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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原来说话之人正是李罕之的行军司马李瑭。李郭二人都是李罕之的老部下,然而二人素有嫌隙。相互之间很少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很多时候,甚至有为了反对而反对之嫌。
李瑭道:“在我们的地盘上,将军能有什么闪失?圣善寺与西市离得如此之近,将军只需多带些侍卫去就好。万一有变,大军须臾可到。”
李罕之又没了主意,他思索良久,也没最终做出决定。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正在堂外等候回信的忠义军校尉宋蛮说了,张寻事先特意交代过,如果李将军因事务繁忙,不方便离开圣善寺,张寻也可以亲自登门相商。
李罕之一听,叹道:“南阳侯果然仁义!真是让人感到惭愧啊!”
郭璆却道:“将军!如此言行,更有矫揉造作之感啊!既然他已有话,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就在圣善寺宴请他呢?再说了,我军也本该略尽地主之谊。”
“也罢!”李罕之终于听从了郭璆的建议。对于张寻他虽然心存感激,但因为一件事,他在内心深处对张寻还是有些防备之心。
当晚,张寻仅带了数十个侍卫,准时来到圣善寺赴约。李罕之虽然努力想让宴席丰盛一些,但无奈军中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只算是略备薄酒。张寻竟也毫不介怀。
酒过三巡之后,张寻说明了来意。
“我来找李留守,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李罕之听了,心里一颤,不知道张寻此言究竟是何意。他一脸谨慎的问道:“南阳侯想谈什么生意?”
张寻笑道:“李留守军中可缺粮草?”
粮草多寡,本为军中机密,是一个颇为敏感的话题。李罕之习惯性的说道:“不缺不缺。”
“哦?”张寻一脸失望的说道:“看来是我多事了。呵呵。在登封时,我就听民间传闻,说洛阳城中乏食。恰好我军劫了孙儒的粮仓,颇有些收获。我们人少,路上携带不便,就想卖给留守一些,没想到民间传闻竟然不实,实在是见笑了!见笑了!”
李罕之一听,眼睛都绿了。他哪里是不缺粮食啊,被围困数月,李罕之可以说是枕着金山银山挨饿,不缺钱,就缺粮。不过他虽然后悔刚才自己的话,却不想自己打脸。遂道:“虽然暂时不缺粮,但这个年月谁也不会嫌粮食多。南阳侯如果想卖粮,李某理应帮衬一些的。”
李罕之也会说话。明明是张寻要解他的燃眉之急,他却说成了是帮衬张寻。张寻虽然心里明镜似的,却并不戳穿,只道:“那我可得谢谢李留守了!”
很快两人谈好了交易的数量和价格。酒也喝好了,张寻遂告辞回了西市。李罕之已经喝得咛叮大醉,嘴里不停的呢喃道:“君子!真是君子!”
第二天,交易顺利完成。忠义军又在洛阳休整了两日,第四天,张寻准备向李罕之告辞,并且再次发来了邀请函,要回请李罕之。
这一回,虽然郭璆再次提出了疑义,却也不如当初那般言辞激烈了。李罕之只带了百余侍卫,留郭璆守好圣善寺,就去西市赴宴。
忠义军的酒菜,可比当日李罕之备下的要丰盛多了。李罕之大享口舌之欲,很快就又醉了。不过张寻显然酒量颇深,仍然不停地举杯祝酒。
两人再次一饮而尽,张寻忽然说道:“李留守,张某想跟您打听一件事。”
李罕之随口道:“打听什么事?只要俺知道的,保管告诉恩公。”
张寻道:“这事发生也挺久了。还是去年冬天的事。”
李罕之一听“去年冬天”,忽然头皮发麻,出了一身冷汗,瞬间就觉得酒醒了三分。
“究竟是何事?”
张寻盯着李罕之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王铎一家三百余口,于伊川县南被歹人劫杀。这件事,李留守可曾听闻?”
李罕之已经酒醒了七分。他立即说道:“自然有所耳闻。为了这件事,圣上还专门下旨,让在下查办此案。只是后来王公侥幸脱险,孙儒又攻到了洛阳,这件案子才耽搁了。不知南阳侯想跟我打听些什么呢?”
张寻道:“我想打听一下,这些金银宝玩,李留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张寻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壮汉抬上来一箱子金银宝器,都是些纯金的酒器,纯银的烛台之类。李罕之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这些都是当初他从王铎那里劫来的。是怎么到了张寻的手中的呢?
李罕之立即觉察到形势不妙,腾地起身,就要离席。只听张寻大喝一声:“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