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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
张寻记得,史书上是这样记载的:僖宗入蜀时,因为要倚靠蜀人,所以对其赏赐颇丰。后来禁军陆续抵达成都,僖宗就开始厚此薄彼,只赏禁军,不赏蜀军了。蜀军上下对此颇有怨言。
一次田令孜同时宴请禁军和蜀军的将领,他以金杯行酒,其余诸将皆是拜饮,唯有郭琪不受。且当着田令孜的面说道:“不是我们蜀军贪得无厌,只是蜀军与禁军同样宿卫皇城,但赏赐却差别很大。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长此以往,怕军心不稳,生起变故。还望晋国公三思!”
郭琪其实说的没错,但田令孜却受不得这种逆耳的忠言。他当即沉下脸,沉默了半晌,问道:“汝尝有何功?”
郭琪不知是计,如实道:“我本是山东人,长年戍守西北边疆,曾与党项人打过十七场仗,跟契丹人也打过十几场,伤疤布满了全身。一次出征吐谷浑,小腹被敌人贯穿,肠子都流了出来,军医为我缝上了肚子,我还继续作战。”
田令孜见郭琪颇有军功,遂假装大喜,要人另取美酒来赏赐郭琪。郭琪虽然明知道酒里有毒,却不得不饮。喝完之后就不辞而别,急忙回府催吐。折腾了半宿,差点死掉。
郭琪自知难逃一死,遂起兵作乱。结果被节度使陈敬瑄击败。待他突出重围,身边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小校。他把佩剑交给小校,说道:“孟绥,你一直对我忠心耿耿,我无以为报,就把这把剑交给你。你拿回给陈敬瑄,就说郭琪逃到河边,被你杀死落水,尸身被水冲走,佩剑沉入水中,被你得了。如此的话,你必能获得封赏,也不会再有人追捕我。”
小校流着泪接了剑,正要转身走时,郭琪又道:“待风头过去,请你偷偷告诉我的家人,就说我没死,往扬州投高公去了,让他们不要惦念。”
史书的记述到此为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郭琪的名字。张寻现在才知道,郭琪竟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找高骈,反而沦落到山中与僚人为伍了。
郭琪谨慎的说道:“将军也听说过鄙人?”
“何止听说过?当今天下,敢当面顶撞田令孜的人有几个?再说郭将军又是为了给麾下将士争取平等的待遇才遭此大难,是忠肝义胆之举!您的大名,早就在关中家喻户晓了!”
张寻其实是胡诌的,此时田令孜仍然得势,官方早就给郭琪定了调,就是犯上作乱的贼子。而且是早就被诛灭的人了。也许偶有议论,但说郭琪家喻户晓绝对是夸张了。
郭琪躲在山中日久,不知道这些,以为张寻说的是真的,脸色也舒展了很多。
“不平则鸣,我也是一时激愤,事后未尝不后悔。”
“好一个不平则鸣!郭将军不惜暴露身份,出手相救,张寻还要谢您救命之恩!”
“这话就说的见外了。郭琪这条老命,还是将军救得。当初要不是您说手底下缺个背夫,我可能早就做那郑君雄的刀下之鬼了。”
“哈哈哈!可能这就叫因果循环,善有善报!咱们这一还一报之间,算是扯平了!”张寻又问道:“那你又为何成了僚人呢?”
“唉!当初我本想去扬州,无奈不敢走大路,结果迷了路径,被困山中数日,差点饿死。后被僚人所救,就稀里糊涂做了僚人。”
这时夏侯云插话道:“郭将军既然还是待罪之人,为何昨夜要冒着被抓的危险,在宵禁之后出去呢?”
“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就实不相瞒,我的家人还在这成都府中,当初将军要放我自由,我不愿意走,其实就是想跟你们混进成都,再见家人一面。昨夜终于得偿所愿,我郭琪也就死而无憾了。”
至此终于真相大白,看来郭琪跟这伙蒙面黑衣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瓜葛。
搞清了郭琪身上的谜团,就该琢磨琢磨这些黑衣人了。张寻把这十多具尸体全都扒个溜溜光,逐一检视。却没有发现一点有用的线索。
究竟是谁要对我痛下杀手呢?
难道还是杨复恭?他怕杨复光投靠田令孜,遂不顾叔侄的情分,对我痛下杀手。那伙青衣人的幕后主使就很有可能是他。这伙黑衣人会不会还是他的手下?
或者是田令孜?袭击事件发生在我去过郑府之后,田令孜会不会怕我和郑畋之间达成什么协议,对他不利呢?
甚至……甚至有可能是郑畋!田令孜可以让我去搜寻证据扳倒郑畋,他也可以放出风去让郑畋知道。万一郑畋认为我真的投靠了田令孜,难免会先下手为强!
就连郑绍余,也摆脱不了嫌疑。我刚刚拒绝了他交出安化公主的要求,他为了保护爷爷,会不会就不顾当初的救命之恩呢?
张寻越想越乱,一时间感觉四周到处都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