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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在强暴我未遂之后,拧开来家里的煤气罐,畏罪自杀。只是不知道我亲爱的哥哥怎么想的,竟然在煤气室里抽烟,结果还没来得及煤气中毒,就把自己炸死了。半个脑袋都没了。”
“他强暴一个恶魔?”
“我想起来了,我是恶魔这些话是他在法庭上的证词对吗?这些证词让他的律师告别了司法界。”苏丰涯皱了皱眉,记忆开始回潮,那些她想忘记的,已经忘记了的,仿佛潮头举起的海藻,全部涌上沙滩。
“天空下起了黑雪,我在睡梦中吟唱不明国度的歌谣。黑色的翅膀拥挤地填满了整个房间。他听到了小提琴的弦音,琴弓清越地震颤。有人在吹长笛,气息悠长。他听到一整支交响在演奏巴赫的《b小调弥撒》。”苏丰涯一字不落地重复她表哥在法庭上的证词,“但我的房间里没有巴赫,只有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我讨厌巴赫,当然更讨厌柴可夫斯基。但我爸以为我喜欢。所以他不可能在我的房间里听到《b小调弥撒》。”
席弥曾经一遍一遍地翻阅庭审资料,也一度认为他疯了,找来了最好的心理专家给他治病。得出的结论是除了过度焦虑和恐慌,没有其他问题。席弥开始怀疑他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想把自己假装成精神障碍。
他歇斯底里地说:“我根本不在乎法官怎么判,坐牢,枪毙,自从站在恶魔的面前,这种人间的审判根本无关痛痒!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恶魔!她之所以诬陷我强暴她,就是想封住我的嘴,这样无论我说什么,我都会被认为是为了脱罪的狂徒!我那么爱她,除了这个理由,怎么会对她做这种事!”
席弥说:“是啊,你那么爱她。”
后来,他自杀了。
“因为他自杀,所以你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苏丰涯慢慢捋顺了席弥的逻辑。
“为了脱罪他没必要死。他罪不至死。我找了十几个专家轮流替他诊断,就差敲开他的脑壳了……有一个德国的老家伙真的建议我这么做,早知道他要自杀,我就试一试了,也算是尖叫蜜月了。这些操着不同国家鸟语的老家伙们,得出了同一个结论,他的精神状态健康得跟幼儿园的神经病一样。”席弥说,“所以唯一的结论就是,你真的是恶魔。”
“你自己都说他是神经病了。”苏丰涯说。
“我没说。”
“你明明说了!”苏丰涯大叫,“你说‘他像幼儿园的神经病’!”
“这是比喻!比喻懂吗?引发联想,深刻印象,文采斐然!”席弥不想跟这种文盲继续交流。
“所以,”苏丰涯看着席弥,突然坏笑,“你爱他?”
席弥愣了愣:“你说什么?”
……
齐瑾看着投影幕布上的席弥和苏丰涯,悄悄走开,从包里拿出一份医疗报告。一页一页地往后翻,他面无表情,眼泪却不知不觉的流淌出来,“啪嗒啪嗒”掉在医疗报告的白纸上。
这份报告记录着席弥的精神状态。
那个男孩在死之前有没有心理障碍已经无从得知,但席弥,早就疯了。
PS:朋友明天要结婚了,虽然觉得有点早,但毕竟是个欢快的事儿,今天双更一下,呼应氛围~第二更在7点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