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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高低。因踏白司是正牌情报处,各种资源都有优势。密事署脱胎于军器监,总归有些门外汉的感觉,所以李暮更是常常有不忿之感。原本以为这个突发的“刺杀事件”能打击一下踏白司,至少卢成的乌纱要不保,没想到张寻竟然给定了一个“不知者不罪”的调子。摆明了是要放过卢成。
说实话,这多少让李暮有些失望。他领着燕宇信快步退出了张寻的书房。
但张寻没有心思管李暮是否失望。他的烦心事更多。第一件事,就是皇上的诏书到了,果然,白纸黑字,要将大唐的安化公主,赐予他为妻。
第二件事,裴七娘失踪了。
与裴七娘一起失踪的,还有忠义军的资深参军,神秘的韩三韩老汉。
“无论如何!要把七娘给我找回来!”张寻冲着施惊墨和夏侯云怒吼道。他完全不能接受,两个大活人,竟然会在踏白司紧密的情报网络中,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养了这么多踏白,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如果向儿真的没了娘,你们就不要回来见我!”张寻从来没有对施惊墨说过这样的狠话,施惊墨和夏侯云两人唯唯而退。
此时书房里只剩下张寻自己了。他直勾勾的盯着摆在桌上的诏书。思绪混乱。
难道,七娘真的克夫?
“啪!”张寻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荒唐!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真是该死!
然而,他终究不能以已有妻室为借口拒绝皇上的赐婚了。左思右想,他想出了一个十分牵强的理由。
张寻亲自上书道:“臣蒙圣上厚恩,公主垂爱,得此天赐良缘,实在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臣理应立即备齐大聘,遵行六礼。然最近臣险些被人刺杀。血染袍服,差点命丧当场。依巫祝之言,实在是大凶之兆。足以说明微臣今年流年不利。俗话说流年不利,诸事不顺。公主乃千金之躯,为了公主后半生的幸福着想,臣认为我们的婚事不宜放在今年举行。还请陛下恩准,将婚事延后。”
张寻半文半白的写完了奏章,也不管皇上能不能看懂,就命人将其发回了长安。
长安,大明宫。
紫宸殿内,大唐天子李儇得书,当时就勃然大怒,将奏表直接从殿门掷了出去。
不过他大怒之余,还有些奇怪。他怒得是,竟然还有人敢婉拒这样的皇恩。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奇怪的是,即便是魏博、卢龙那样的早已不受朝廷管束的藩镇,也不会拒绝公主下嫁这样的政治好处,张寻为何要拒绝呢?难道他傻了吗?
一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李儇就会宣见田令孜。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立即喊来内侍去叫“田阿父”。没想到内侍还没来,田令孜竟然自己先来了。
“阿父,真是巧了,朕正有事要问你。”
“大家,老夫正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您先听老夫说。”
李儇还没开口,先被田令孜堵了回去。无奈只好听着。田令孜压低声音说道:“圣上,河中王重荣欲反。”
“什么?”李儇听了,吓得一哆嗦。“可有凭据?”
“是老夫的义子田匡佑亲口所说。”
原来,田令孜为了控制各个藩镇,多选派自己的义子或者亲信作为监军,派往诸镇。田匡佑就被派去了河中。田匡佑与他那倒霉的义兄田匡荣一样,也是将藩镇内的事务事无巨细的全都禀报给了田令孜。这自然让王重荣十分不满。王重荣做事就没有张寻那么多花花肠子。他没有软禁田匡佑,而是直接将其赶出了河中。
“监军乃是天子的代表,为天子监督藩镇,他王重荣敢将监军逐出河中,这不是要反还能是什么?”
李儇听了,虽然面带忧色,却并未糊涂,他多问了一句:“王重荣为何要赶走田匡佑?”
田令孜略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因为他不想交出安邑和解县的两处盐池。”
李儇长期不理朝政,没听明白田令孜说的是什么意思。遂问道:“安邑和解县的盐池是怎么回事?”
田令孜叹了口气,不得不解释道:“安邑和解县的两处盐池,虽在河中府治下,却历来归朝廷的盐铁转运司掌管。每年可为朝廷缴纳数十万的盐利。然而自从中和初年王重荣控制了河中之后,他托言西川路远,转运困难,每年只给朝廷上供三千车池盐。其余皆被他留以自用。如今皇上回来了,朝廷又正缺用度,这安邑和解县两处盐池,就理应由盐铁司收回。”
李儇听了,用力的点了点头:“确是应该。但是,该如何收回呢?”
田令孜笑道:“这就要看陛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