小窝,虽狭窄一点,不过,心情是舒畅的。

    嫂子陈月桂现在对她也没以前苛刻了,每次看到她都笑嘻嘻的。

    老妈到是与从前一样,只是不太地问她的婚姻大事了,一日三餐管好她们一家的生活,没事,下午就出去打打麻将,甚至晚上还与老太太们跳跳广场舞,日子过得也挺逍遥的。

    傅家临水而建的那座别墅,房子周围全是一个个的小花圃,花圃里种植了许多的花,全是各个品种的玫瑰,据说是从欧美空运过来的,花圃的周围还种植了成排的桂花树,四季桂,月月桂,香桂……算是集天下桂花品种于此。

    月月年年,藤宅都弥漫着一种浸入心脾的桂花香。

    据说,傅长青天生阔爱异香,凡是香味儿浓的桂花,他都会找人专门收集,并栽种在院子里,在庭院里放几把贵妃椅,没事时,他就会拿着大烟斗,由下人们挑着上好的烟丝,坐在贵妃椅上享受地观望着满院缤纷,嗅闻着空气里的花香,他就会有一种心旷神野的感觉。

    可是,今天,他没那种看花的心情,下人给他挑了上等的烟丝,点燃后,一口都没有吸。

    “老爷,姑爷来了。”

    下人才禀报完,桂花树丛林中,已经穿过一抹挺拔而修长的身姿。

    傅长青眼镜后锐利的眸子微眯,他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能将他女儿迷得失去灵魂的女儿,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论生意的手段,就连他这个老家伙也自叹不如,七年前,给了他一次机会,没想却让‘财富’永远翻了身。

    “伯父,你找我?”

    “嗯,坐。”

    将烟斗含入唇里,抽了一口烟,见出类拔萃的男人落了座,唇畔牵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瑟御,最近很忙吗?”

    “嗯,有一点。”

    “忙得连回一趟家都不行?”

    傅长青也不想与他绕弯子,因为宝贝女儿被人打了,他不打算继续忍下去,眼前这个俊美优雅的男人,不论他有多优秀,多了不起,在他眼里,永远也是一个后生小辈。

    “伯父,有什么话,你明说无妨。”

    藤瑟御又怎么不知道傅长青是为了什么找他来,他能跑这一趟已经给足了这个老家伙面子了。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直性子。”

    再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在他身周测慢慢地萦绕而开。

    “听说最近你玩得挺疯,在外面,你如何玩我不管,其实,我也是男人,有时候生意上是需要一些应酬,但,这次你是不是玩得过火了一点?”

    淡下眼瞳,薄唇微微扯开:“伯父,我不太能听懂你的话,我这人从不喜欢玩的,当然,你也没有误会,这次,我是认真的。”

    傅长青的眉角颤了一下。

    “藤瑟御,不管你是真也好,假也好,总之,碧瑶为你失去了四年青春,她在你们藤家当牛做马了四年,你必须给她一个交待,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我这人,从不喜欢受人威胁,你的女儿在藤家住了四年,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再说,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我有什么理由要对她负责?”

    “藤瑟御,你……”

    这个后生小辈果真翅膀长硬了。

    傅长青当场气得面容发黑,嘴唇乌青。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去把你老子给我叫来,当年,要不是我傅氏扶持你,你‘财富’早就在商场消失的无影无跳了,今儿,你到是背磅长厚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暴发户真就是暴发户,没一点素质可言。

    发怒了,你祖宗三代都能给你找出来侮骂。

    “不好意思,我父亲的联系方式相信你有,你应该也知道,他们约束不了我,只要是我藤瑟御想做的事,是没人可以阻拦,同理,只要是我不喜欢的,任何人都休想强塞给我,傅伯父,你听好了,我对碧瑶并无儿女之情,长久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

    “你……”

    傅长青用捂住自己的左心口,嘴唇越发青紫的厉害。

    “你这个狗东西,如果你不喜欢她,四年前,为什么要答应与她订婚?”

