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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上,实在是尴尬无比。
赵东阳憋了半天没说话。张惠却走了过来,将赵东阳拉了起来,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说来也怪,这汴州与宋州自古相邻,奴家却吃不惯汴州的饮食。来了几个月了,日子却颇难过。”张惠像是唠家常一样的自言自语道。“不过,昨日的心情却忽然好了许多。”
“为何?”赵东阳觉得自己一直不说话,实在有些不合适。
“因为奴家没想到,将军危难之时,竟然还能想到我。”
“呃……属下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才厚颜打搅夫人。”
“将军还记得那天的事吗?”
“哪天?”
“在同州,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天。”
“记得。”赵东阳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四个字:“永生难忘。”不过说完,立马就后悔了。
张惠听了,却嫣然一笑。
“那日将军救了奴家一命。昨日奴又救了将军一命。一命换一命,按照世俗的说法,你我也算过命的交情了吧?”
赵东阳听到这,才终于有点找到北了。听上去,张惠如此跟自己攀交情,似乎是有求于己。究竟会是什么事呢?这个时代的人真是现实啊,刚刚受了张惠一点恩惠,如今就要还债了!只希望张惠别让我去干太离谱的事。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属下不敢作此妄想。”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呵呵,麒麟山大宗师的这首诗,你也应该听说过吧。写得真是好呢。”
赵东阳心说,这他妈哪是张寻的诗啊,这个欺世盗名的家伙……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首诗,我确实听过。”
“赵郎,那天,你为什么不带奴家走啊。如果一切都停留在你我初见的那一天,如果能够重来,你会不会……”
“夫人……”赵东阳想说“请自重”,结果却说成了:“不要说了。”
“夫人可是有事要我去做?”
“呵呵。”张惠从嗓眼儿里挤出来一声笑,“的确是有事求你。”
赵东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一半。果然让我猜中了!这才是正常的画风嘛!像之前那样打哑谜,实在让人吃不消啊!
“请夫人直言,我赵东阳是知恩图报之人。”
“你带我走吧,带我回宋州。”
“什么?!夫人莫要说笑。”
“呵呵,你不是知恩图报吗?你不是胆大包天的赵东阳吗?怎么才求你这么一件小事,就惊成这幅模样了呢?宋州离这里可没多远呢。”
赵东阳听出来了,张惠的话里,已经带着气了。在气什么呢?气我说她是有事要我去做吗?难道她竟然不是有事求我?
“是东阳失言了。请夫人不要生气。我只是……只是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要冒险约我到此,如果被大帅知道了,后果……”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没有别的意思。”张惠表情认真地说道。“如今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了,你可以走了。”
什么?赵东阳又懵了。他愣在原地,足足想了五分钟,才给张惠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一定是她在放长线,钓大鱼。她在用女人的方式,来与我建立一种联系,如果没猜错的话,当这种联系稳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就会暴露真正的目的了。一定是这样!
“属下告辞了。”赵东阳说完,转身就走。张惠没有挽留。
赵东阳刚一推开房门,却迎面撞进来一个人!他下意识的去摸腰刀,却听见那人嚷道:“夫人不好了,大帅把和田监军的会面地点定在相国寺了。此时前院已经被军士把守住了!”
原来进来的是张惠的贴身丫鬟。赵东阳昨日在朱温府上见过一面。
赵东阳知道前门不能走了,出去肯定会被军士认出来。于是再次攀上了大槐树,想看看哪边没有士卒把守,好翻墙出去。结果,发现相国寺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他只好返回屋内。
“田监军可是忠武都监使田从异?”
张惠点了点头:“大概是要商讨求援的事。估计有一两个时辰,也就谈完了,赵郎在此忍耐一会吧。”
忠武都监使田从异是特地从许州赶来,代表周岌来与朱温商讨军务的。他们一致认为,仅凭宣武、忠武、感化、忠义等军的力量,难以击败黄巢。田从异建议,向刚刚攻陷了太原,自称河东节度使的沙陀人李克用求援。他们打动李克用的筹码就是,会联名上书,请求朝廷承认李克用的节度使地位。朱温对这个建议完全没有异议。会议在热烈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只不过,天公不作美,散会时,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风雨交加,整整下了一夜。天蒙蒙亮时,雨停了,赵东阳才终于离开了大相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