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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等到你们寻得食物再来取信于我们。”荼葛婆婆说完便在婴尔是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婴尔是冲着首领做了个鬼脸。
待她们走后女子首领方才略带歉意道:“荼葛婆婆是我们少俞的巫祭,虽然我是首领但很多事很是由她来决定。婆婆绝对没有恶意的,是因为她占卜出来少俞将有灭族之灾所以才会这般戒备,婆婆平日里人很好。”
仲兮若有所思的却是另一件事:“先前听婆婆说戋尤是无故失踪?”
女子点了下头:“我们找到这个洞窟安脚已有一段时间了,前不久我们几人出去找食物忽然起了风暴将戋尤刮走。后来婆婆占卜得知是妖魔出世开始祸乱人间,我们都以为再也见不到戋尤了。”她言于此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戋尤,本是欣喜的她转而又变为担忧:“虽然我们从未见过妖魔,可婆婆告诉我们它们很危险,若是遇上了难逃一死。戋尤他……”
“我替他做了检查暂时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过渡体虚,好好调养些日子便会好。”
女子笑起来:“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仲兮不仅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咧嘴一笑:“我并未做什么。”
衍乌碰了碰仲兮的胳膊示意他随自己出去。仲兮冲女子点头示礼便跟在衍乌身后除了石窟。
确定少俞的人听不见衍乌方才停下来:“为何非要留下来?”
仲兮似乎早已猜到衍乌会这般问,他沉了口气答道:“只有混于人类部族里我们才能更好隐藏自己保护残片。”
衍乌沉默片刻:“万一妖魔追来岂不是会连累他们,这样真的好吗?”
“天尊让我们带着残片躲在人界其实并非是个万全之策便。在人界我们若是使用神法定会暴露自己方位,可若不使用神法我们两个单独躲藏还是容易被发现。”仲兮抬头望着天空:“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天尊和五帝的安危。”
“刻笔……”
“在人界叫我仲兮比较好。”
“记住了。”衍乌问道:“今后你如何打算?”
“先跟随少俞帮他们找到食物,也算是我们身为神对凡人尽一番心意。”仲兮转过身看着衍乌:“若是魔妖两帝攻下天界没有找到残片开始涂炭六界,你会怎么做?”
衍乌显然没有想到仲兮会这般问不免有些惊讶:“你为何会这么问?”
“只是想知道。”
“你又会怎么做?带着残片继续隐匿于人界还是拼死一战?”
仲兮想了想:“兴许会是前者。就连天尊与五帝都赢不了我拼死一战又有何用,反而会丢了残片。也许守住残片再想办法才是最好的。”
“我会拼死一战,到时候守护残片便交由你了。”
“咳咳!”身后忽然传来铃声般清脆通透的声音:“喂,两只癞皮狗躲在外面聊什么呢。”
“婴尔是,别胡说。”
“本来就是。”
女子首领与名叫婴尔是的姑娘从石窟中走过来,仲兮转身见到她二人便是轻勾了嘴角。衍乌觉得麻烦,转身便想朝另一个地方走,可那叫婴尔是的姑娘却一下子跳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
“你,为何见到我们便跑?”
衍乌也不看她:“我没见到你们。”
“我便站在你面前你还敢说没见到!”婴尔是踮起脚尖摇摇晃晃非要衍乌看着自己:“喂,我都踮起脚了你怎么还不看我。”见衍乌终于转动眼珠看着她又高兴跳起来:“你看我了~你看我了~”
“小丫头片子。”衍乌一瞥婴尔是便绕过她往前走。
婴尔是立刻缠了上去:“你要去哪儿?”
“哪儿都不去。”
“哪儿都不去是去哪儿?”
“那儿。”
“那儿是哪儿?”
仲兮看着被婴尔是缠得不耐烦却又按耐下来的衍乌笑起来:“这小姑娘倒是挺有趣。”
“我这个妹妹啊一直都是这个秉性,被族中长老和我阿父给宠坏了。”
仲兮笑了笑:“你年纪轻轻便成为部族首领,也着实不易。”
女子本抿着唇微红了脸颊,听到这里却忽然黯沉下来:“当初阿父在那场天灾中为了保护族人而亡,我这才被迫当上首领带着族人四处游走。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找不到食物看着族人一个个饿死……”
仲兮侧目看着女子神情怜悯:“放心吧,我会帮你们找到食物。”
女子抬起脸看着仲兮,仍然有些担忧:“这四周都是荒漠,你们当真能找到?”
“我既然说过会帮你们找到食物便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找到。”
“若是找不到……”
仲兮略带笑意:“那便找到为止。”
“好……”
“我名仲兮,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女子略带些许羞意,笑道:“凤桡。”