    “那不是想利用你的傅氏企业么,这种手段不正是傅伯父你也会玩的,我还有一笔合约要谈,一张单上千万的损失可以抵你傅氏半年赢利了,损失了,你可赔不起的。”

    语毕,不顾男人铁青的脸色,起身头也不回昂首阔步地离开。

    这个男人果然翅膀长硬了,现在的藤氏是谁在当家做主,傅长青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没有去找藤父藤母,而是直接让司机把他载去了一个地方。

    “老爷,就是这儿了。”

    “你确定。”

    “嗯,是的,我查到的资料,那个女人就是住这儿的。”

    “好。”傅长青下了车,抬眼就看到了公路两旁的紫丁香花树,一排又一排,紫丁香花叶子随风摇曳,形成了一片细细长长的鬼魅影。

    丁香花……

    这并不是丁香花树盛开的季节,可是,他的眼前却浮现了一幕丁香花盛开的季节里,花树下,他与她翻滚缠绵,那是一段埋藏在他心灵深处的记忆,丁香花粉红的花瓣从树上飘落,落于她们的肩头,头顶,发上,他嗅着花香,深深地吻着她,有那么一阵子,他贪恋着她身上的味道,他喜欢她,迷恋她,到了那种深不可测的地步。

    为什么又想起她了呢?

    傅长青摇了摇头,多少年过去了,他都不记得她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请问白随心是不是住这儿?”他随便拉了一个人询问。

    “你说随心啊,是住这儿。”胖婶儿笑咪咪地回答。

    上下打量着衣着化贵,脸上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心里暗忖,这男人肯定是有钱人,手上还戴了两枚泊金戒指,那样子,仿佛就是高高在在,富贵逼人的大人物。

    所以,胖婶儿热情地为他指着路,并扬声高喊着:“随心,有人找人了,随心,在吗?”

    “嗯,胖婶儿,来了,谁啊?”

    随着甜美的女人声音落入耳膜,傅长青的眼镜片就出现了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庞,姑娘约摸着二十几岁,正是青春焕发,朝气逢勃的年纪,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鼻子高挺,双颊透着红晕,嘴儿嫣红,纤腰儿也很细,上身蓝体恤,下身牛仔裤,白色的运动球鞋,只是一身随心普通的装扮,却让傅长青镜片后的瞳仁藤地瞠大。

    这个姑娘好生眼熟啊,他是在哪儿见过吗?

    “随心,这位先生找你。”

    胖婶儿介绍完,赶紧提着篮子买菜去了。

    “你是……傅先生?”

    为了追查贾源空一案,随心曾亲自去傅氏企业,记得当时,傅氏的老总曾雷协助她破悉抓捕贾源空。

    不过只是一面之缘,她记得也不是十分清楚,再说,随心这种性格,一般情况下,同一个人,她要多见几次才能确定是人家。

    “嗯,我是。”

    对于姑娘认识自己,傅长青有些诧异。

    “我是那名你曾帮过的律师,贾源空的那个案子啊。”

    “噢,我想起来了。”

    真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是那个找他帮忙的律师,可是,当她走近自己时,傅长青的瞳二瞠得更大,几乎是说不出一句话,嘴唇颤动着。

    这姑娘的五官长得与她好相似啊。

    “你是……”

    “噢,我叫白随心,目前职业是一名律师,请问傅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傅长青没说话了,甚至都没有听到她在问什么话。

    一双眸子不停在她身上骨碌碌地转动。

    心里一直跳跃着一个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她长得与丁香那么像?那眉,那眼,那五官,简直就是与丁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难道说说这个姑娘是他与丁香的女儿吗?

    丁香,这个名字他有多久没想起了,丁香,这个名曾让他痛不欲生,让他几欲疯狂。

    “你认识丁香吗?”

    “丁香?”丁香是谁?随心真觉得傅先生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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