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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冕这个建议,着实让张寻吃惊不小。显然,高冕的意思是他将放弃唐州的军权,交予张寻。并且愿意为张寻军提供税赋。虽然名义上是军政分开,共治唐州。但实际上已是彻底的投靠了张寻。甘愿做张寻的属下了。
这究竟是肺腑之言?还是又一次试探呢?张寻摸不准。
“高兄说笑了。刺史有守土之责,岂能轻易委于他人?”
“绝非说笑!”高冕紧握张寻的手,直视着张寻的眼睛说:“为兄就是要投靠你。就是要把这条老命交给你。我替你在唐州种田,你替哥哥保命。就这么简单。请贤弟万勿推辞!”
“高兄你醉了。”张寻仍旧不应。
高冕忽然站起来说:“高颖、高慈、李进忠、翟亮听令!”
“有!”被点到名字的四个武将应声而起。这四个人分别是唐州军的都虞候、马军指挥使和步军左、右营指挥使。几乎就是唐州的全部上层军官。
“从今天起,你们四人就听张刺史的调遣。张刺史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让你们打谁,你们就打谁。都听明白了吗?”
“这……”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十分惊讶,不知高冕何意。
“还支吾什么?从今往后,这唐州的防务就交与张刺史了。你们就是张刺史的手下。军务上的事,我就不管了。这回你们听明白了吗?有异议的,可以卸甲归田,老高不会阻拦!”
这下这几个人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唐邓二军合军了。这是刺史层面决定的事,自家刺史都发话了,这几个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于是齐声道:“末将遵命!”
高冕转头对张寻说:“这四个人都有将才,不畏死。我今天就把他们托付给贤弟了。请你不要亏待了他们。”
张寻见到这一番表示,才彻底相信高冕是真的想要投靠自己。“请高兄放心,唐州将士到了我的麾下,我张寻敢保证,以后在我军中,绝对不会有黑白酒瓮之别!”
诸将听了,齐声大笑。高冕也放心的笑了。
张寻像做梦一样,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唐州。还白捡了一千多唐州军。他不学刘备取西川,却遇到了“陶谦让徐州”。
他并没有将唐州军“一锅端”,只将马步军编入自己麾下。都虞候高颖统领的三百虞候军,则留给了高冕。唐州刺史虽然不理军务了,但也不能光杆司令吧。这三百虞候军就相当于高冕的侍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由于邓州军原已有步军左右营,故将李进忠和翟亮的部队命名为左、右奇兵营。高慈依然统领他的三百马军。
唐州将士接受了改编,纷纷领取了与邓州军相同样式的战袍、军裤等物资,并且提前收到了下半年的军俸。待遇一切与邓州军相同。此外,他们还听说将来每人都能分到二十亩永业田,且税赋很低。更是人人欢喜。
与这些唐州军欣喜之情截然相反的,是参军奚康的一脸愁容。张寻见了,问他有何心事。奚康说:“今后这些唐州军,可成了烫手的山芋喽!”
张寻听了十分不解,问为何这么说。
“日后作战,让他们打先锋吧,他们会认为是被当作了炮灰。不让他们打先锋吧,他们会认为故意不给他们立功的机会。用还是不用,都会遭怨,这不是烫手的山芋是什么?”
张寻听了竟然笑了,说道:“这事好解决。召施惊墨来,让他暗中了解一下高慈、李进忠、翟亮三人的行事作风。打仗爱冲在前面的,以后用做先锋。打仗谨慎的,就做后援。这样不就结了?”奚康听了,遂不再言语。
高冕虽然有言在先,说军队缺什么尽管向他讨要。但张寻还是要“亲兄弟明算账”。双方讲明,唐州税收的一半,要上缴邓州,这是定额。
如果唐州民政缺钱,比如需要赈灾,需要建设,还可以向邓州申请,减免一定的输送。但如若是张寻的军队方面缺钱,却不可向唐州多要。
张寻为什么要“严于律己”呢?并不是他想要照顾高冕。而是因为有“后车之鉴”。
张寻与高冕这样的关系,特别像后来的河阳节度使李罕之与河南尹张全义之间的关系。当时李张二人“刻臂为盟”,亲如兄弟。李罕之作战有胆有谋,但短于治理。张全义不擅兵事,却勤于耕作、善理民政。于是二人配合,李罕之负责对外作战。张全义就负责后方囤积军备。起初二人合作愉快,但随着时间推移,李罕之征战不休,索要不停。张全义很是吃力,难以供应,终至二人决裂。
张寻不想最后与高冕闹得不欢而散。所以故意约束自己,不给高冕过大的压力。愿望虽是好的,却不知这件美事到底能否善始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