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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杨守亮抓了去,诬蔑他们强夺百姓财物,还杀人灭口。就要将他们问斩呢!”
“那他们究竟有没有杀人夺财?”
“他们说没有,但是……”
“好啦!我相信我张寻麾下的士卒不会做出这种事!契必阿大、吴铁盐,带上你们的人,随我前去救人!”
张寻径直来到杨复光营前,命契必阿大带兵在营门外等候,只带了吴铁盐和几个侍卫进了大营。守营军士见是张寻,跑进大帐通报。
不一会从杨复光帐中出来一人,正是杨守亮。他见张寻候在外面,只瞥了一眼,装作没看见就要离开。张寻上前拦住道:“杨将军何不稍等片刻,只怕都监一会还要找你。”
杨守亮说:“都监找不找我,你说了不算!”说完转身要走。张寻说:“听说杨将军抓了我的人,可有此事?”
杨守亮哼了一声:“我掌虞候军,专缉不法。每天不知要抓多少违犯军纪之徒,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你的兵?”
这时传令官宣张寻进帐,他懒得再跟杨守亮费口舌,进帐去见杨复光。
杨复光正在帐中闭目养神,见了张寻,问:“贤婿此来何事?”
这老太监,竟然现在就以岳父自居了。张寻忍住不快,说:“内侍,令郎抓了我手下两个军士。我特来求内侍放人的。”
“哦?有这样的事?守亮为什么抓你的军士啊?”从表情看,杨复光似乎并不知道此事。
“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若是误会,大家讲清楚就好。来人啊,叫守亮过来。对了,把那两个士兵也带进来。”
不一会,杨守亮进了大帐。马保、关珍二人也被虞候军押着,带了进来。二人衣衫不整,背上有血痕,看来已经被用了刑。他们见了张寻,直呼冤枉。张寻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杨复光问为何抓人,杨守亮说:“此二人强夺百姓财物,还逞凶杀人,人赃并获,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肃军纪!”
二人高呼冤枉。杨复光问:“有什么证物?”
杨守亮命人带上来一卷席子,铺在地上。这席子名叫蔗心席,是许州这一代的特产,为上贡朝廷之物,是当地巧手之人用甘蔗皮编织成的凉席,据说夏天睡在上面不仅凉爽,还能在睡梦中闻到一股甜蜜的气息。然而此物也并非罕有,在当地不过是居家物什,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个一二领。
“你二人就为抢这么个东西而杀人?”杨复光问。
马保回话说:“冤枉啊!这蔗心席是我们出钱买的。我们买了席子就回了军中。后来主人家为何死了,我们根本不知道啊!”
“还在狡辩!事发时有人目击是军士所为,且事主家里并未找到你们说的铜钱,而席子却到了你们手中,不是你们强夺席子杀人,还能是谁?”杨守亮言之凿凿,似乎已经办成了铁案。
此时张寻心里也犯了嘀咕,看来有两个事实已经清楚了,一是席子主人家死人了,有目击证人说是当兵的干的。二是席子在马保和关珍手中。二人确实有杀人夺物的嫌疑。
但是张寻有个疑惑,于是问:“你们为什么要买这蔗心席?”
见自家将军问话,士卒关珍说:“回禀将军,小的是我们伙的家委。最近伙中一个兄弟生日,我就想送他一件礼物。蔗心席是这地方特产,又没多贵重,我就和马伙长商量,买一领席子作为礼物。这买席子的钱,还是我们伙中另外九人一齐凑的,每人只出了十文,大家伙都能作证!将军啊!我们犯得上为这不值百文的席子杀人吗?实在是冤枉啊!”
听了关珍的叙述,张寻相信他们说的是实话。九人凑钱只为买领凉席给同袍庆生,这样的事情,任谁也不可能将其办成“杀人夺物”的恶事。
张寻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对杨复光说:“内侍,我相信马保、关珍说的是实话,人不是他们杀的。”
杨守亮一旁嗤笑:“哪个杀人者不编理由抵赖?一句你相信就完了?张游击未免太过儿戏!”
杨复光却不解的问:“贤婿啊,‘家委’是个什么官?”
张寻将自己的教导型军队组织大致给杨复光描述了一番,说到家委负责关怀士卒的日常生活,经常组织庆生会,给普通士卒过生日,营造“家”的氛围,杨复光听了连连称妙。杨守亮却是一脸不屑的说:“瞎胡闹!”
杨复光瞪了干儿子一眼,说:“还不放人?”
杨守亮目瞪口呆,没想到干爹竟然凭人犯几句抵赖之语,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就将人放了。是这老宦官老糊涂了?还是女婿比干儿子更亲了?杨守亮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