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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到隔壁的衣帽间,何满尊和巫马真天双双躺在地上。何满尊全身是血,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睡着了。在这种状态下,他还紧紧抱着一个诡异的芭比。
浑身是血的何满尊没让朱诺停留太长时间,而芭比焊住了她的目光。
她有兽医芭比的脑袋,空乘芭比的身体,教师芭比的左手,园艺师芭比的右手……这种组合让她变得诡异,仿佛每一个器官都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
朱诺走到何满尊身前,从他怀里捡起了芭比。缝合肢体的是彩色的线,针线细腻,丝丝入扣。但除了让人觉得不舒服的造型,她没有另外特殊之处,放到跳蚤市场都无人问津。不知道何满尊为什么晕死后依然牢牢抱着她。
……
“准备好狙击‘不朽的远征’,那是在40年前就该消散的东西……”拿破仑一边擦盘子,一边打电话。何满尊家无论是整体布局还是家具,都已经严重过时,他不能忍受这么粗糙的生活,绝对得让这个房子焕然一新。
“终于想要求我帮忙了吗?虽然‘传奇的谋略家’、‘征服尽头海的骑士’、‘时代的情人’这些都只是虚名,不值一提,但仅凭一个电话就把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否把我看得太廉价了?”电话那端传来志得意满的声音。
“亲爱的骑士,如果明天太阳下山之前,‘不朽的远征’依旧留在这个世界上,我会很不高兴的诶。除了‘不朽的远征’,现在苏丰涯家里也出现了反应,但这份‘反应’既不是来自苏丰涯,也不是‘不朽的远征’,我的‘传奇谋略家’,相信你肯定已经猜到了现在的情况。”
“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不止一件。”
“全部清理掉。”
“当然没问题。只是……”
“你在疑惑这两个东西为什么会扎堆出现?”拿破仑将盘子放进新买的瓷器架。
“就像两位漂亮的女士同时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共度良宵。这种甜美又危险的巧合,和现在的情况如出一辙!”
“收起你莫名其妙的比喻。”拿破仑说,“我们可爱的满尊哥哥和真天姐姐正在丰涯姐姐家里,如果反应是针对他们的,那即便你现在正和一位女士鱼水之欢,巅峰近在咫尺,也立刻跟她说一声抱歉,提起裤子赶过去。”
“这怎么行,我可是‘时代的情人’!”
“我们的哥哥姐姐活下来了,你还可以多当几天情人。你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不朽的远征’。”
“没问题。”电话那边说,“目标在哪儿?”
“不知道。”
“目标遗留在世界的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
“目标是无意识发动,还是由生命体驱动?”
“不知道。”
“……有知道的吗?”
“知道的啊……”拿破仑说,“你绝对不会让我失望,对吗?”
“当然,亲爱的主人。献上我虚情假意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