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 “恩公不计前嫌,冒死搭救。请受郑绍余一拜!”
郑绍余?张寻听了这个名字,觉得颇为熟悉。他将少年扶起,问道:“令尊可是兵部侍郎郑凝绩?”
少年闻言一惊,答道:“正是家父。恩公莫非是家父故交?”
张寻摇了摇头:“非也。某只是与令祖郑相公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这个白裘少年郑绍余,竟然是前任都统郑畋的长孙。张寻熟读唐史,对这个名字有几分印象。
郑绍余没想到救命恩人竟然还认识自己的爷爷,对张寻更为恭敬了。
“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待晚生到西川见到祖父,一定将今日这番奇遇讲与他老人家听。”
“我是邓州刺史张……”张寻说到一半,想起此行的公开身份,又改口道:“某是忠武军杨都监麾下,邓州刺史杨守宗。”
郑绍余听了又是一惊。他与对方都是微服出行。他以为自己身为前宰相的孙子,已经够低调的了。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堂堂一方刺史。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他也是见多识广之辈,一听是大宦官杨复光麾下的“守”字辈儿,就知道此人定是杨复光的假子。由于郑畋与杨复光是一辈儿,若从那边论,郑绍余还是张寻的晚辈。故而他再拜曰:“祖父在凤州时,没少念叨杨公,说杨公麾下的忠武将士才是真正的忠臣良将。今日相见,诸位何止是忠臣?更是侠肝义胆的豪杰。请再受晚辈郑垂芳一拜!”
郑绍余此前自我介绍时是称名,此时又自称表字“垂芳”,依古人习惯,这就是又亲近了一层。
“垂芳快快请起。你我二人差不了几岁,无需从长辈那里论,就以兄弟相称吧。”
郑绍余听了更是欢喜。二人论了齿序,张寻年长五岁,故以兄长自居。
这时夏侯云领着一个手下进了屋。见张寻正与郑绍余攀谈,没有过来。只在门旁坐了。
张寻认识与夏侯云一起的那个踏白。此人俗名刁七,在邓州大狱中时与夏侯云结识。本是闹市上的一个偷儿,被捕快下了大狱。因为人仗义,颇得夏侯云赏识。当邓州被张寻占据后,夏侯云恢复了身份,就将刁七从狱中捞了出来,收到了他的麾下。其实,夏侯云看重的是刁七顺手牵羊的本事。这对于经常要执行秘密任务的踏白来说,也是一门必备的技术。
张寻见这二人回来了,知道事情一定有了眉目。遂跟郑绍余告了一声罪,来见夏侯云。这三圣铺只是一间敞间儿的大通铺,有外人在,说话不方便,故而三人一起出了屋子,在门廊下叙话。
夏侯云递给张寻一个小物件,道:“这是刁七从那伙青衣人身上摸出来的。”
张寻接过物件,发现是一只两寸多长的鱼形木符,鱼嘴儿处开有圆孔,可以穿绳挂在身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鱼符吧?此物每件都是左右两半,一半在长官手里,另一半在外出办事的人身上。两半契合,可以验明身份。
张寻仔细看了看,鱼符两面都有字迹,阳面刻有编号,阴面则依稀可以辨别出一个“曹”字。
难道这伙青衣人的幕后主使姓曹?张寻遍思自己认识的、听过的人中,没有一个姓曹的。对于这种形制的鱼符可能是什么身份的人员佩戴,也两眼一抹黑。他又将奚康、刘虎贲二人也叫了出来,让他们一起认认这个鱼符。结果二人也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
张寻感觉颇为无奈。他手下这些人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大多出身草根,见识还是浅了。
这次入蜀,知道的人并不多。就是邓州军中,也仅有几个偏将知道。他估摸,这个时候哪怕鹿晏弘、王建等忠武八都将,也未必都知道他已经不在武功了。如此秘密的行动,谁会事先知觉,并还派人跟踪呢?难道会是赵东阳?
张寻越想心越乱,眉头紧锁的进了屋子。郑绍余见了,问:“杨兄何事忧虑?”
“路途阻断,怕误了行程。”
郑绍余听了,就要起身向张寻辞行。张寻奇怪,说大半夜的,要往哪走?郑绍余说:“杨兄拿弟弟当外人,我还哪能住得安心?”
“贤弟这是哪里话?”
“弟弟年纪虽轻,却不是痴呆。山崩时哥哥未曾忧虑道路阻断,如今雨都快停了,怎么又忧虑起道路来了?分明是拿话搪塞弟弟。”
张寻笑了,执起郑绍余的手说:“贤弟误会我了。我是怕把你卷入危险啊!”
“杨兄说的危险,可是指的那伙青衣人?”
张寻闻言一惊:“贤弟缘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