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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什么呀,我是说,他是个纯爷们!根本就没有去势!”
张寻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这可是一件值得大做文章的事。他正愁如何拔掉这颗田令孜安插在他身边的钉子。无奈田匡荣为人低调,处事谨慎。就像一个影子一样,总是小心的与张寻保持着距离,却又形影相随,将忠义军的情报事无巨细的汇报给田令孜。就在一个月前,军器监刚刚将神火飞鸦试验成功,田令孜就传书过来,让张寻向西川行在进贡一批过去,以供神策军操练使用。这件事让张寻恨透了田匡荣。
原来这厮竟然是一个假宦官。张寻思忖道,难怪他宣读圣旨时,总是让小宦官念,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的声音,与真正的阉人相差甚远。只要长时间说话,必定就会露馅。
“密事署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这……虽然是眼见为实,但可以拿出来说的证据,暂时还没有。”李暮将燕宇信用望远镜看到活春宫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番。
“由于距离实在太远,看不清楚女方的脸。所以目前还没有查到田匡荣的相好究竟是谁。我们推测,惠耿思很可能就是因为掌握了一些这方面的情况,才被田匡荣杀害的。”
“又是推测!我不要推测,我要证据!可以拿到公堂上来对质的证据!”张寻怒吼道。
“这个时候又没有摄像机,你让我怎么找证据?除非抓到他的相好作为人证。可自从惠生命案发生后,田匡荣的行动更加低调了。我的人在他门前盯了快十天了,也没看见府中有可疑人员出来。九哥,这真的需要时间,要等他的狐狸尾巴慢慢露出来才行。”
“是我心急了。”张寻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也许能够引蛇出洞。最近,我要离开邓州一段时间。也许我不在邓州,田匡荣就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了。”
“九哥要去哪?”
“这是机密。”张寻故作神秘的说道。“对了,当初在我们背包里的那几支温度计,是不是还在你那里?”
“是啊,新样试做署很需要这个东西。怎么了?”
“东阳来信说,他想要一个,你派人给他送去。”
“我靠,这小子也要攀科技?”
“怎么,你怕了?”
“我会怕他?他就是管我要原子、弹,只要我李暮造得出来,我也敢给他!何况一个破温度计?”
……
重建的驿路系统经受住了考验。张寻离开邓州,一路二十里一换马,只用了四天时间,就到了蓝田驿。穿越了两州七县,走了将近八百里。
不过,张寻仍然不满意。他清楚的记得,当年安禄山在范阳起兵叛乱。远在三千里外长安城中的唐玄宗,六天后就知道了消息。也就是说,当时驿马的速度达到了每天500里。虽然那是由驿卒接力式的传递,一个人以那样的速度连跑六天肯定难以吃得消,但也说明忠义军的驿路系统还有提速的空间。
张寻之所以如此紧急,是因为他要去见杨复光。如今已是中和三年七月了。按照史书上的记载,杨复光就是在这个月去世的。如果走得慢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杨复光最后一面。
第七天的清晨,张寻到了余县。
余县横跨渭河两岸,分为南北两城。此时,南城的城墙正在夯土,看规模,似乎并不比武功县小多少,已经初具京畿重县的气象。
张寻亲眼见证荒滩之上的沧桑巨变,一座小渔村发展到余生镇,再到今天的余县,心中涌起阵阵波澜。
不过,在他的心里,余县的发展还不远未到止境。
与当初从成都归来时一样,杨复光在众将簇拥下,亲自到余县城南迎接张寻。因收复长安之功,杨复光被封为弘农郡公,赐号“资忠辉武匡国平难功臣”。虽然长安已经收复,但城中正在大兴土木,修复宫阙。所以杨复光仍然住在他战争时期的驻地武功县。
在原来的历史上,杨复光与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并肩作战,关系十分亲密。所以长安收复后,他就领着忠武八都驻扎在了河中王重荣的地盘上。并最终死在了那里。在这个位面,杨复光则留在了武功县。
老宦官神采奕奕,与八个月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好像还胖了一些。张寻不禁质疑史书的记载。史书对于杨的死因语焉不详,只说其突然“卒于河中”。至于什么原因卒的,怎么卒的,一概没有记载。这个与黄巢斗了半生的老宦官,在收复了长安之后仅仅数月就突然逝去,让人叹息。
张寻一想到马上就要与这个亦师亦友的老宦官阴阳永隔,不禁鼻子一酸。
杨复光以为张寻是真情流露,劝慰道:“好了好了,这次多住些时日再走!”说着,眼角竟然也淌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